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僅有一次的通關機會(1 / 1)

【正在墜入噩夢,副本生成中……】

【檢測到當前副本具有特殊性質:蛛網、幻夢】

【在此副本中死亡後,不會強製退出副本】

【此副本不會畸變】

【此副本不同人進入時,會產生不同的變化】

【此副本每次進入時,會產生不同的變化】

【副本難度為扭曲,最多可進入三十三次】

【當前淨化率為1/1】

【此副本共有12個存檔點,每次死亡上升1%侵蝕度】

【此副本不提供引入劇情,但有解密獎勵】

【副本通關獎勵:黃金階以下任意職業上升3-5級;黃金階以上任意職業上升1-3級】

【副本解密獎勵:要素(複仇)或要素(毒)或要素(嚴格)覺醒深度上升10%】

【副本載入完成】

隨著安南慢慢睜開眼睛,他麵前便是如同魔物般扭曲而畸形的樹木。沒有樹葉的樹乾上布滿墨綠色的苔蘚,空氣中充斥著孢子的潮濕味道。

安南多少有些擔憂,酒兒會對自己的身體做什麼事——不過考慮到睡在外麵的是“吉蘭達伊奧”而不是“安南”,多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我這麼帥氣又可愛的男孩子,出門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才行呀。

“不過有些東西,果然還是得自己親自進一次副本才能看得到。”

安南微微眯起眼睛。

也就是玩家們的權限和安南不一樣。

不然他們早就應該從副本介紹這裡,就察覺到那裡不對了。

彆的不說。

——為什麼這個副本,淨化度的最大值隻有【1】?

這意味著,隻要有任何人通關一次這個副本,它就會立刻被淨化。

而根據安南所知……隻有特化噩夢能力的聖職者,能夠窺視他人在噩夢中的經曆。

也就是在安南還沒有踏上超凡之路的時候,路易斯教士所使用的那套儀式——如果全套儀式準備完全的話,就能夠從外界觀察攻略噩夢的過程、或是對噩夢中的攻略者發起指揮、亦或是強行切斷噩夢把人從裡麵救出來避免侵蝕太高。

安南當然知道這套神術。

隻是對他來說,實在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因為玩家們利用論壇、直接就可以達成這樣的效果。

能夠觀察(指直播),能夠指揮(指彈幕),甚至不用切斷噩夢,因為安南可以直接清掉侵蝕度。而且安南也的確有權限可以把玩家踢下線——

從這點來說,玩家就如同是安南的聖職者一樣……

對一般人來說,尤其是對於沒有聖職者的地下都市來說,一個“隻能通關一次”的副本,幾乎可以確定是不可能完成解密的。

而查探副本耐久度的手段,同樣也是神術。

“也就是說,孢殖磨坊居然是……人造的噩夢?”

安南低聲喃喃著,微微眯起眼睛。

——這或許才是【蛛網】特性的完整含義。

進入噩夢之後無法掙脫,會不斷在噩夢中重複死亡,直到耗儘生命;可一旦掙脫,它又會像是蛛網般輕飄飄的被打破,不留絲毫證據。

沒想到自己剛進入噩夢還沒動身,就已經摸到了它的隱秘。

既然如此,那麼這個噩夢就隻能以解密手段進行破解了……

“希望能一次解決吧。”

就在安南腳步移動的瞬間,他的耳邊便傳來了那個女孩稚嫩的輕語聲:

“——旁觀者與作惡者無異,都應遭人唾棄。”

“我和他們可不一樣。”

看著自己眼前浮現出【進入孢殖磨坊】的支線任務,安南平靜的回了一句:“我不會隻是看著。”

雖然他知道,自己說的這話不會被任何人聽見。

但這句話並非是生者與生者間的交流。

而是生者對死者的禱告。

他毫不猶豫,扭頭便往後走。

——孩子至少有一點猜對了。

孢殖磨坊的秘密,必然在於“信使”。懂得利用這份逆反思維,就已經握住了勝利的鑰匙。

隻是可惜……四暗刻足夠敏銳,卻不夠智慧。

四暗刻能意識到這裡有問題,卻猜不到問題到底在哪裡。不然這裡不會陷入僵局——他早就應該找到問題所在了。

因為真正的答案,早就已經擺在他麵前了。

“……嗬……哈……哈……”

沉重的喘息聲,以及靴子踏入潮濕泥地裡的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便傳入安南耳中。

安南知道,按照之前的攻略流程,信使都一定會在視野外跌倒。之後信使就會伸手,要求玩家把他拉起來。

四暗刻下意識的認為,信使是必須殺掉的。所以沒有阻止他的跌倒……亦或者是,他沒有考慮到信使的跌倒是可以被阻止的。

“——格羅弗。”

安南突然開口,在見到信使之前便喊出了信使的名字。

在他的聲音響起的瞬間,信使的腳步聲幾乎是立刻停了下來。

“……是誰?”

信使格羅弗試探性的詢問道。

“是我,約伯。”

安南平靜的答出第二個名字。

這些都是被“小小熊”詢問過的名字……不出預料的話,這些名字一定可以從某些地方得到、也可以在某些地方使用。

——比如說現在。

聽到“約伯”的名字,又確認是他的聲音,信使格羅弗才終於鬆了口氣。

他喘息著,慢慢走了過來。

從陰影走入光中的,身穿破舊皮甲、鬢角有些灰白的黑膚男人。

他的皮膚黝黑如同大理石,身形削瘦而有些蒼老。瞳孔燃著淺灰色的光。

但在他走上前來的時候,還不等他對著安南搭話。

信使的表情便驟然凝固。

因為當他從黑暗中走入光明,看到“約伯”的瞬間。

那位“約伯”正右手握持著燧發槍,虛虛指著他的頭顱。

“停下。不要動,格羅弗。”

安南緩緩說道:“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動……我的朋友。”

“約伯”的聲音沙啞而粗糙,並不算悅耳。他應當是一個五十歲以上的中年人,看起來與鬢角微微發白的格羅弗是同一個年代的人。

被槍指著臉、格羅弗嘴唇微動,疑惑、驚愕與緊張在他臉上一閃而過。

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我沒有逃走,約伯!”

信使先生努力爭辯著,臉上露出了著急的表情。

但安南卻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很快,信使的表情就漸漸變得平靜下來。

“我很好奇,約伯。”

格羅弗先生微微皺眉,臉上的恐懼也依然消散:“你是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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