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寶珠不是一天能練成的，那顆亮白色的小玻璃珠，此時還很脆弱。
脆弱得，在兩位育靈大師眼中，一寸一寸化光消失。
“王老頭，你看清了嗎？”
脖子快扭出了90°的育靈大師問。
另一位，
留著胡子的王老頭，此時還保持著眼珠子向前突出的模樣，他緩了緩，在腦海中回放剛剛看見了景象。
半響後，“不是靈力固化，是不是精神力固化說不準，但不管怎麼說，那隻迷夢蝶也才精英級……
“誒呂老頭你等會！！”
王老頭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呂老頭正以不符合他年紀的矯健，一個翻身跳了出去，直奔那隻迷夢蝶所在。
“臭老呂你不地道哎！”
他也翻越嘉賓席的桌子，朝那兒跑去。
此時，
蘇皓乾咳了一聲，“那什麼，再來一個球？”
“咕喏？”
“不碰了不碰了。”
有了經驗，蝶小蝶第二次已經輕車熟路，僅用了半分鐘多一點，就借助水晶球，在裡麵構築出了一枚精神寶珠。
亮白亮白的，隔著水晶球也能看見。
已經成熟的火絨鴉不用吩咐，就伸出了羽毛刀。
刷地一下，在水晶球三分之一處切開了整齊的切麵。
精神寶珠從裡麵飛了出來，繞著蝶小蝶小小的身軀轉了兩圈，又停在它跟前。
靜靜地懸在半空，沒有任何力量逸散，像一顆普通的白色玻璃珠。
但珠子質地通透，宛如上乘的翡翠珠玉。
蝶小蝶盯了好幾眼，感覺很滿意。
一看就很值錢的亞子~
“咕喏~?(?>?<?)?”
這時，
一根手指伸來，戳了戳白色玻璃珠。
珠子一晃。
蝶小蝶剛想將珠子拖走，就又有另一人的手指戳來。
戳了又戳。
哢~
質地通透的珠子龜裂開，下一秒，就砰然破碎。
像是玻璃渣子碎落一地，又氣化消失。
“咕！喏！喏——！！！”
蘇皓舉起雙手：不是我戳的。
蝶小蝶扭頭、瞪眼，發現了旁邊兩個頭發斑白的老頭。
正一臉訕笑。
“實、實在是沒忍住。”
姓王的育靈大師自覺理虧，但他克製不住自己濃濃的求知之魂。
“是精神力固化吧？”
他話說出口，又拍了拍腦袋。
感覺好像自己傻了，居然在問一隻精靈？
王大師又扭頭看向蘇皓。
目光炙熱。
另一位呂大師也是。
蘇皓沉吟了半響，“大概是……吧？”
他又補充道，“剛才聽了各位大師的討論，我有了一些靈感，之後就讓精靈嘗試了下，然後就……所以我也不太確定。”
王大師：“！！！”
呂大師：“！！！”
剛剛跑來的姚大師：“！！！”
許多大師討論都沒有結果的難題，你一個嘗試，就搗鼓出來了？
什麼運氣？
什麼天賦？
姚大師目光往下移，看見了桌子上那一張張紙。
以及上麵，很是複雜、淩亂，宛如鬼畫符一般的草稿圖。
但他卻看懂了一些。
“那是……”
在蘇皓表示莫得問題後，姚大師拿起了那幾張紙。
王大師、呂大師都湊了過來。
十分鐘後……
鯨島大學代表隊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的大師、專家。
林學光、雀斑臉女生等人，可憐兮兮地被擠到了外圍——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一個個中年，或爺爺輩、奶奶輩的人物，在龍國育靈圈內響當當的人物，拿著蘇皓那幾張手稿，宛如捧著至寶。
滿臉激動。
不時露出恍然大悟等表情。
“對對，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它用純粹的精神力一層一層疊加，這麼做確實有可能！”
“同學，同學，再讓你的精靈演示一下。”
“我這裡有一塊髓玉，可以蘊養、恢複精神力，送給你的精靈了。”
“我也有可以無副作用補充精神力的寶物……”
“戴上這個，有助於穩固外放精神力……”
“水晶球用完了？小陳，快，給買一箱過來！”
今天是蝶小蝶收到禮物最多的一天。
看在這麼多禮物的份上，它不辭辛苦地，繼續演示‘精神寶珠’秘傳。
蘇皓在一旁補充說明。
不時也開口：
“我覺得可以這樣……”
“寶珠再縮小一點點……”
表示他也在不斷學習、改良。
無數的大師、專家，不斷點頭。
就剛剛這麼一會，他們點頭的次數，比整個育靈杯點頭都要多。
“沒想到，困擾了我們一年多的難題，居然被一名大一生解出來了。”
龍都大學的莊大師麵色複雜。
在他的預估中，應該是借了育靈杯的場合，給他提供一些靈感。
順利的話，或許再有個半年、一年，就能研究出完整的‘精神力固化’手段。
但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麼自己就沒想到這麼一個思路呢？
莊大師陷入沉思。
……
夜晚，八點，酒店。
蘇皓終於吃上了熱騰騰的晚飯。
太不容易了。
“咕喏~”
蝶小蝶點了點頭，那群老頭太可怕了。
但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髓玉、項鏈等物品，一雙大眼睛變成(????)~
姚大師扒拉著晚飯，腦海中還在思考著問題。
忽然，他抬頭看向蘇皓，“固化精神力的思路已經很清晰了，為安全起見，你得儘快把論文發布上去。”
“當然……”他又補充道，“今天的事見證人不少，應該沒有誰去搶奪你的成果，隻是為了以防萬一。”
姚大師說著。
直直盯著蘇皓，很想知道他腦袋裡麵有什麼。
居然能冒出那樣的靈光，思路也非常清晰。
不愧是他看中的學生。
既有天賦，又肯定是付出了無數的汗水。
‘我鯨島大學的育靈學院，終於能雄起了！’
……
晚飯後，蘇皓回到房間，打算開始敲論文。
倒不是很急。
單憑幾張稿子，和蝶小蝶的演示，最多隻能看懂思路。
真正的奧秘還在他腦子裡。
短時間內，其他人破解不了。
他‘精神力固化’研究第一貢獻人，跑不掉的。
龍都大學團隊也隻能屈居第二位。
“倒是……因為精神寶珠是完全契合小家夥的秘傳，它施展容易，但我要改成論文，就有點麻煩了。”
蘇皓得提取其中一些關鍵點，再修改成具備普適性的‘精神力固化法’。
很麻煩。
工作量不小。
“大概要好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