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洋說道,“行。你說。隻要方便,我肯定如實告訴你。”
應少沉默了一會,像是在斟酌語言。
但斟酌了一會,他卻說道,“那我不問你了。”
蘇洋:??
蘇洋一頭霧水。
應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一邊說要問,一邊又說不問的。難道是在耍自己嗎?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應少說道,“王江你應該認識。總是出現在浙省電視裡的大人物。”
“他有一個孩子,叫做王玨,前不久來魔都...嗯。玩。”
“後來,失蹤了。”
“王江對這件事大為震怒,正在使用各種手段和辦法找他的兒子。而且放言說他兒子一定不能出事,一旦出事,一定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蘇洋默默的聽應少說完,然後反問道,“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緊接著傳來了應少突然的哈哈大笑的聲音。
笑過以後,應少說道,“其實和你也沒什麼關係。我就是有點無聊,所以給你打個電話,說個八卦罷了。”
他說道,“可能你對王江不太了解。正好聊八卦聊到這,我也說一下。他是浙省王家的第二代,從浙省一路發展發展起來的,在浙省根深蒂固...”
“他這個人呢,許多人都給予過很高的評價,認為他是一個真正做實事,而且能做事,敢做事的人。”
“另外,聽我爸說,在他一路發展的時候,擋著他路的人,總會離奇的出一些事,導致他可以很順利的發展。”
“反正...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而王家呢,就更不簡單了,畢竟王老爺子還健在,那是任誰都不能忽略其感受的一位老前輩...”
“這次,他們為了調查王玨的事,也是讓浙省最有經驗的一批辦案人員來查的。因為事情重大,又涉及到了王家,魔都這邊也是給予了很大的支持。”
“不管是道路監控,還是銀行信息,手機通話記錄等等能給的,全給了出去。”
“畢竟他們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希望王玨還活著吧。如果出事了,指不定真會出大事。”
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王江和王家的資料,應少吐出一口氣,舒緩了下心情,然後說道,“行了。蘇少。我就是打個電話和你聊個八卦。不打擾你了。”
蘇洋點頭說道,“八卦很有意思。謝謝應少了。”
說完,兩人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蘇洋麵色陰沉不定。應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很簡單,說白了就是給自己通風報信。顯然王家不知道什麼原因,懷疑到了自己,或者查到了自己,所以應少在聽說之後,給自己打了電話,然後透露了下信息。
至於應少一開始想問的問題,很顯然是想問自己到底和王玨失蹤有沒有關係。
後來之所以不問了,顯然是又想到這種事太過於敏感,所以最後決定還是不打聽了。
蘇洋暗暗的把這個人情記在了心裡。
不過...
蘇洋望著還浮現在自己麵前的麵板,靜靜的想著:應少雖然沒打聽,但自己故意的反應已經足夠讓應少這個聰明人,知道答案了吧...
...
此時,魔都,金茂大廈。應氏公司。
應少站在玻璃幕牆的前麵,眉頭緊皺,手裡握著一部現在已經炒到8萬一台的嘉點手機,臉上寫滿了糾結。
就像是蘇洋所想的那樣,應少這個聰明人通過蘇洋的“暗示”,雖然沒直接問,但卻已經間接的猜出了王玨失蹤的真相。
畢竟如果事情不是蘇洋乾的話,蘇洋不會表現的那麼淡定,也不會那麼靜靜的聽應少講王家的情報,還在最後對他說謝謝。
這一切都是蘇洋投桃報李,傳達給應少的信息。
應少有點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是真的難。
他感覺自己認識的這個“哥們”是真的無法無天啊。一言不合就抓人,一言不合就把人給處理了。
這到底是“貴族”,還是殺手啊。
不過想想國內那些大家族的做法,好像...也都這做派。
唯一的區彆就是,他們隻針對普通人,而蘇洋是遇誰乾誰。
可能這就是頂尖家族的底氣?
