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蓉笑的有多甜,一旁孟婆的臉就有多黑。
特彆是看到丁小乙那張賤嗖嗖的臉,就有種想拖了鞋底子抽他的感覺。
然而丁小乙卻是始終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家的大門內。
即便是見到柴蓉,也絲毫沒有要出門迎接的意思。
開玩笑,除了這個門,萬一孟婆真把自己抽一頓,自己找誰哭去。
“蓉兒也來了啦。”
眼見蓉兒跳下青牛,迎著自己走來,丁小乙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了。
“好久不見,蓉兒越來越漂亮了。”
一旁廖秋看著柴蓉,眼前也是為之一亮。
若說豪門貴女,眼前的蓉兒絕對是當之無愧,從內而外的散發著一種天然去雕鑿的韻致。
清純典雅。
若是將女子比作鮮花。
那麼荼荼當屬女子之中的荊棘花,暗香幽藏,隻是帶著刺,隻能遠觀,不可褻瀆。
想到這,廖秋腦海中閃過荼荼衣衫下的美景,鼻腔一熱,心裡賊兮兮的想到:嗯……偶爾褻瀆一下還是可以的。
就是臉比較疼。
雙兒則更像是一朵靜悄悄的百合,低調皎潔,安靜典雅,平日裡你或許不會注意到到她,但她總是不經意間給你一種彆樣的驚喜。
而眼前的柴蓉,則是屬於的牡丹。
國色天香、雍容華貴,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之時動京城啊。
廖秋心中暗暗比作一翻後,轉念一想,想起了之前見到的玉娘,雖然接觸不多,但他對玉娘的憑借倒是很中肯。
玉娘則屬於霸王花,不僅僅是因為玉娘要強的個性,也是因為霸王花還有一個彆名,叫做假曇花。
因為它與曇花一樣,選擇在“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時候開放。
在漫漫長夜裡散發著獨特的馨香,但它不像曇花開落匆匆,即使黎明到來,依然呈現著純淨潔白、英氣逼人的花姿。
不過丁小乙心裡,更樂意把玉娘比作一匹無拘無束的野馬,除了想折騰自己時拉著自己進草垛,其他時候,總是在外麵興風作浪。
“咳咳!”
眼見丁小乙和柴蓉擠眉弄眼的模樣,孟婆終於忍不住敲了敲手邊的拐杖,重重的咳上兩聲,來提醒一下兩人,還有她這個老婆子在一旁呢。
“嘿嘿,許久不見,婆婆越發越精神了!”
丁小乙朝著孟婆拱手說道。
所謂上門就是客,自己心裡不喜歡孟婆,但孟婆能來,真的是超出自己的預料。
這麼大的坑,他巴不得孟婆主動點跳進來呢。
故而今說起話來,也是客氣極了。
“哼,要不是看那個老東西的麵上,你就算是八抬大轎請我,老婆子還不想挪腳呢。”
丁小乙一聽,不禁和廖秋相視一眼,沒想到,孟婆居然是糟老頭請來的。
看起來,為了拉眾人下水,糟老頭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當即腦袋和小雞吃米般連連點頭:“是是是,婆婆能來真是蓬蓽生輝,若不是怕婆婆手上的拐杖,晚輩必然敲鑼打鼓,十裡相迎。”
一旁廖秋一撇嘴,心裡替丁小乙補上一句:“對對,再加上幾個億的彩禮,順便把柴蓉接過來,生她個足球隊。”
“哼哼!”
眼見丁小乙今天總算是不那麼可恨了,孟婆才把門帖遞給他。
隨後不等丁小乙開口,拉著柴蓉就大步流星的往裡麵走,那表情,簡直就像是防範黃鼠狼的老母雞。
“我說,這麼好的姑娘,你可彆放棄啊!”
廖秋站在一旁看著柴蓉被孟婆拉走的畫麵,越看越像是惡毒皇後,拉走了白雪公主。
“你可彆瞎說,我是有老婆的人。”
丁小乙連忙打住廖秋的話頭。
這話若是讓玉娘知道了,下次還不把他吊起來啪。
接下來沒一會功夫,八大夜叉王也來了。
地府夜叉不是一個,而是有很多,八大夜叉王,便是統帥這些夜叉的頭目。
算起來,也算是糟老頭比較倚重的舊部了。
一時間,柴木新居內,一片熱鬨。
白胖胖再三向眾人強調這裡的規矩,來這裡就放下身份,放下階級,大家都是遊客,來這裡放鬆心情來的。
有胖胖這個幽冥教主宣讀的規矩,眾人自然也就徹底放鬆下來。
誰都不想繃著臉在這裡玩。
況且這處法外之地,隻怕除了幽山,就隻有這裡比較逍遙自在。
廚房裡,蒸汽彌漫。
三口大鍋,火力全開。
光是蒸籠就疊出了四米多高。
另外兩口大鍋,更是一鍋爆炒,一鍋清燉。
香氣彌漫,令人直流口水。
除此之外,陳老大秀刀工的過程,也不禁變得賞心悅目起來。
兩把菜刀,在陳老的手上行雲流水,與其說是做菜,不如說更像是一種表演。
這一套,是陳老從王小狗身上學來的。
廖秋還特彆讓自家公司開發了一套,類似幽靈手機的感官視頻眼鏡,能夠連接到現實中那些視屏APP。
讓這些老家夥們,偶爾看到現實中各種畫麵,一時也引來了不少人的駐足觀看。
看著裡麵的氣氛越來越熱鬨,胖胖走過來道:“嘿嘿,我有種預感,今天咱們能來個大豐收!”
