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史矛革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在生不如死的淒慘境遇下,它吐出了一團閃爍著金光的圓球,這圓球仿佛水晶一般透徹,在水晶球中間,隱隱有一條細小的金色龍形霧氣,在其中遊走。
“這是我的龍元,尊敬強大的主人。”史矛革痛苦抽搐著道,“隻要掌握了它,就等於掌握了我的生命!主人,求求你,解除我的痛苦吧!史矛革快死了,你最忠心的奴仆,就快要死了……”
何邪摩挲著水晶球,微微一思索,笑著將它收進儲物袋,然後手指連連點出幾道無形劍氣,替史矛革解除了痛苦。
史矛革如同虛脫了般,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地上。
它身上鱗片的每一處縫隙,都滲出金色的血液。
“從此以後,你將成為我的坐騎,記住我的名字,龍騎士,何!”
“是,我的主人。”
幽暗密林中,三個精靈王和甘道夫震撼地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能自已。
任他們再如何想象,也絕沒想到,何邪竟然真的收服了惡龍史矛革,以龍為坐騎,這是連諸神也未曾做過的事情!
“中土世界曆史上第一位龍騎士,誕生了!”甘道夫用低沉而緩慢的語氣緩緩地道,“而我們,有幸見證了這段偉大的曆史。”
“偉大?”愛隆王目光幽深,“更有可能是黑暗。”
“到了現在,你還固執地認為何是墮落而邪惡的嗎?愛隆!”甘道夫皺眉道。
“至少他絕稱不上正義和仁慈。”愛隆王冷笑,“我本就不相信有人類能夠抵禦至尊魔戒的力量,現在他更是要在這同時抵禦惡龍的邪惡氣息,就算他現在還沒有墮落,但他被黑暗的力量腐蝕成扭曲的怪物,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什麼時候,偉大而仁慈的瑞文戴爾之主,可以用還未發生過的事情來審判罪行,懲罰彆人了?”甘道夫盯著愛隆王的眼睛,“也許何的存在,讓你們感受到了威脅,因為他神秘而強大,又掌握著難以控製的邪惡力量,但這都不應該成為我們仇視他,甚至想殺死他的理由!”
“看來我們的意見很難達成一致,米斯蘭達。”愛隆王歎息一聲,“我不希望看到當他和黑暗媾和的時候,你會十分痛恨今日所做的決定。”
“至少我曾努力挽回過。”甘道夫幽幽地道。
愛隆強烈抵製,凱蘭崔爾沉默不語,而瑟蘭督伊的態度也有些曖昧不明,關於如何麵對何邪,聖白議會最終還是沒能達成一致。
就在局麵僵持之際,關赫帶來了另一片神之大陸上的消息。
這是來自眾神之王曼維的神諭,他一直在關注這中土世界的消息,他通過風王關赫來轉達。
“神秘的持戒者何,並非神的子民,父神伊露維塔也在關注著他,我的孩子,讓我們看看他會做些什麼。”
這個消息讓四人都無比動容,他們誰也沒想到,那個人類遊俠居然引起了父神的關注,而且他並非神的子民。
甘道夫沉默了。
麵對這樣一個沉甸甸的消息,他的一切打算和計謀,都徹底畫上了句號。
身為一位虔誠的邁雅,他不可能違背神諭。
“那麼,就讓我們看看,龍騎士何,會做些什麼吧。”瑟蘭督伊淡淡笑道。
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萊戈拉斯,陶烈兒……”他死死盯著水幕,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
孤山腳下。
收服了惡龍史矛革的何邪,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轉身,看向不遠處的巴德。而巴德也正麵色複雜地看著他。
“何,你會約束它,不讓無辜之民受到侵害嗎?”巴德問道。
“如果真的無辜且弱小的話。“何邪回答,“巴德,帶著長湖鎮的人離開吧,去南方,去哪兒都行,但是彆留在這裡。戰爭很快就會席卷這裡,他們不會死在龍炎之下,但卻會葬身於戰火之中。”
“戰爭?誰和誰的戰爭?”巴德驚疑不定問道。
“黑暗的力量已經複蘇,他們準備從我手中奪走可以讓他們統治世界的力量。”何邪笑道,“而我並不打算妥協。”
“也許你是想變成另外一種黑暗!”一邊的丘陵之後響起一個聲音,萊戈拉斯和陶烈兒從丘陵之後走了出來。
他麵色凝重盯著何邪:“你的強大遠超我的想象,何,但你必須為白袍薩魯曼的死而負責!”
“勇氣可嘉。”何邪淡淡一笑,“但你的決定隻會給林地王國帶來巨大的災難。”
萊戈拉斯麵色一變,長長吐出一口氣,拔出劍緩緩道:“正義不會受到任何脅迫,如果注定要被黑暗吞噬,那麼我們為什麼不提前反抗?”
倉啷!
一邊的陶烈兒也緩緩拔出劍來,滿臉肅穆站在萊戈拉斯身邊。
“該死!”
幽暗密林中,瑟蘭督伊看著這一幕,再也無法按捺住內心的焦急和憤怒,轉身就往殿外走去。
“集結戰士,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孤山!”
還沒出門,瑟蘭督伊就大聲命令道。
“我們……”愛隆王看向凱蘭崔爾,他們本該跟上去的,但曼維的神諭,卻讓他們不敢輕易接觸何邪。
“我們什麼也不用去做,順其自然就好。”凱蘭崔爾淡淡道,“誰能說瑟蘭督伊不是受到了神的安排呢?”
萊戈拉斯的話語,沒有讓何邪的表情產生絲毫變化,心中也更是波瀾不驚。
他不想為自己辯駁什麼,隻是淡淡地道:“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萊戈拉斯和陶烈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絕決。
下一刻他們齊齊輕喝一聲,一起向何邪極速衝來。
“熱血精靈啊……”何邪搖搖頭,雙手突然翻轉,兩根中指彈出。
咻咻!
兩道無形劍氣激射而出。
兩個精靈麵色不變,極速奔跑中突然各自向兩邊偏移,但速度卻是絲毫不減,敏捷到了極致。
咻咻咻咻……
何邪彈指不停,一道道無形劍氣激射而出,終於使得二人疲於應付,不得不退後閃避。
萊戈拉斯連續幾個翻滾躲過幾道無形劍氣,等再起身時,他的箭已搭在了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