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占據這將近928萬平方千米的土地,以及遼闊無垠的海域,隻是絕大部分都是以自製國的方式管理。
偌大的地域疆土,帝國的核心,則是聖地亞斯,那裡集中了最高等的學府,為帝國研發出各種軍用戰備、
有最頂尖的工業人才,靈能人才等等……”
船艦上,馬卡洛夫坐在丁小乙的麵前,手裡捧著一杯紅酒,和丁小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在他的形容下,聖地亞斯,完全就是一個天堂。
人類對於靈能的應用,已然達到了匪夷所思的成熟。
傷靈類級彆的靈能,可以從事基礎工作。
凶靈級則可以進階參與某些大型工程,也可以在軍隊裡擔任士兵,每月有足夠的補給。
而惡靈級,路子就比較寬廣一些,在軍方可以擔任下級指揮官。
即便不加入軍隊,還有大量的高薪工作可以選擇。
至於災靈級的高手,待遇則更好。
災靈往上,那就是帝國頂尖的戰力,數量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那種。
馬卡洛夫所知道的那位,就是帝國的大元帥以及當今的先知。
至於其他人,他雖然偶爾有聽說,卻知道的不具體,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馬卡洛夫說完,丁小乙默默晃動著手上的紅酒杯,滿臉默然,似乎並沒有太多觸動。
但內心,卻早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代差也太大了些。
按照馬卡洛夫的說法,災靈在彝人族那裡,都幾乎要常態化。
龍級也並不稀有。
馬卡洛夫不過隻是一個下級軍官,就知道兩個。
但他相信,龍級的數量絕不僅僅隻有他說的那麼稀少,他相信馬卡洛夫沒有刻意去隱瞞,但他不知道,不代表沒有。
更不要說,全民皆是除靈師這樣的可怕差距,聯盟連拍馬都未必能追得上。
可笑那些家族之間,還在為自家老人突破了災靈而沾沾自喜。
虧是兩者之間相隔的太遠。
否則真要是打起來,人家隻怕出動一部分軍隊,就能把聯盟打的支離破碎。
“你問我這麼多的問題,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麼?”
馬克洛夫無法從丁小乙的臉上看出喜怒哀樂,心裡也吃不準這個家夥究竟在想什麼,於是鼓起勇氣的開口問道。
“什麼?”丁小乙抬起頭。
“你們!你們來這裡究竟是什麼目的?”馬克洛夫沒有繞圈子,很直接的詢問道。
聽到這,丁小乙終於笑了,他喜歡這個馬克洛夫,對方是個耿直的家夥,或許是這家夥身上軍人的作風,令自己一點也生不出厭惡感。
要知道原本他可是打算把這家夥丟進靈能空間當韭菜來養的。
現在麼……他改變主意了。
隻見他笑著道:“如果我說,我是來找老婆,你信不信?”
馬克洛夫愣了下,目光凝視在丁小乙雙眼上,雖然這是一個很離譜的借口,但他真摯的眼神,令馬克洛夫心裡居然選擇了相信他。
於是他默默低下頭,猶豫了很久似乎終於鼓起了勇氣:“其實……我……還有個妹妹。”
此話一出,全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嗡!!!”
站在馬克洛夫身後的獨眼龍等幾位艦長,默然無聲的把刀緩緩抽出來。
看著馬克洛夫這個家夥,眼神格外不善。
甚至一些海盜更是心裡依然開始琢磨起來,要用海盜最殘酷的刑罰【血鷹】來對付這個混蛋。
“嘭嘭嘭!!”
就連在甲板上剁魚肉的屠夫,下手都越發越重,直至連帶厚實的砧板一並剁成肉沫。
馬克洛夫此時注意力全在麵前的青年身上,沒有留意到周圍不善的氣氛。
看到丁小乙神情呆愣在那裡,他心裡頓時有些焦急起來,趕忙熱切的推銷道:
“我妹妹雖然是混血,但她擁有三分之一的純血血統。
她很漂亮,才十五歲,已經擁有惡靈上品的實力。
剛剛從帝國高等學府畢業,而且……她還是個處女。”
話音落下,隻見丁小乙終於回過神了,他伸手輕輕一撥,像是驅趕蒼蠅一樣,晃了下手。
馬克洛夫忽然感覺頭皮一涼,下意識伸手摸了下腦袋,卻發現自己的腦袋後麵,居然少了一撮頭發。
“砰!”
