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號實驗室打量了一圈,蘇洋並沒有發現2號實驗品,他好奇的看向炭毒夫人瑪莎。
瑪莎領著他來到了實驗室中間,一個看起來有衣櫃大小的實驗箱麵前,然後伸手示意了一下,“這就是2號實驗品。”
蘇洋順著瑪莎的手看了過去,實驗箱通體玻璃製成,裡麵裝著一株蜿蜒的像是蛇一樣,可以自由活動的藤蔓植物。
它通體綠色,葉子有點像楓葉,每一片葉子底下,都縮著兩隻嫩嫩的植物小爪。
這株植物同樣是蘇洋前幾天收集起來的,當時不起眼,隻是沒想到瑪莎居然先研究透了它。
在蘇洋打量的時候,瑪莎也同時在他的耳邊輕聲的介紹著這株植物,“我們把這株植物命名為【血棉】。”
“它是在我們收集的所有變異生物當中,攻擊性和生命力最強的一種生物。”
“甚至,如果不使用特殊裝備,可能一個普通的成年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說著,可能怕蘇洋不信,瑪莎朝著旁邊的研究人員示意了一下,那個研究人員比劃了個OK的手勢。顯然他們是要給蘇洋展示這株植物的能力。
做完手勢之後,那個研究人員打開旁邊的保鮮櫃,從裡麵取出了一塊豬肉,然後放到了實驗箱的傳輸帶上。
緊接著他按了一下按鈕,傳輸帶啟動,實驗箱上一個玻璃小口打開,豬肉從小口當中傳送進去。
隻是那塊豬肉剛一進實驗箱,那株名叫【血棉】的植物,就像是有著嗅覺一般朝著豬肉“爬”去,而它葉子底部的那一個個嫩嫩的小植物爪子也一下伸長,朝著豬肉纏繞而去。
隻是片刻,那一株植物就完全纏繞到了豬肉上,而那些嫩嫩的植物小爪子也直接抓住了豬肉。
肉眼可見的,豬肉表麵被那些小爪子腐蝕出了一個個小小的孔洞。
伴隨著孔洞越來越大,豬肉也被腐蝕的飛速的縮小,最後隻剩下一灘血色的液體,把那根原本綠色的藤蔓,染成了鮮血的顏色。
看著眼前這一幕,蘇洋一時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而瑪莎也在蘇洋的耳邊解釋道,“這就是我們把它命名為血棉的原因。”
“他的攻擊性很強,那種爪子會分泌帶有腐蝕性的溶解液,可以輕易的腐蝕動物的血肉和皮毛。”
“所以每次捕食以後,它都會留下一攤血色的液體,但又因為它在捕獵時,會跟獵物捆綁在一起,所以導致他身上也就成了鮮紅的顏色。”
蘇洋微微點了點頭。
見蘇洋感興趣,瑪莎又指了指血棉的植物爪子,然後繼續解釋道,“根據我們的研究,這種生物和豬籠草、捕人藤等植物類似,都屬於寄生類植物。”
“不過和豬籠草等植物不同的是,它的捕獵器官是他的根,也就是那些小爪子。而在接觸到獵物之後,它的根就會緊緊的抓牢生命體,並釋放溶解液,並在其體內生長。最後殺死獵物,完成變成它的養分。”
“這種捕食方式和傳說中等寄生植物類似,隻是區彆是,豬籠草的捕食器官是囊葉,而它的捕食器官是根須。”
“另外,其實傳說中可以吃人的食人花並不存在,目前已知的世界上最大的食蟲植物是一種生長於印泥爪哇的豬籠草,它的囊葉容量可達八公升,據說可以捕食小老鼠。”
“所以,在咱們發現【血棉】以後,現在它已經是世界上捕獵能力最強的植物了。”
說到食人花,蘇洋看了瑪莎一眼。
要知道瑪莎的妖怪原型就是食人花,或者說食人花的原型:大王花。
蘇洋還記得自己複活瑪莎的時候,看到她的股間紋著一朵盛開著的花朵,在她心情激動的時候,那朵花也會跟著搖曳。
除了股間的那朵“真花”,瑪莎的大腿,手臂,臉頰上,同樣也有著一朵象征著食人花的紋身。
所以蘇洋之前才會說,瑪莎的妖怪特征讓她顯得更加的妖豔...
