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將薩爾瓦托雷遞過來的禮物收了下來。
被安南暫命名為“瓦托雷派賢者之石”的飾品,應該是安南身上的保命道具中級彆最高的了。
在真理之書的協助下,它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安南提升至真理階——可以突破黃金階的40級上限。而且比起之前使用賢者之石時,宛如奧特曼一樣的三分鐘限時,這份賢者之石的使用時間延長到了五分鐘。
雖然看起來隻有兩分鐘的差距。
但假如說成是“爆發狀態時間延長66%”,那這看起來就算是一種質變級彆的加強了。甚至圍繞著賢者之石指定的整個戰術思路,也都會因為作戰時間的改變而發生新的變化。
當然,安南其實還是覺得,這東西更多在於紀念價值。
他如今手中已經持有了偉大級咒物……三倍經驗能夠讓安南快速提升到黃金階;而三倍傷害可以直接將安南的輸出能力拔高一個層麵……等安南進階黃金、掌握了要素之力,即使是老牌黃金階,也未必不能正麵對抗。
假如真的遇到了黃金階也完全無法抵抗的敵人……
安南還可以直接解除“三之塞壬”的一部分封印,召喚其中一頭塞壬——儘管根據伊凡的話,召喚塞壬可能會帶來災難。
當時安南的確是信了。
但現在,安南逐漸反應了過來……
……或許塞壬的力量會帶來災難;但召喚塞壬這件事本身,絕對不可能成為災難。
原因很簡單。
假如塞壬是某種能夠輕而易舉毀滅世界、即使是諸神也無法對抗的魔物,那麼“三之塞壬”就不可能作為昔日精靈皇帝的權杖,成為昔日帝國的最高權力象征。
否則,它就應該待在世界的邊緣。或者被封印在大結界之外,而不是在人口眾多的帝都。
安南相信,伊凡這邊的情報不可能出錯。他也不可能告訴安南錯誤的情報。
也就是說,在帝都沉沒之前、多半召喚過塞壬;甚至塞壬的力量可能與帝都沉沒這件事也直接相關。
……但是,帝都沉沒、大結界崩潰的原因,多半不是因為封印失控、塞壬脫困而出。
假如是那樣的話,老祖母不可能會放心的把它交給凜冬家族——哪怕是凜冬家族的使命就是看守偉大級咒物,但他們也不可能看守一個偉大級陸沉器啊?
安南目前推測,或許是當時精靈皇帝遇到了什麼無法解決的、極為緊迫的困難。所以打算釋放其中一頭塞壬,協助自己解決這個困難。
這個困難甚至直接引起了大結界崩潰、雅瑟蘭大陸八分之一的土地直接沉沒到海底的嚴重後果。可即使如此,安南拿到手的三之塞壬依然是“充能完畢”的。
這意味著沒有塞壬從中逃離。
那麼,要麼是精靈王在最後關頭將塞壬重新封印了回去;要麼就是塞壬在力量耗儘之後,就自己跑了回去。
至於為什麼其他的凜冬大公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沒有覺醒一定強度的【智慧】要素吧。
【智慧】要素能夠讓安南作出的推斷總會最傾向於正確的那一個;而【理解】要素則能夠讓安南“靈光一現”,跳過證據直接獲得答案。隨著這兩項要素的覺醒程度加深,安南的思考方式也逐漸得到了優化升級。
既然“三之塞壬”是能夠使用的底牌,而不是負擔和累贅。安南對它的態度立刻就改變了。
賢者之石?
大概是用不到的啦……
安南的笑容輕鬆而灑脫。
但他是不會把這個說出來的——畢竟這是薩爾學長對自己的關心。
“你們的事如果說完了的話,我這邊正巧還有一件事。”
安南緩緩開口,沉聲道。
薩爾瓦托雷與卡芙妮對視一眼,便一並看向了安南。
看著安南這莊重的神色,薩爾瓦托雷的臉上顯露出了明顯的畏懼神色。
他一時難以思考,安南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要自己有什麼用……
但他還是首先開口道:“你說說看。”
“很簡單,我要你們幫我淨化一個噩夢……”
安南說著,便將貝拉噩夢的問題、以及他為何對這個噩夢如此重視的原因,對兩個人解釋了一遍。
同時,他還將早已準備好的“噩夢劇本”和“攻略書”發給了兩人。
“……原來如此,”薩爾瓦托雷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又是腐夫在搞事啊。”
“嚴格來說,這才是他第一次搞事。”
安南解釋著。
他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在座的三個人,居然每個人都和腐夫有仇?
……這莫非也是一種巧合?
“如果要淨化噩夢的話,”卡芙妮冷靜的給出了建議,“就把亞曆山大閣下叫過來吧。他能夠為我們在噩夢中加持狀態。”
“但主要目的其實不是淨化噩夢,而是想辦法進入第三局。隻有進入到第三局……甚至攻略掉第三局,才能得到被掩藏於曆史中的真相。”
安南解釋道:“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就需要達成‘首局輸掉’、並讓我在第二局中獲勝的勝負結果。而想要達成這個效果,就要讓腐夫意識不到這是噩夢。
“換言之——這其實是一個扮演向的噩夢。要儘可能的扮演噩夢中的人物。我已經寫好了劇本,你們可以讀一下。”
“如果是要扮演的話……”
薩爾瓦托雷疑惑的問道:“讓德米特裡殿下親自來不是更好嗎?”
“因為德米特裡殿下不是超凡者。”
卡芙妮答道。
薩爾瓦托雷驚異的望了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德米特裡殿下幾年前,曾來過一趟諾亞。他那時已經快三十歲了。那個年紀都還沒有成為超凡者,如今就更不可能是了。”
卡芙妮專注的盯著劇本,甚至沒有抬頭看薩爾瓦托雷:“姑且不提這個噩夢本身需要三個階位一致的人才能進入……就算能夠進入,德米特裡殿下也是最差的選擇。”
“為啥?”
薩爾瓦托雷完全沒有思考,隻是下意識的發問道。
“……因為德米特裡是最不可能扮演那個時期的自己的人了。”
安南低聲說道,歎了口氣。
看著薩爾瓦托雷還有些茫然,安南眼中露出了近乎慈悲的眼神:“沒事,不懂也挺好的。”
“什麼嘛,我又不傻,我隻是懶得動腦子。”
薩爾瓦托雷不滿的拿起劇本,一邊認真的低頭看著、一邊嘟噥著:“平時的工作已經很累了。和安南你待在一起的時候,反正你也會思考,我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寧這腦子怎麼還能自動開啟低性能模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