與此同時,一把大刀,卻是不知道從什麼角度飛馳下來,刀刃筆直的插在了甲板上。
丁小乙斜眼掃了一眼旺財,頓時旺財心有神會的,揮揮手,示意這些艦長們稍安勿躁。
這時候馬克洛夫忽然打起一個冷顫,這時候才意識到,周圍海盜們看自己的眼神,如此猙獰凶狠,仿佛如果隨時可能把他給撕成碎片。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還不死心。
他的妹妹非常優秀,兩人雖然不是一個母親,但關係卻格外的好。
就憑三分之一的純血血統,就足以令絕大多數貴族願意放下身段,拿出巨大的彩禮來迎娶她。
隻是馬克洛夫對於那些浮誇的貴族一點都不喜歡。
所以聽到丁小乙的話時,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把這個年輕人變成自己的妹夫。
或許不可能。
但萬一呢??
萬一賭贏了,自己豈不是血賺翻天了?
隻見馬克洛夫居然還從錢包裡拿出了他妹妹的照片遞給丁小乙。
丁小乙大大方方的接過照片。
看了一眼後,點點頭:“確實很可愛!”
照片上的少女卻是很可愛,棕色的長發,一雙赤紅色的眼睛,是個可愛的小妹妹。
“隻是,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是來這裡接我老婆回家養胎的,我已經結婚了。”
聽到這,馬克洛夫的臉色瞬間變的尷尬起來。
將照片還給他,丁小乙已然不打算再和這個家夥憨憨聊下去了。
示意旺財,送他回房間休息,哦,單獨的房間,還必須親自囑咐獨眼龍照看好他。
不是為了防止這家夥逃跑。
他是怕如果不讓人守著,估計第二天這家夥就要神秘的消失在這條船上。
畢竟人還有用,可不能死在這裡。
送走了馬克洛夫後,丁小乙站起身,迎著海風深吸口氣。
空氣中那一縷奇異的香味飄來,比之前來說,更加濃鬱了許多。
這不禁令他心思火熱起來。
命令獨眼龍加快航速,同時再次喚出大眼珠子,直奔向前方去探路。
大眼珠子的速度,自然是遠遠超過了艦隊。
但即便如此,也是足足飛馳了半個鐘頭,才遠遠的看到一條海岸線。
示意船隊暫時停船。
丁小乙喚來幾位艦長:“就到這裡了,前麵就是陸地,我先上岸去找找看,你們則留意海麵的一切動靜。”
“讓我去吧!”
“我也去!”
幾位艦長聞言,立即紛紛表示可以跟隨丁小乙出發。
但丁小乙全部否決了他們。
前麵情況不明,他沒必要帶那麼多人,人數多了反而礙手礙腳。
況且這裡人生地不熟,這麼大的一支艦隊在這裡,若是沒有足夠的高手坐鎮,萬一被人一鍋端了,自己找到玉娘後,又該怎麼和玉娘交代。
所以他的隻打算帶幾個機靈的,實力不需要強,中等偏上就可以,這樣不會引人耳目。
如果發生了什麼情況,自己帶著旺財的本體,隨時都能通過它來和獨眼龍這些人保持聯係。
幾位艦長雖然不甘心,但也知道,他們災靈的身份,有些太惹眼了。
於是紛紛把自己手下最精明的一夥人喚來。
丁小乙從裡麵挑選了七個人,揮手將他們先收入自己的靈能空間內。
這時候旺財低聲道:“主子,馬克洛夫那個傻子你還是帶走吧。”
也難怪旺財會這麼為難。
就憑馬克洛夫這個傻瓜,敢當著一眾海盜的麵,公然挖自家團長的牆角,估計這時候,想要把他活剮的海盜,這裡有一個算一個,多如牛毛。
丁小乙在這裡鎮著還好,可若是離開了船。
就憑他一個狗頭軍師,又何談能鎮壓的住呢。
彆以為一紙禁令能奈何得了這些海盜,要是他們這麼聽話,還叫什麼海盜。
都是刀口舔血的人,真要是豁出命把馬克洛夫給剁了,到時候是殺是剮,也沒人會皺一根眉頭。
“好吧!”
他知道這件事是個誤會,但總是因自己而起,索性還是帶著吧。
讓人去喚來馬克洛夫時,旺財忽然想起了什麼,拉過來貝蘭上前道:“對了,貝蘭也帶上吧,他是商人,口才不錯,或許能幫上主子!”
旺財這時候,把貝蘭也帶過來。
隻見貝蘭立即噗通一聲跪下來:“請主子成全!”
