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學院的居住區空間相當大,能夠進入這裡的學生身份多不簡單,帶著成群的侍女仆役隨身侍候是很普遍的事情。
因此居住區裡麵都準備有足夠的房間,供這些人居住,當然一應費用都得他們的主人自己出。秦烽的居住區是規格最高的那種,要安排下近百名奴隸的起居毫無壓力,隻要舍得花金幣就行了。
在確認這些奴隸都被契約控製之後,學院管理方自然沒有為難秦烽,讓他將這些人直接帶進了學院內部。
書房裡。
綺雲姐妹帶著沐浴更衣過的黑暗精靈少女走了進來,在換了一身貴族少女禮服長裙、精心打扮之後的她看起來愈發顯得昳麗傾城,兼之那種神秘優雅、帶著濃鬱異族文明風格的魅力,讓她對於異性的殺傷力上升到了難以抗拒的地步,就連綺雲姐妹都為之驚訝不已。
說是黑暗精靈,但肌膚並非真的黑,和主世界的黑色人種根本不是一回事,尤其是她們的麵容五官秉承了精靈族的特點,極其的精致、線條婉約柔美,幾可稱之為完美無瑕的藝術品。
“坐下吧,”
秦烽端詳一陣,溫言說著:“聽得懂大陸通用語嗎?”
她點點頭,儀態優雅地落座,神色清冷地道:“當然,人類世界的主要語言我都會。”
身為神女,身份地位自然不是尋常族人能夠比的,她們從小就接受了嚴酷的訓練與完整的教育,各種資源供應都是最好的。能夠承載神靈化身的“容器”,那些偏執、虔誠的長老們自然不可能等閒對待。
“離開時,我聽商會的負責人說你是自願逃離的,是這樣嗎?”
“沒錯,是我自己從聖地中逃出來的,正打算想辦法逃離黑暗帝都,隻是不知道路徑,碰巧遇到了他們的幾個聖域,便請求他們將我帶了出來。”
少女坦然道:“因著我身上的神力氣息,想隱瞞身份並不容易,人類世界中的強者要看穿我的來曆並不難,不知主人你打算怎麼辦?”
秦烽道:“這個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妥善解決。隻是我看你的資質血脈都是頂級,將來成為一方強者不是問題,為什麼那些長老們舍得……將你這樣的天才當成消耗品白白犧牲掉?”
少女無奈地笑笑:“再出色的天才,比得過神靈的強大嗎?對於那幫老東西來說,信仰就是一切,神靈就是一切,為了神靈的意誌犧牲某個族人的性命與靈魂,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好吧,我明白了。”
秦烽搖搖頭,對於一群滿腦子隻有信仰和神靈的宗教瘋子,正常人的思維模式是不存在的,他們的腦回路根本就不一樣。
至於說地底的黑暗精靈帝國報複的事情,他現在也不是特彆擔心,反正做都做了。
大陸地表畢竟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無論魔法公會還是皇家魔法學院,都不是任人欺淩的軟柿子,自己隻要躲在學院內部,就不信他們敢闖進來找自己的麻煩。
他繼續說著:“我給你起個新的名字,就叫幻菱吧。你現在是十五級的潛行者殺手,我將會為你準備足夠多的資源,不會遜色於你在聖地中的標準,確保你的實力儘快提升。”
幻菱沒有反對:“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主人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黑暗精靈的種族天賦非常可怕,他們不太喜歡白天陽光普照的環境,但隻要進入夜晚或是黑暗陰影環境中,他們的隱匿、潛行能力就會充分發揮出來,且極難被看破發現。因此這個種族的高階殺手刺客是極其出名的。越級偷襲擊殺其他各族的強者是家常便飯。
以幻菱現在的實力,隻要有合適的裝備,趁夜襲殺幾個聖域強者根本不在話下,尤其是防禦薄弱的法係職業,在沒有針對性防護措施的情況下,麵對這種暗夜王者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
秦烽揮了揮手,星艦虛影自半空中浮現,柔和的清光籠罩住了精靈少女的身形。
幻菱臉色狂變,美眸中透出了濃濃的畏懼,星艦那種深邃浩瀚的氣息,帶給她的壓迫感簡直比起黑暗神靈還要來得可怕,難道……主人也是某位強大的神靈不成?
“不用擔心,它不會傷害你的。”
秦烽溫和地道,安撫著少女的情緒,星艦的目標隻是她身上的神力印記,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
清光拂過,將幻菱拉進了次元空間。
次元空間深處,整整十五道星虹靈活地探出,纏住了精靈少女,將她帶到第五層平台上,與此同時其餘的八層平台悄然隱去。
無數深邃幽暗、細若砂礫的星芒悄然自虛空中浮現,恍如一捧捧美麗異常的星沙傾倒下來,一縷縷湛藍光焰升騰而起。
少女身上,那種深沉內蘊的神力氣息驀地開始變化,淡淡的虛影浮現,仿佛是某個龐大的意誌開始覺醒,似有若無的怒吼在空間裡回響,表達著自己前所未有的憤怒與不滿。
平台加大了煉化力量的輸出,海量的湛藍火焰完全包裹住了幻菱的身體,但是又沒有對她造成傷害,火焰針對的目標隻是黑暗神力印記。
經過片刻時間的僵持,未知的神秘意誌終於承受不住,憤怒的咆哮聲低了下去,威壓也逐漸消弭於無形。
旋即世界本源數值再一次暴漲,增加了整整六萬才停滯下來。
這可以說是迄今為止,星艦狩獵到的級彆最高的獵物,儘管隻是神力印記,卻也蘊含了這位黑暗神靈的部分法則秘密,對它的好處不言而喻。
此刻在遙遠的地底世界。
宏偉的神殿深處,一個浩瀚、宏大的威嚴意誌發出了充滿憤怒的聲音:“……卑鄙的瀆神者竊取了屬於我的力量,墮落的後裔背棄了我的榮光!我的信徒們,立即出發,將那個瀆神者帶回來獻祭給我!”
“至高無上的神,謹遵您的意誌!”
數量眾多的黑暗精靈長老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誠惶誠恐地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