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鐘後。
“原來不是老烏的私生子啊。”
烏天王表示很失望，但轉頭，一雙眼睛又炯炯發亮，“這個小同學很優秀，難道……老烏想收弟子了？”
他一下子就查到了蘇皓的經曆。
聯考第一。
天南省狀元。
中級育靈師。
還是普通家庭出身。
這方麵……他跟烏天王一樣驚訝。
於是蘇皓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惜了……”
蘇皓是普通體格，談不上壯碩，但也不瘦弱。
然而在布天王眼中，那小身板就太單薄了。
不符合他的審美。
“沒有肌肉，手臂大腿都太細了。
“不過他弱小時，麵對恐怖襲擊能挺身而出，勇氣不錯，培養培養，也未必不能練出一身完美肌肉。”
布天王想了想。
決定了。
開學典禮那會，去看一看吧，給那個叫蘇皓的小同學爆燈，說不準能教出個天王級，繼承他的衣缽。
……
蘇皓不知道，那天碰見的是個天王，他依然在按照自己的節奏，訓練精靈。
給水麟獸辦了張天穹瀑布的月卡。
給火絨鴉辦了張周卡。
第二天，就讓兩隻精靈自己訓練。
他隻是偶爾過來監督……咳，指導一下。
再給迷夢蝶挑選了一個特殊場所訓練。
——鏡子森林。
成片成片光滑宛如鏡麵的水晶柱，構成了鏡林。
鏡子森林，最適合鬼係精靈修煉。
但精神力達標的其它係精靈，也能觸摸鏡林的水晶柱，灌注自己的精神力，在其中凝聚出自己的精神體。
精神體在水晶柱間穿梭，支撐得越久，精神力就越凝煉。
提升幅度不小。
“唯一的限製，就是精靈無法常常在鏡子森林修煉。”
但不打緊。
空餘時間，蘇皓也給小家夥安排了滿滿當當的訓練任務。
作為大姐大，彆的不說，任務肯定不會比另外兩隻精靈少。
迷夢蝶：“？？？”
這不是我要的咕喏~！
日子一天天過去。
蘇皓過著極有規律的大學生活……哦，大學其實還沒開始。
轉眼就是一個月。
水麟獸學會了兩式高級絕招。
火絨鴉在天穹瀑布下，火羽姿態能支撐五分鐘後，又被他扔到了‘熔岩地獄’修煉。
兩隻精靈都有了顯著的進步。
而迷夢蝶……
蘇皓眼中，迷夢蝶的屬性後麵，已經帶上了“極限”的括弧。
意味著它各項基礎素質，都到了它在入門級能容納的極限。
可以突破了。
“比我預估的還要快一些。
“但入門級突破精英級，比未入門突破到入門級更難。
“很多精靈都要借助進化到最終形態的契機，才得以突破瓶頸。”
迷夢蝶，還沒到可以進化的時間。
甚至，它連前置屬性都不滿足——仙子蝶的進化條件，不見得比那些準君主途徑，容易多少。
“隻能靠小家夥自己，嗯還有我的幫助，完成突破。”
蘇皓了解到。
在鯨島大學，居然也有能幫助精靈突破的設施。
叫“壓力室”。
融入了重力、高等精靈威壓，以及他不懂的某些無形力量。
壓迫在精靈身上。
借助壓力一鼓作氣地完成突破。
“按照學校內網上所說，在壓力室第一次嘗試，效果最好。
“即便是突破失敗了，也要把握到突破的感覺，不然就是白費了。”
於是蘇皓準備給迷夢蝶放了幾天假。
“咕喏？”
“真的放假！”
“咕喏？”
“不算利息，沒有訓練加倍！”
“咕喏？”
“到底還要不要假期了！”
“咕喏~”
迷夢蝶試探地點了點頭。
放鬆身心，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幾天後，蘇皓帶著迷夢蝶，來到了壓力室所在。
跟常規訓練室差不多，壓力室也是一間間密閉的寬敞房間。
精靈進入其中，禦靈使隻能站在外麵，透過玻璃窗口望向裡麵——真進去就秒跪了。
蘇皓來到辦理手續的大廳。
隻看見一名中年婦女模樣的工作人員坐在那兒玩著手機，旁邊還有一隻月季舞者。
唔……超凡級。
蘇皓立刻改口，“老師您好，我想開一間乙級壓力室。”
中年婦女抬起頭，目光從他和迷夢蝶身上掃過。
“2學分，失敗後必須間隔一個星期才能繼續嘗試。”
她說著，接過蘇皓遞出的臨時學生卡，表情有了些許驚訝，“新生？”
她覺得蘇皓態度不錯，也有潛力，想了想就說，“精靈的突破，除了精靈本身外，禦靈使的鼓勵也很重要。
“所謂鼓勵，實際上是源於禦靈使靈魂力量的支持。但你們這個階段，靈魂力量還不夠強，除了依靠幾式固定的禦靈外，無法實質性地調動。
“鼓勵、全心全意的支持，就是對精靈最好的推動，不要小看這一點，有研究表明，跟禦靈使心意愈是相通的精靈，就越容易突破。”
蘇皓鄭重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禦靈使跟精靈，就是你反哺我，我幫助你的互利關係。
級彆更高，聯係更密切。
……
壓力室。
木係-乙二號房間。
中年婦女把月季舞者留在大廳，自己也跟了過來。
“讓精靈進去吧，在裡麵，隨著時間推移壓力將逐漸增大，第十分鐘到達頂峰，然後保持一段時間，能不能成功，就要看第十分鐘前，精靈能不能把握到突破的契機。”
蘇皓跟迷夢蝶對視一眼。
給它打氣。
“咕喏？”
“行吧。”
“咕喏？”
“行...吧。”
“咕喏？”
蘇皓拎起了迷夢蝶，手臂肌肉發力，拋投。
biu~
一隻迷夢蝶被扔到了壓力室內，翅膀扇動穩住身形，瞪著無辜的大眼睛。
門關上了。
蘇皓站在唯一的窗口前，望向裡麵。
他看不見異常。
但從迷夢蝶逐漸認真的小臉上，能感覺出，壓力......降臨了。
一分鐘。
兩分鐘。
時間推移。
蘇皓跟那位女老師都站在壓力室外，靜靜觀望。
沒多久，就到了第十分鐘。
壓力頂峰。
迷夢蝶翅膀扇動非常遲緩，濃鬱的靈力環繞，讓它散發出一圈圈翠綠色的光暈。
但……
它身上沒有出現突破的跡象。
透過契約聯係，和麵板數據反複對比。
蘇皓發現壓力不夠。
甚至小家夥在逐漸適應壓力室的環境。
他想了想，不得不問，“那什麼，老師，裡麵的壓力還能再提升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