瑪莎像是沒有覺察到蘇洋的目光,她看著玻璃櫃中的血棉,接著解說道,“其實,如果這種植物隻是攻擊性強,捕食手段危險,那麼可能我們也不會這麼小心它。它的另一個特點是生命力極其的強大。”
說到這,瑪莎再次示意了一下剛才做實驗的研究人員。
那個研究人員,點了點頭,穿上防護服,戴上防護手套,做好了全套防護以後,他打開櫃子,雙手伸了進去。
和剛才那幕一樣,他的手剛一伸進去,【血棉】就飛快的朝他的手纏繞了過來。
那個科研人員明顯做過很多次這樣的實驗,他沒有驚慌,而是抓著血棉,伸手接過另一個研究員遞過來的錘頭,朝著血棉瘋狂的砸去。
隻聽“砰砰砰”的幾聲,血棉像是被激怒了一樣,不僅沒有任何的傷勢,而且激烈的反抗起來,小爪子瘋狂的朝著那個科研人員手套鑽去。
那個科研人員並沒有被血棉那頑強的樣子被嚇住,他繼續不停的拿著錘子敲打著血棉,就這樣足足敲打了幾十下。血棉才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鬆開了小爪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實驗箱裡不再動彈。
見到這一幕,蘇洋驚了一下,還以為是科研人員把這株血棉給打死了,但是在細看之下,他才發現那株血棉的身體其實還在微微的顫抖,那一個個嫩嫩的小爪子,縮在葉子下麵,一張一合的,像是在等待機會:它明顯隻是被打怕了,而並沒有受到多重的傷害...
把血棉給打怕以後,科研人員再次拿起一塊豬肉,扔進了實驗箱中,然後關閉了實驗箱。
那株血棉剛才果然是在裝死,科研人員剛一關閉實驗箱,它就蠢蠢欲動的伸出小爪子,朝著豬肉纏繞過去。
不一會兒這塊豬肉再次被腐蝕乾淨,隻留下了一灘血水...
看完全過程,蘇洋對於血棉的攻擊性,危險性和生命力,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
他覺得這種植物,如果用來守家護院,那麼應該是個利器:隻是前提是,自己一定要找到克製它的辦法。要不然,彆說守護自己家了,指不定連這個家都讓它占了去...
瑪莎像是猜到了蘇洋的想法,又像是正好講解到這,她開口說道,“在研究血棉的時候,我們也用各種物質,對它進行了實驗。實驗中發現,血棉這種生物幾乎沒有天敵,但並不是不能克製的。”
“首先,它的捕獵手段隻針對動物,對植物不起作用。或者說,植物並不在它獵物的範疇之內。其次,在實驗中我們發現,他對於加熱後的鋁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所以,如果想要合理的使用它,那麼我們完全可以在它生長的邊界,種上一圈雜草。有了雜草作為屏障,那麼他就不會溜到圈定的範圍之外。”
“而如果覺得它繁殖得過多,我們也可以手持加熱後的鋁收割它,或者把液態的鋁水澆到它的身上,隻要碰觸到鋁,他就會身體蜷縮,甚至喪失生命。”
聽到這,蘇洋好奇的問了一句,“它為什麼會怕鋁?”
瑪莎糾正道,“不是怕鋁。而是怕加熱後的鋁。”
她解釋道,“這應該是因為它體內的溶解液,和它自身富含了多種高原子價金屬化合物。一旦熱鋁和它的身體接觸,就會發生置換反應,導致它體內的細胞崩潰,直接威脅到它的生命。”
關於加熱後的鋁對於血棉的傷害,瑪莎隻是解釋了一下,並沒有給蘇洋展示。蘇洋猜測這可能是因為血棉的存量並不多,所以還比較珍惜。
畢竟學勉不像是黃金椰樹,隻要在它的根部埋上黃金,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結出黃金椰果,然後進一步繁殖和做實驗。
了解完2號實驗品以後,蘇洋對炭毒夫人瑪莎的工作做出了高度的讚揚:在研究所剛剛開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瑪莎就能做出這樣的成績,其實真的很超出蘇洋預料之外。
這也讓他更加懷念海蛇。
畢竟像海蛇這樣,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就千方百計弄來什麼,的手下實在是太少了。
你瞅瞅三缺:隻要和蘇洋說話,就沒句整話。天天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你再瞅瞅小哈:它的作用雖然大,但個性也氣人啊!這就導致蘇洋經常覺得,如果小哈沒有那麼大作用,指不定哪天他氣急之下,就直接把小哈的嘴給縫上了。
你再再瞅瞅肥肥:它就從來沒把蘇洋當主人過。天天就知道欺負蘇洋,如果不是蘇洋現在有了掌心雷,指不定還指使不動它。
所以這麼一想,海蛇還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啊!
