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支棱個毛線!”何邪皺眉,“王多魚,再跟我裝就出去,我可不慣著你啊。”
“彆,彆!你是我哥還不行嗎?”王多魚急忙賠笑,他深吸一口氣,拍拍何邪的肩膀,“是哥們兒就相信我,我有我的打算。”
何邪怔了怔,立刻恍然,笑道:“成,那就先跟你看看。”
啪!
王多魚興奮一拍巴掌:“哎,這就對了!你放心老何,哥們兒這回要乾票大的,你儘管跟我走,我給你個天大的驚喜!”
“那我等著。”何邪笑了笑。
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何邪跟著王多魚一起下樓。
路上夏竹很不自然對何邪說了句:“那什麼,之前的事對不起啦。”
何邪回頭對她笑笑,算是回應。
夏竹見何邪不搭理他,咬咬唇,又道:“不過你能不能勸勸王先生?你知不知道短短一個小時時間,他已經花出去六百多萬了,而且全是毫無意義的開支。”
“哎,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王多魚回頭指指夏竹,“尤其是跟老板的朋友說你老板的壞話!”
“我有說錯嗎?”夏竹沒好氣道。
“老何你彆聽她瞎說,你也知道她是瞎豬嘛!”王多魚摟著肩膀何邪笑道。
不知道怎麼,王多魚有些怵何邪,生怕何邪誤會他。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潛意識裡覺得何邪可能是他這輩子認識的最靠譜的一個朋友,也將是他的貴人。
走出樓門口的時候,何邪一眼就開到一排敞篷跑車停在小區樓下,每輛車上都還粘著鮮花。
莊強就坐在最前麵一輛跑車上,跟前圍了一大堆大媽。此刻他正滿臉鬱悶跟人解釋:“阿姨,我都說了好幾遍了,真不是結婚,我們不是來迎親的……”
何邪無語地轉頭看向王多魚:“這就是你的大場麵?”
王多魚乾笑兩聲:“這不是一時之間找不到超跑車隊嗎?就這還是我出高價錢挖來的,,甭管怎麼說,排場夠吧?”
這時那邊的莊強看到了這邊一行人,立刻眼睛一亮,指著這邊叫道:“你們看,那是我哥們兒,這車隊就是他弄的,跟你們說了不是迎親,就是來接個朋友!”
刷!
大媽們的目光齊刷刷看了過來。
這一刻,何邪突然麵色大變,一把甩開王多魚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但還是遲了……
大媽們的目光,還是變得詭異起來。
“小夥子,我們懂……”一個大媽滿含深意地對莊強道。
“你放心,我們不歧視他們的。”又一個大媽道。
“那什麼,愛情沒有界限。”大媽三號輕咳一聲,“小夥子我沒彆的意思啊,我就是聽說像他們這種關係,好像分什麼做1的和做0的,他倆誰是1,誰是0啊?”
莊強滿臉茫然:“你們說的啥?”
“王多魚!”何邪此刻臉已黑成了鍋底,咬牙切齒地道。
王多魚此刻也目瞪口呆,回頭看了看何邪,半響才吐出兩個字:“我靠!”
“哈哈哈……”夏竹再也忍不住笑出了鵝叫聲。
場麵一度尷尬到了極點,何邪忍著扭頭就走的衝動,最終和王多魚他們衝上車隊,落荒而逃。
路上,何邪把王多魚罵了個狗血噴頭。
王多魚也有些鬱悶,他說:“老何,我這是第一次當有錢人,沒啥經驗,你放心,下一場就好了,絕對沒問題。”
俗話說,衣錦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
絕大多數發了橫財的人都會想著跟人分享自己的快樂,從旁人震撼、不可思議、羨慕甚至是嫉妒的神色中,獲得爽感,這種行為俗稱——嘚瑟。
王多魚一路打電話指揮著,直奔球隊所在體育館而去。
車隊到了跟前,一輛挖掘機早就停在那裡了。
四個“皇家保鏢”一路小跑到王多魚跟前,一人手裡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手提袋。
“王總,請您指示!”保鏢頭子一個跟猴兒遠看似的敬禮,大聲道。
“按計劃行事!”王多魚意氣風發一揮手。
“是!”保鏢隊長一個立正,帶著人一路向挖掘機而去。
王多魚偏過頭來,對何邪和莊強笑道:“走,帶你倆看一場好戲。”
莊強嘿嘿一笑,他早就知道王多魚要做什麼,但何邪也沒有多問,這讓本來打算保持神秘的王多魚有些鬱悶。
都快走到球場了,他終於忍不住問何邪:“我說老何,你就不好奇嗎?”
“不就是看你來嘚瑟麼?有啥可好奇的?”何邪反問。
“……”王多魚幽幽看著何邪,“老何,你剝奪了我作為有錢人的快樂。”
“有錢人的快樂你還想象不到。”何邪笑著回道。
王多魚不以為意,突然想到什麼,警惕道:”老何,你可是我熟熟的哥們兒,說好了,待會兒不準拆我台啊!“
“放心。”何邪忍不住笑了。
何邪也算禦女無……
不對,是閱人無數。
這一路觀察,他也算看出來了,王多魚或也許有些暴發戶心態,但這個人大體上還是冷靜的。
這小子很機靈,也很能克製自己。他這麼做,隻不過是在故意塑造暴發戶的人設而已。
想想也是,麵對二十萬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拒絕掉,有幾個人能做到?
在毫無風險就能拿一千萬走人的時候,又有幾個人能有勇氣冒著一無所獲的風險在諸多限製下去挑戰一個月花光十個億的壯舉?
真以為十個億說花就能花掉?
所以,底線、勇氣、聰慧、心態,王多魚都達標了,這人絕不是一個一朝得誌的臭屌絲,而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在做什麼。
可惜的是,眼界的局限性讓他走錯了路,使錯了勁,在原劇情中,他耗費了一些波折才懵懂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但這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一般人誰能想到“脂肪險”這種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
如原劇情一般,王多魚裝模作樣要改造球場,還要搞周邊看台的拆遷,一副要擴建整個體育館的樣子,愣是看得馬大翔等人一愣一愣的。
但何邪心裡很清楚,王多魚這麼做一半是為了裝逼,一半是以這樣間接的方式告訴馬大翔等人“老子有錢了”,為自己以後一個月的暴發戶行為做個鋪墊。
“不是,多魚,幾個菜啊,你醉成這樣?”馬大翔都笑得不行了,“小何,怎麼你也跟他鬨?趕緊把這貨弄回去,彆在這兒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