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資源對於修士們的意義是不可替代的,尤其是站在一家超級宗門的立場上,數以億萬計的弟子門人,對丹藥資源的需求幾乎是永無止境。
而且品階越高的丹藥、所需藥草原材料就越難收集,煉製起來也是分外的不容易,因此高水平的丹師才會受到各大勢力的格外重視與優待。
秦烽的水平固然逆天,隻不過他再厲害都隻是一個人,隻能將時間精力主要放在煉製高品階丹藥上,優先滿足高層的需求,對於消耗量更大的中低階丹藥就無暇顧及了。
如今隨著這批高素質的丹師誕生,每年能夠出產的普通丹藥是個極其驚人的數字,意味著這塊短板終於被補齊,以後璿華宮便可以放心地擴充基層弟子們的規模,進而廣種薄收、從裡麵篩選出更多的天才精英,為宗門整體實力的快速增長提供堅實的保證。
宣布完對秦烽的封賞,星嬋仙子便帶著長老們離開,稍後秦烽也退出了洞天世界,打算回地底秘殿休息一段時間,順便陪伴珞盈諸女。
至於這八百多位弟子目前隻能留在洞天世界裡麵潛修,接下來千年時間都是如此,這是為了保密必不可少的舉措,除非是她們中間有人能突破到天仙境界,才可以獲準提前出來走動,但原則上也不許離開璿華宮山門範圍。
秦烽沒有宣布下一批丹師培養什麼時候開始,星嬋仙子也沒有催促,出於種種考慮,這種事情真沒必要太急促,否則萬一消息泄露,對於其他勢力的刺激太大了。
兩個月之後,改頭換麵後的秦烽又一次離開地底秘殿,潛入了流影世家的領地,準備大肆收割一番。
這一回他選擇的目標仍舊是海底的妖族,流影家家大業大,其勢力範圍內的海洋廣袤無邊,數以億兆裡的大洋中蘊藏著海量的珍稀資源,還有眾多依附於這個大勢力的海妖巨頭,其中不乏神仙、金仙級的強者,都是適合抓過來獻祭的對象。
流影世家。
擎天巨峰之巔,霞光璀璨、漫天花雨繽紛,仙樂天籟繚繞不絕。
數以百萬計的流影世家族人身著節日盛裝,排著整齊的迎賓隊列,駕馭統一製式的飛行法器升上半空,恭迎著頭頂天穹上冉冉靠近的羽族神使降臨。
多達數百艘的華麗天舟艦隊列隊而來,為首的是一艘長達萬丈的金色巨艦,彩雲簇擁、光芒萬丈,遠遠看去仿佛一座大山直接砸了下來,那種無與倫比的氣勢令人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宮殿般奢華的巨艦內部,一處單獨開辟出來的洞天世界裡,方圓數萬頃的潔白裟娑花海中心,是一片精巧雅致、巧奪天工的繡樓閨閣,毗鄰著純淨澄澈宛如藍寶石的湖泊,濃鬱到極致的靈霧在湖泊、花海上空升騰飄蕩。
這些奇花通體靈光閃爍,每一根花莖、每一片花瓣上都隱隱有玄奧符文流轉,整片花海就是一座氣勢恢弘的大陣,拱衛著繡樓主人的安全。
湖邊綠樹成蔭,眾多裙飾華美的女子正在煮茶彈琴、賞花論道,不遠處一麵丈許高的法力光鏡中清晰地呈現出了外麵的景象。
“這地方看起來不錯呢!比起本宮封地上的諸般景致都要顯得出色些。”
清冷中帶著一絲倨傲的優美嗓音響起,不經意間透著久居上位的雍容大氣與威嚴,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畢竟是中央桫欏世界的眾多主靈脈彙聚之地,自然不會太差勁,隻是論及世界底蘊,我們恒沙大世界當然是遠遠超出的。”一個帶著幾分討好的聲音附和道。
“嗯,是這樣!本宮頭一回來這裡,印象還不錯。”
先前那個聲音的主人,是一位霓裳紫裙的妙齡少女,容貌極為嬌美,身段無可挑剔,唯獨神情氣質頗為冷漠,仿佛廟宇中供奉的神像雕塑般高高在上、毫無表情,渾身磅礴的威壓藏而不露,赫然是太乙金仙的修為。
在她身邊,一位神色柔媚的青衣美婦溫言說著:“殿下此番過來看駙馬,具體需要留意的事項,族長臨行前都已囑咐完畢,將來隻等駙馬接掌流影家,與您完婚,以後這裡就是您來當家做主了。”
這位少女就是恒沙大世界羽族的七公主羽縭,也即是與流影玄華有婚約的那位,此番特意過來巡視,自然是因為流影家的出麵邀請。
羽縭淡然道:“流影家雖是我羽族近支,不過分出去這麼多年,血脈其實已經有些稀薄了,不曾想還會出現神品上等靈根的卓越子弟,所以父王才起意將我與他婚配,順帶將流影家的基業收入囊中。”
“如果能夠好好運作一番,將其他那幾個大世界安插在此界的代理人勢力一舉拔除,完全掌控中央桫欏世界,我就有可能因為這樣的大功勞獲得族中老祖們獎勵、爭取到一個突破大羅金仙的名額……”
說到這裡,她又搖了搖頭:“隻是現在看來,我的這位夫婿似乎並不像老祖們此前認為的那樣出色,不聲不響地捅了這麼個婁子,還得讓本宮來替他擺平此事,感覺有些失望。”
青衣美婦深以為然,雖說十個太乙金仙級的強者對於羽族而言不算多大的事情,不過流影玄華此番的拙劣表現,確實讓羽族的高層生出了些許輕視之意。
隻是羽族利益大局在前,加上神品上等靈根在族內同樣是極其罕見難得的存在,流影家的基業也著實惹人心動,因此當代族長並未有毀約退婚的打算,在流影玄華發出邀請後,立刻讓這位七公主率領大批強者蒞臨了。
“流影家的迎賓隊伍已經過來了,殿下還是出去應付一下吧,麵子上不能缺了禮數。”青衣美婦提醒著。
羽縭點點頭,從自己的座位上盈盈起身,周圍的那群閨蜜玩伴們一並起身離座。
外麵,意氣風發的流影玄華全套冠冕華服,帶著一眾心腹跟班向著天舟巨艦飛過來,絲毫看不出被勒令閉門思過多日的頹然消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