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首(7/10求首訂)(1 / 1)

沒有跟秋雅他們多做寒暄,何邪上了車,汽車很快開動,離開了賓館。

秋雅母親看著汽車離去的方向,眼中的羨慕不加掩飾:“嘖嘖,看看人家這小日子過的,也難怪人家培養出來的孩子那麼優秀。”

夏洛嗤笑一聲:“指不定貪了多少錢呢。”

秋雅母親和秋雅的臉同時黑了,兩人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夏洛也沒臉再跟著了,有些忿忿,不屑對秋雅母親的背影嘟囔道:“勢利眼兒!我們家秋雅都是跟你學壞了!等著吧!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高攀不起!”

車駛進繞城路,何邪把袋子遞給了旁邊的袁母:“這裡是八萬,加上我們的十二萬,剛好二十萬,就不用取存折裡的錢了。交罰金的話肯定是要等宣判以後了,我跟我那朋友說好了,到時候他肯定沒問題。”

直到真正拿到了錢,袁父袁母才徹底打消了最後一絲疑慮,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袁母眼眶發紅,拉起何邪的手,眼淚刷地一下就掉下來了:“華華,都是爸媽沒用,讓你這麼小年齡就麵臨這種事情……”

開車的袁父羞愧無比。

何邪笑了笑:“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父親不在,以後這個家我就是一家之主了。”

袁母“噗嗤”笑了出來,沒好氣道:“有媽在,還輪不到你個小猴兒崽當一家之主!”

氣氛不再煽情,何邪放鬆了很多。但袁母又開始擔心起來,每次看到有車,都覺得是紀委的人,緊張到不行。

到了最後,把袁父也弄得緊張起來,要不是太突兀,何邪甚至想自己開車。

西虹市和省城差不多兩個小時車程,十一點半的時候,車子緩緩停在了省紀委對麵的一個停車場裡。

車裡的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袁父打開車窗,又點了一根煙,沉默地噴吐著煙霧。

袁母也默默擦著眼淚。

何邪沉默片刻,掏出手機遞過去,緩緩開口:“父親給省紀委的第一負責人打電話吧,不要直接進去。”

這麼做一是害怕省紀委裡有人給西虹市通風報信,二來,也是最保險的做法。

袁父沉默接過手機。

何邪繼續道:“隻要他們不提筆記本的事情,父親也不要提,你隻管口述招供即可,這樣一來,立功的環節才能算做有重大立功表現。”

袁父默默點頭。

何邪又道:“吃喝方麵,隻吃指定人在指定時間送來的食物,若是換了人,或者換了時間,立刻保留證據,要求化驗食物。”

袁父終於忍不住訝然回頭。

如果說何邪懂得法律,還能說得過去,但知道這麼多陰暗的東西,就沒法解釋了。

“華華,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袁父詫異問道。

何邪沉默,幽幽地道:“從知道你的錢來路不正後,我就開始想這些問題了,這麼多年來,我在腦子裡把你被抓的情景演練了不下一萬遍!”

袁父袁母瞬間動容。

袁父徹底情緒崩潰了,嚎啕大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一個好爸爸!我不配當一個父親啊……”

袁母也心疼得死死把何邪摟進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何邪閉上了眼睛,他不得不煽情,不然,他說的這些話,真的沒法解釋。

十分鐘後,袁父撥通了省紀委田書記的家庭電話。

“田書記,很抱歉周日打擾到您的休息……我要自首,涉及西虹市五十多位領導乾部……我在省紀委對麵的停車場……好,我等著您!”

又十五分鐘後,一隊武警突然包圍了袁父的車,不一會兒,一個威嚴的國字臉麵色凝重走到了車前,袁父下車,看向來人。

“田書記,我來自首。”

很快,何邪跟袁母也一並被帶到了省城一個偏僻的療養院裡。這裡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禦級彆非常高。

在車上,他們兩個就和袁父分開了,到了療養院,兩人也被分開,分彆關進了一間臥室。

下午的時候,有人來向何邪問話,可能是因為何邪隻是個高中學生,所以來人並沒有問太多的東西,就結束了錄口供,然後讓他等袁母出來。

晚上六點,田書記親自帶人送進來晚餐,親口試吃了所有菜品和湯羹,然後過了十分鐘,才讓何邪動筷子。

這番如臨大敵的舉動,讓何邪著實放心不少。

晚上八點的時候,何邪被帶出了臥室,來到一個封閉的會議室,他在這裡,也見到了麵容憔悴的袁母。

袁母一見何邪,就摟著他泣不成聲。

會議室裡還有一個人,正是那位田書記。

田書記沒有催促,直到袁母哭聲漸歇,這才緩緩開口,說出了他的要求。

這件案子牽扯甚大,田書記已經親自向省委一把手做了彙報,得到的指令是徹查到底,無論牽扯到誰,都絕不姑息。

所以,袁父的自首和他所掌握的情況,對於省紀委來說彌足珍貴!

袁父的保衛級彆,已經提高到了和省委一把手同級彆的程度,同時,袁父自首的消息,也被設為絕密,對外宣稱,是袁父參加一個外省的觀摩考察團。

戲做全套,田書記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不但有大量“群演”,甚至還安排了袁父的替身,絕對可以騙過西虹市方麵。

至於袁母跟何邪,則要故作正常,回到西虹市,該上課的上課,該做家庭主婦的做家庭主婦,隻是,他們會受到省紀委的嚴密保護,或者說是監控。

對於這一點,何邪跟袁母早有心理準備。

簽訂了保密守則後,田書記安排專車,送二人回到了西虹市。等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一個周末,就這樣過去了。

次日一早,頂著紅腫雙眼的袁母早早起床給何邪做了早餐,像往常一樣,給何邪準備好校服和鞋子,送何邪出門。

何邪知道,對於袁母來說,最難熬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然而,他不會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這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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