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鬼宅往事(1 / 1)

拜師四目道長 東人 1185 字 1個月前

第八十一章鬼宅往事

……

“徐道長!”

略有些驚訝的掃過旁邊,麵有菜色的七個童子,黃元甲神色恭敬,向對麵長身而立的年輕道人,欠了欠身。

徐君明微笑頷首。

“黃居士果然不叫人失望,這才四日不到,便把事情做完了。”

黃元甲揮了揮手,示意同來的下人,把箱子放下。

“道長對我黃家有救命大恩,逸之自然不敢怠慢。”說著翻開箱蓋,露出裡麵黃澄澄的金條。

“道長交給再下的珠寶首飾,已經全部以市場最高價賣出,總計賺的銀兩三千兩百五十二兩。再下自作主張,兌換了一百五十兩黃金,給道長送過來。”

“按照你所說,三千兩百五十二兩白銀,應該兌換黃金一百三十五點五兩黃金,為何此處多了許多?”

黃元甲再拜道。

“道長冒險救回小兒魂魄,再下一直銘感五內,便自作主張,給道長湊了一個整數。”

徐君明淡淡一笑,看他表情。

“黃居士這是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吧?”

黃元甲是典型的商人,講究的是三進七出。賠本的買賣,他可不會乾。

迎著對麵黑白分明,深如淵潭,仿佛能直透心底的眼神,黃元甲路有些尷尬的一笑。

“道長目光如炬,智慧深如淵海,再下這點小伎倆,果然瞞不住您的雙眼。”

不愧是商人,馬屁拍的直接,且讓人聽來不覺得反感。

“黃道長有話便直說吧!”

“是是!…道長融稟,再下有一朋友,也是這潭州城內的高門大戶,他有一座宅院,多年鬨鬼,找了很多和尚道人,均未奏效。前幾日聽說了小兒的事,便求到了我的頭上。”

“…我推脫不過,便來尋道長。若是道長能解決此事,他願意出紋銀千兩,以謝道長大恩!”

徐君明點了點頭。

既能賺錢,又能賺功德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拒絕,但前提是這事情要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

“錢的事情先不著急,我要先到你那朋友的院子看看才行!”

“這自然沒問題。那您…?”

“左右無事,現在走吧!”

黃元甲神色一喜。

“我開車送道長過去。”

徐君明點了點頭,用空間壓縮之術,把一百五十兩黃金壓成杏核大小,裝進法袋。

至於熔煉,等回來再做也不遲。

拍了拍法袋,徐君明剛要走,看到旁邊的毛頭,邁出去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轉過身。

“老居士,今天下午讓毛頭陪我走一趟行嗎?”

“當然沒問題。隻是怕這孩子毛手毛腳,壞了道長的事情。”馬老爹連忙道。

“隻是一些掃撒之事,很簡單!”

“既然道長不嫌棄,那就帶上他吧。…長山,還不過來?”

毛頭極不情願的走了過來。若是有選擇,他更想跟自己心心念念的小花在一起。

“跟著道長,機靈一些,不要惹事!”

“知道了,爺爺!”

“臭小子,走了!”

帶著一步三回頭的毛頭走出家門。

小孩子沒長性,第一次坐汽車的新奇,讓他很快忘記了自己的小女友。

看著扭來扭去,西摸摸東看看的毛頭,徐君明眼神中帶著審視。

他之所以帶這小家夥出來,不是因為自己兩輩萬年老處男,羨慕人家幼兒園戀情。

而是有意考察一下毛頭有沒有修道的緣分,若是有的話,便推薦給九叔。

為人孝道,人也聰明機靈的毛頭,肯定比阿星、小月兩個人強幾倍。

將來他若是能有所成就,九叔道統也能有一個傳人,自己也對得起當初他贈送‘地陽草席’的恩遇。

“毛頭,將來你長大了,想做什麼?”徐君明問道。

“我想成為湯大帥那樣的人!”

毛頭一臉憧憬道。

“湯大帥?”

徐君明一臉問號。

副駕駛上的黃元甲笑著解釋道:“馬小哥口中的湯大帥,應該是現在南湖都督湯鑄新。”

毛頭用力點了點頭,用羨慕的口吻道。

“湯大帥每次出來,都帶著一百多個掛著盒子炮的衛兵。前呼後擁,好不威風。誰見了都要點頭哈腰。住的地方是高牆大院,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而且聽說他還有十八房姨太太!”

看著他神思不屬,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徐君明臉色黑沉如水。

枉他還想度這混小子成道,沒想到他如此眷戀紅塵,渾身上下沒有半絲道性,簡直枉費了他一番好心。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徐君明一巴掌扇在毛頭後腦勺。

“哎呦!”

捂著腦袋,斜眼看到徐君明臉色不好看,毛頭撅了噘嘴,沒敢多說什麼。

徐君明不說話,車內氣氛安靜下來。

看他有些生氣,黃元甲生怕觸怒他,呼吸也放輕了幾分。

車子穿街過巷,約莫半刻鐘後,在一棟紅牆綠瓦,門前一對石獅鎮宅,朱紅色大門緊閉的大宅門外麵停了下來。

在一行人下車的時候,提前等在這裡的人,急忙走了過來。

黃元甲作為中間人,自然要為雙方介紹。

“張管家,這位便是我之前跟岑老爺提過的徐道長。”

身材矮胖,留著兩撇八字胡,一對鼠眼透著精明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徐君明。

看他如此年輕,眼神中不由透出懷疑。

黃元甲精於世故,連忙道。

“張管家,徐道長人雖然年輕,但卻是茅山高弟,法力高強,捉鬼降妖不在話下。”

張管家點了點頭,上前兩步,抱拳施禮。

“再下岑府管家張友良,見過徐道長!”

早就把兩人談話聽在耳中的徐君明,神色淡漠的豎起右掌。

“張居士有禮,茅山南宗弟子徐君明拜見。”

“徐道長,黃先生可曾對你說過我們岑府舊院的情況?”

“不曾!”

了然的點了點頭,張管家醞釀一番後。

“這件事要追溯到一年前。我家老爺從春芳樓買了一個名為‘豔娘’的清倌為妾,平日十分寵愛,後來這豔娘跟府中護衛私通,以至懷有身孕。”

“…老爺大怒,本想將她處死,後來夫人求情,覺得應該先查明情況後再做定奪。結果當天晚上,這豔娘就跳湖自儘了,屍體也沒有打撈上來。”

“…開始倒也沒什麼,沒想到豔娘頭七的時候,府中便鬨起了怪異。時常有人在半夜聽到哭聲。請了法師和道人來做法超度,也全無結果。後麵半個月的一天晚上,夫人的丫鬟春香,忽然在湖邊的一顆柳樹上,上吊自儘。”

說到這裡,張管家語氣開始顫抖,臉上也露出恐懼之色。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如今舊事重提,仍忍不住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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