不過即使懷念海蛇也沒啥用。按照三缺的預估,以海蛇這樣的傷勢,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恢複,然後從土裡爬出來。
所以蘇洋也隻能默默的等待了...
...
而就在蘇洋參觀著科研中心的時候,此時,在魔都市中心,曲軒的家裡,曲軒也終於等到了自己的寶貝女朋友:薛雅。
薛雅顯然是第一次來曲軒家,所以即使曲軒說過家裡沒人,但是她在換鞋的時候,還是像一隻受驚的小鳥似的,偷偷左右打量著。
看她那樣子特彆像在曲軒家裡的某個隱秘的角落,藏著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會趁血鴉不注意,就突然蹦出來的女人...
所以,見到薛雅那可愛的樣子,曲軒一邊笑著往廚房走,一邊說道,“你是第一次來男生家吧?這麼小心翼翼的。”
薛雅和曲軒待久了,性子明顯活潑了許多,她一邊偷偷的打量,一邊反駁道,“哪有。我去過其他男生家。”
曲軒從廚房探出頭,好奇的問,“你去過誰家?”
薛雅得意的一挺熊,“郭小盈家。”
曲軒楞了一下,緊接著哈哈大笑。他縮回腦袋,但笑聲還是透過廚房穿了過來,“你這麼說的話,我竟然感覺可以接受。”
薛雅抖了個機靈,開心壞了。她換好鞋,在客廳走了一圈,確認沒有藏人以後,就禮貌的不再多看,而是去廚房找曲軒。
在廚房裡,曲軒正圍著圍裙在那炒著菜。
見到薛雅進來,曲軒抬起頭,問道,“今晚吃鬆子玉米,紅燒鰻魚,怎麼樣?”
薛雅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啊。我最喜歡吃這兩道菜了。”
曲軒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今晚的菜。那要不然,我們‘鳴炮’慶祝一下?”
薛雅愣了一下,但緊接著就明白了曲軒的意思。她的臉一下紅了起來,然後跺了跺腳,“你討厭!”
曲軒壞笑著,“這討厭什麼?這麼個大喜的日子,怎麼能不慶祝一下。”
薛雅氣急道,“你大喜的日子也太多了吧!你踢球時進球了是大喜,要鳴炮慶祝;在學校裡偶遇我是大喜,要鳴炮慶祝;甚至連吃了根冰糕都算大喜,要鳴炮慶祝!”
“彆人都是‘隻有耕壞的牛,沒有犁壞的田’,我感覺再這麼下去,我這塊田真的要被犁穿了呀!”
見到薛雅那嬌羞的樣子,曲軒哈哈大笑。他的笑容永遠是那麼燦爛,閃耀的七顆牙齒像是七個太陽一樣閃閃發光。
笑過後,曲軒湊到薛雅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看你,光生氣有什麼用啊。既然氣不過,那就努努力,把我給累壞吧!”
“畢竟...”他拉長了聲音,然後朝著薛雅眨了眨眼睛,“我希望死在你身上。”
薛雅:...
“曲軒!”薛雅羞壞了,聲音都高了八度。
但是緊接著,她的話就被曲軒用嘴堵在了嘴裡,再然後...她就被直接公主抱起,一路抱到了臥室...
一時間,槍炮齊名,滿屋的“粉紅色”,讓人感覺年輕真好...
除了...
那還沒關火的菜還在那燒著...
於是,半夜蘇洋就接到了曲軒的電話...
接到曲軒電話的時候,蘇洋還沒睡,正在那看書。
接起電話,曲軒的聲音有點低沉,“會長,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