“大豐收不大豐收我不知道,不過你確定主菜上了後,他們不會落荒而逃麼??”
丁小乙目光看向廚房的蒸籠,不禁略微有些擔憂起來。
“怕什麼,等他們吃完了,難道還能吐出來麼?”
胖胖滿不在乎的說著。
餘光很自然的看向了門外,賊溜溜的小眼睛,不時在鬱壘的坐騎和那隻大青牛的身上來回徘徊。
大青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腦袋一扭,卻是直接躲在了鬱壘的坐騎後麵去了。
“嘿嘿嘿嘿……”
胖胖目光一瞧,眼睛盯著鬱壘的那隻坐騎。
那隻獨腳雞。
雖然隻有一條腿,可光看這條腿粗壯有力的肌肉,就知道味道一定很好。
不禁砸吧砸吧嘴,心裡正謀劃著小九九的時候。
突然眉頭一揚,目光不禁狐疑的看向遠處。
“來人了!”
廖秋放下手上的雪茄,目光看向前麵前方。
隻見前鋒一團模糊中,隱隱間傳來一陣車馬鐵蹄聲。
白胖胖湊過去一瞧:“哎呦,今兒咱們家熱鬨嘍,連他都來了。”
丁小乙聞言不禁困惑道:“誰啊?”
“還能是誰,杜子仁啊!”胖胖說道。
“杜子仁?”
丁小乙琢磨著這名字自己怎麼這麼耳熟呢。
見他沒想起來,胖胖隻能低聲提醒道:“咋的,羊肉串不香了,還是靚仔快樂衣不暖和了?”
“是他啊!”
見到杜子仁,丁小乙心裡立即就想起來了。
說杜子仁,他印象不深。
說羊肉串和靚仔快樂衣,丁小乙腦袋一下就想起來。
之前他們吃的那隻羊,不就是杜子仁養的麼。
說話的功夫,眼前黑霧散開,一排排黑衣鐵馬,邁步而來。
頓時見周圍的光線也隨之一黯。
坐在門外的牛頭馬麵刷的一下站了起來。
神情異常嚴肅的看著這支鐵騎。
五方鬼帝,鎮守五處陰曹的大門,但並不是說誰都能有資格,獨自鎮守一方的。
如荼荼和鬱壘,同屬東方鬼帝,共治桃止山。
西方鬼帝,趙文和、王真人,治嶓塚山。
北方鬼帝,張衡、楊雲,治羅酆山。
中央鬼帝,周乞、稽康,治抱犢山。
唯有南方鬼帝,杜子仁一個人,獨鎮羅浮山。
大權儘攔,一人掌殺。
“叮鈴鈴……”
隻聽隨著鐵鏈聲傳來,三頭形如蛟龍的生物,拉著一輛馬車從後麵行來。
丁小乙一瞧,光是這拉車的蛟龍,實力都已經強大的可怕。
這時候車簾拉開,一人身穿黑袍,邁步從車上走下來。
“哈哈哈,沒想到你也來了。”
見狀胖胖邁步迎上去。
杜子仁撇了胖胖一眼:“你們搞的這麼大的場麵,我豈能不來看看。”
“請請……”
胖胖眯著眼睛,掃了一眼給杜子仁拉扯的鬼蛟。
不知道為何,三頭鬼蛟沒由來的打起一陣寒顫。
隻見杜子仁與胖胖邁步走到門前。
“晚輩拜見前輩。”
丁小乙彎下身,向著杜子仁拱手道。
杜子仁那雙深幽的眼神,凝視在眼前丁小乙身上:“年輕有為啊。”
說著隻見杜子仁將一份門帖遞給他,就在丁小乙伸手去拿的時候,冷不丁的就聽杜子仁低聲道:“羊肉串好吃麼?”
頓時丁小乙的手微微一僵,但很快就神色如常的接下門帖,一臉困惑的抬起頭:“前輩要吃羊肉麼?隻是不巧,今天主菜不是羊肉。”
杜子仁聞言,那雙深幽的雙眸凝視在他身上許久,片刻後那張冷冰冰的臉上才浮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笑容,點點頭就走進了院子裡。
“呼……”
眼見杜子仁從身邊走過,丁小乙才暗暗的長吐口氣。
即便是在自家的地盤上,可被這麼一位鬼帝注視著,換誰心裡都發虛,更不要說羊肉早就被他吃的乾淨了。
“放心吧,沒證據的事,他也奈何不了你。”
胖胖開口安慰道,說著目光左右一瞧,把一把黑色的草快速往廖秋懷裡一塞:“我看那頭鬼蛟跑了這麼遠一定餓了,你把這個喂給它。”
說完,胖胖就屁顛顛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