應少不由的想起之前不可一世的馮家的覆滅,那個事件裡一直有蘇洋的影子。
馮家那級彆都不在乎,蘇洋背後的實力應該不弱於王家。畢竟應少感覺王家應該都沒那麼容易就把馮家連根拔起吧?
這麼一想,好像...蘇洋敢這麼無法無天,好像也是有原因的啊。自己也不需要擔心什麼...
這麼看來的話,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自己父親所承受的壓力了。
畢竟王家不敢對魔都頂天那位施壓,但壓一壓自己父親還是沒啥問題的。
想到這,應少又一琢磨:咦?壓自己父親,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又不是壓自己?
自己父親這幾十年,不都這麼過來的嘛?
反正隻是壓一壓,短時間的受點委屈,又不會真的出什麼問題。等蘇洋和王家鬥完法,一切又都輕鬆了。
想到這,應少突然間就釋懷了。
帶著看透一切,而且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好心情,應少哼著小曲,坐回辦公桌前,開始處理起今天公司的文件...
...
虛擬空間裡,蘇洋穿好衣服,下了床,吃了個飯,洗漱了一下。然後邁著步子,來到了城堡負一的地牢。
自從咕嚕和小刀姬從地牢裡搬出去,虛擬空間升級以後,地牢又被修複成了原來那陰沉黑暗的樣子。
走下懸浮階梯,來到地牢門口,牆上三排鑰匙上,已經有四把寫了名字。
蘇洋取下了王玨牢房的鑰匙,然後走進了第一個地牢通道。
第一個地牢通道是最為普通的地牢,隻可以防止普通生物逃跑,但王玨他們又沒特殊能力,所以關押他們正好合適。
王玨的牢房在最裡麵,蘇洋走過地牢通道,來到王玨的牢房門前,然後很隨意的打開了門。
裡麵的王玨看到蘇洋開門,猛地衝向門口,想要跑出去。但就在他衝到門口的那一刻,突然門口猛地綻放出一道強光,一堵光牆憑空出現在門口,直接把他彈了回去。
與此同時,從地牢的四個角落裡突然彈出四個手銬腳銬,直接拷住了王玨的手腳。
那四個鐐銬就像是重若萬斤一樣,戴上以後,王玨四肢猛地下垂,像是一隻狗一樣,四腳著地,被死死的釘到了地上。
蘇洋在之前試驗地牢功能時,早就已經見識過地牢的威力,所以眼前的一幕完全沒出乎他的意料,他漫步走了進來,然後反手關上了門。手一揮,麵前多了一個凳子,就那麼坐在了那裡,看著四腳著地的王玨。
王玨抬頭,死死的盯著蘇洋,手用力的抬起,讓自己勉強站立起來,然後他看著蘇洋,問道,“蘇洋?”
蘇洋點頭,“對。我是蘇洋。”
王玨看著他,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蘇洋再次點頭,“我知道你是誰。”
王玨臉上明顯錯愕了一下,顯然他以為蘇洋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敢把他綁架到這,而且也因為不知道自己身份,才敢囚禁自己。
蘇洋淡淡的說道,“浙省王家的王玨嘛。你爸是王江。很多人稱呼他為浙王。沒錯吧?”
王玨瞳孔微微收縮,說道,“既然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你還不放了我?”
“噗嗤。”蘇洋被逗笑了,“你好天真啊。就算你沒什麼腦子,至少電視劇、電影看過吧?”
“你見過哪個綁匪聽了人質身份就放人質離開的?”
“而且,你知道是我綁架的你了。但王家可不知道是我綁了你。把你放了,我不是自投羅網嗎?”
