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卡?
原理很簡單:
如同安南得到“心念入雨”時一樣,這個隨即給予法術的機製,一定會給予安南一個“立刻能裝備”且可使用的法術。
寒冷接觸、怠惰之眼、失速之牆、霜凍新星、心念如雨、霜之車輪,安南現在一共也才掌握了六個法術。而且隻有一個空位,還是在“即時法術”這個位置上。
如果他直接領取獎勵,隻能得到一個偶像學派的即時法術。
但即時法術的威力,顯然不能讓安南得以滿足。
無論是【寒冷接觸】還是【怠惰之眼】,基本上都屬於“普通攻擊”這種級彆。
基本沒有什麼消耗,但也沒什麼太大的通用性。唯一的優點在於瞬發、消耗低。
而且即時法術學習起來,難度也是最低的。
安南現在的心態,就像是原本隻打算買一台三千塊左右的手機湊合用。但突然領到一張五折券……頓時感覺,不買個貴一點的,就等於是虧了。
——如果安南切換成大衛,情況就不一樣了。
大衛作為一個三十級的巫師,他能裝備的法術非常充裕。
那麼,安南能不能得到一個白銀級彆的引導法術或者詠唱法術?
這個法術,安南模式能不能使用?
就算安南本體不能用也不虧。
好歹大衛也是個施法者角色。
總不能每次出場都當秤砣用……
安南的行動力非常充足。
他沒有任何猶豫,想到便做。
——結果還真卡成功了。
或者說,至少卡成功了一半……
【基於你的特性及已有職業等級,你得到了歪曲法術:拒斥生命(引導)】
【拒斥生命(引導):呼喚狂暴的詛咒之力浸沒全身,隨後引發猛烈的負能量風暴,不分敵我的擊退所有生物並造成傷害和戰栗效果。並在後續一定時間內不斷擊退所有生物。任何試圖向你前進的生物,每前進十步(40-巫師職業總等級)便會被震退三十步,並遭遇一次基於意誌屬性的即死判定。】
【此法術被他人打斷時,施法者會遭遇一次基於意誌屬性的即死判定;且無論是否被打斷,在結束此法術時施法者都會遭遇一次體質屬性的強烈負能量傷害,對自己的傷害與引導時間成正比,此法術的有效半徑、以及所造成的負能量傷害與自身巫師職業總等級成正比;此法術啟動時花費3點歪曲法力,且維持時每10秒額外花費一點。】
【警告:此法術屬於歪曲法術,每次使用將增加等同於“巫師職業等級十分之一(向上取整)”的侵蝕度,並獲得“初階影響:死之喉的殘留”標記。如不及時去除,將會在三日後跌入具有關鍵詞“死者”的隨機噩夢(難度:困難)中。】
哦豁。
安南眨了眨眼。
偶像學派的白銀階法術……似乎有點強啊。
還是說,因為這是歪曲法術的原因?
這真的是安南所得到的第一個歪曲法術。
歪曲法術似乎和秩序法術的機製完全不同:
它的性能遠遠強於同階的秩序法術,而且花費也很低。但隻要使用,就會直接增加侵蝕度……甚至一旦被打斷,就要承擔死亡的風險。
按照這個尿性,如果是詠唱法術、怕是沒放出來的話還要遭受反噬。
而且隻要使用歪曲法術,就會對自身造成一個“某物的殘留”。如果不能及時去除,怕是會被直接抓入不知名的噩夢之中……
安南突然頓了頓。
假如每使用一次歪曲法術,之後一定會被拖入到隨機噩夢中的話。
這是否可以成為一個……排隨機本的手段?
安南頓時有些心動。
原本的惡劣懲罰,在安南這裡反而成為了一種獎勵手段。
而且他還記得,老祖母的真名也是可以作為“高階影響:極寒之神的殘留”使用的。
這是否說明……
安南可以用掉這個神秘知識,進入一個與老祖母相關的高階指定副本中?
若不是安南暫時還沒有找到能清楚自己侵蝕度的手段,他可能現在就已經排起來了……
因為安南也反應了過來,為什麼“大衛”會得到這個法術。
根據咒縛的描述,“吉蘭達伊奧·大衛·布奧納羅”是免疫石化、即死、心靈控製,無條件偏斜黃金階以下的“先知”、“偶像”學派法術的。並且在承受“轉化”、“破壞”、“塑形”等學派法術時,身體被判定為‘大理石’而非‘血肉’……
大理石,顯然是免疫負能量傷害的。
而施法被打斷時的自我即死效果,大衛也是免疫的。
這個歪曲法術對他來說,基本等於是無懲罰。
“……有點爽。”
安南讚歎一聲。
隨即,他又切回到自己的本體。
然後安南驚喜又有些糾結的發現……他居然還真卡成功了。
他的巫師職業變成了這樣:
巫師(失能學派)LV13:【即時法術LV3(寒冷接觸,怠惰之眼,暫無)】,【引導法術LV3(失速之牆,霜凍新星,心念如雨,拒斥生命)】,【詠唱法術LV1(霜之車輪)】
雖然引導法術還是LV3,理論上隻能裝備三個法術,但安南真的得到了“拒斥生命”。而且還能正常使用。
問題是……
雖然這個法術卡bug還真卡成功了……
可安南在這個狀態下,也不太敢用啊。
如果他要使用這個技能的話,秒切大衛、等放完了再切回來不行嗎?
除非是在安南必須使用這個法術、而且不能變成大衛的情況下、它才有其意義。
“還行。”
安南安慰著自己。
至少他現在又多了一張底牌。
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在之後對抗腐夫教會召喚出來的那個怪物的時候,就要找個機會用出來了。
解除了“石像狀態”後,安南看了看時間。
現在是淩晨兩點。
“……嗯,接著睡吧。”
安南嘟噥一聲,再度翻身上床。
他再度醒來的時候,是半個小時之後。
他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搖晃感。
在安南睜開眼之後,便發現了薩爾瓦托雷異常興奮的表情。
安南頭發淩亂、一臉剛剛睡醒的懵逼表情,縮在被子裡望著薩爾瓦托雷,下意識的緊了緊被子,往裡又縮了縮。
“唐璜!”
掛著厚重的黑眼圈,頭發油膩而淩亂的薩爾瓦托雷大聲喊道:“我成功了!”
好,我知道了,你成功了。
——但我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