貝蘭心裡清楚這一趟或許會有危險,但若是能以此得到主子,少奶奶的青睞,以後前途必然高枕無憂。
這是自家乾爹給自己鋪的路,他沒道理不走。
看著跪倒在地上的貝蘭,丁小乙心裡頓時感歎萬千,心想:“當初你要不是貪圖富貴享樂,早有這份敢拚敢闖的心思,何至於把自己的命根子都給搭上呢?”
“那就一起吧!”
說著揮手連帶貝蘭和馬克洛夫一起收入靈能空間中。
囑咐好眾人注意隱藏之後。
丁小乙撕裂開一道空間裂痕,身影迅速消失在眾人麵前。
撇開了那些海盜後,丁小乙的速度驟然加快到了極致。
身影不斷穿梭在裂縫之間,從空間裂痕中出來的下一秒,往往腳不占地,人就再次穿梭空間遠遠遁去。
這樣高頻率的使用規則之力。
換做一人,隻怕早就累癱在地上。
丁小乙僅僅隻是吃了顆普通的靈能丹,連停頓片刻停頓都沒有,便是繼續往前趕路。
往往幾座山嶽的距離,頃刻而過。
然而就在這時,正處於穿梭空間的過程中,忽然空間出現了猛烈的扭曲。
仿佛被一股力量強行掐斷掉了與另一端的連接。
“不好!”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他心神一驚,迎著前方隔空一拳砸上去。
一團白色的火焰,覆蓋在他的拳頭上。
隨著一拳砸向麵前虛空,火焰中迸發出,寂滅和光芒兩種截然不同的規則力量。
“哢!”
頓時虛無中傳出一聲崩裂聲,似乎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他震碎開。
隱隱約約的丁小乙聽到虛無中傳出一陣驚呼之聲。
但這時他也無心去留意,趁著那股力量片刻的被阻斷的間隔,立即從虛空中逃遁出去。
“好險!”
一出空間裂痕,他頓時長出口氣。
這種跨越距離極長的虛空遠遁,雖然方便,但也有很多弊端在裡麵。
就如方才,有人居然發現了自己,並且以一種奇特的力量對自己進行乾擾。
如果不是他一拳擊潰了那股力量,一旦通道被掐斷,自己可能會被困在虛無中很久一段時間才能爬出來。
“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這樣的高手!”
即便早早心底裡就有了預料,可沒想到剛剛進入這裡,就被上了一課。
目光放眼四周一瞧,才發現,眼前居然正是一片山野。
而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居然還立著一麵石碑。
更意外的是,石碑上居然正烙印著一枚拳印。
“我的拳印!!”
他走上前,能感覺到拳印上此刻還能感受到滾燙的熱流。
難道……方才阻斷自己的力量,是通過這枚石碑發出的??
想到這,他仔細一瞧上麵歪扭扭的寫著兩個字。
自己卻隻能連蒙帶猜的,認出下麵是一個‘界’字。
於是喚醒旺財,指著上麵那個字問道:“這是什麼字??”
旺財醒來後一瞧,愣是看了半天,才猶猶豫豫道:“主子,這可能是個界碑,上麵寫著可能是楚。”
“楚界!”
他試著連起來念道。
“應該是,若是界碑,主子還是儘快離開好,界碑被動,一定會驚動附近的守衛,到時候徒增麻煩。”
旺財說的不無道理,自己雖然不怕,但目前最要緊的還是找到玉娘。
其他的事情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於是一轉身就消失在樹林裡,有了方才的事情,他不敢在輕易動用長距離的空間穿梭,但身影不斷挪移,速度一點都不慢。
而在此刻。
黔陽陰虛宮裡,卻是一場混亂。
隻見偌大的宮樓內,擺放著無數麵偌大的銅鏡。
每一麵銅鏡中映照出的畫麵截然不同。
而就在方才一麵銅鏡碎裂。
說明有人強行越過了楚界。
一位老人急匆匆的走出來,老人也不知道多少歲,隻見臉上滿是斑痕,枯瘦的臉頰,唯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暗藏精芒。
身披青色長袍,寬大的袖口繡著陰陽魚的圖形。
走起路來,在光線的變化下,陰陽魚更像是活了一樣,緩緩轉動。
頭頂帶著一口玉冠,一把劍形的發釵,將長發固定起來。
邁步走出宮樓後,立即喚來了一對黑甲侍衛:“快,讓人馬上去查,此人實力很強,可能是秦國奸細,務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