王玨有點慌了。
他其實也不是那麼沒腦子的人,自從他被抓來,並且見識過蘇洋的種種神奇、詭秘的物品和生物以後,他就知道蘇洋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當然,他自認自己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所以他覺得自己和蘇洋可以好好談談,至少說明一下自己身份,再許下一些好處,指不定就可以安全回現實世界。
甚至如果香料身患,還有可能和蘇洋達成聯盟,獲得那些神奇的力量,乃至嘉點集團的技術。
畢竟就算蘇洋是一個特殊的“物種”,那麼也需要在現實世界生活啊,也要賺錢,也要有人“罩著”。而這些,他都可以提供給蘇洋。要不然蘇洋也沒必要開公司賺錢嘛。
但是蘇洋上來叫破他身份以後,讓他立刻心生不妙,他感覺自己被蘇洋徹底看光了,底牌都清清楚楚的。而且蘇洋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都敢抓他來,明顯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這才是他剛才色厲內荏的原因。
現在發現這一招行不通,他連忙說道,“其實...我感覺我們有很多可以談的東西。比如,隻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錢。”
蘇洋又笑了,“你有我有錢嗎?而且你看我缺錢嗎?”
王玨這才想起,蘇洋可是嘉點集團的創始人。先不說嘉點集團現在的估值達到了多少,就說嘉點手機,那就是潛力在萬億的公司啊!
王玨心一點點的下沉,他感覺自己的底氣越來越不足,他磕磕絆絆的說道,“我們...我們...可以給你很多支持。可以讓你省很多時間和力。”
蘇洋笑著搖搖頭,“不需要。我本身也不想和你們這些人產生過多的聯係,而且我已經有薑家在力挺我了,多你們少你們沒區彆的。”
王玨已經完全沒有底氣了,他眼神慌亂,嘴唇顫抖。半響,他像是為了驅散自己心中的恐懼,大聲說道,“既然你這也不想要,那也不想要。那你來見我乾什麼?”
“你肯定是有所求!要不然為什麼要來見我!”
蘇洋淡然的看了他一眼,道,“對。你沒說錯。我確實是有所求。但...我所求的不需要你給我,因為我可以自己拿。”
說話間,蘇洋把手間一個小巧的沙漏放進了口袋,然後拍了拍腿,站起身,說道,“另外,我也是為了送你最後一程。”
“畢竟...我還是比較喜歡親眼看到的敵人消失的。”
說完,蘇洋出了這個單間地牢,轉身關上了門。
王玨在他身後,張開手想要阻止蘇洋,但他的手剛抬起一點,就直接被那重若萬斤的手銬給壓下。
他隻能這麼看著蘇洋離開了地牢,然後背對著他,朝著他擺擺手。
與此同時,地牢的另一側突然打開了一個缺口,一支黑漆漆細長的槍管伸了進來。
王玨看著那個槍管,臉色煞白,想要逃,但卻根本動彈不得。
“彭!”
近距離,血液炸開在整個牢房牆壁上...
...
聽著那聲槍聲,蘇洋拿起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海蛇。你花錢收買和引導的那些人怎麼樣了?”
“我需要外部的支持,換取時間。”
電話那邊的海蛇,“主人。明天應該就可以了...”
蘇洋,“好。我等你。”
...
杭城。王家彆墅。二樓。
王江坐在書桌前看著製服男人,“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製服男人頭上滴落幾點汗,“查,查不到。”
王江看著他,不怒自威,“有人阻撓?”
製服男人連忙說道,“沒。魔都那邊非常的配合。給了我們極大的權限,可以查看各個監控,通話記錄,銀行記錄,聊天記錄。”
“但...都沒異常。”
王江看向他,沉聲問道,“沒異常?”
製服男人額頭上的汗更多了,“對。王玨這次很多事做的都非常隱秘。所有的記錄都沒異常。不知道他這次來魔都到底是因為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隻知道他失蹤那晚走的很匆忙。像是預感到自己會出事,直接帶著三個保鏢開車走了。”
“後來在一些攝像頭裡都有看到他在車上。包括杭灣跨海大橋收費站的攝像頭上也拍到了他。”
王江問,“他那晚沒接到電話?突然走的?”
製服男人點頭,“對。沒有通話記錄。”
王江手指在桌上緩緩的敲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