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小侯爺(二)12K,三合一(1 / 1)

大明元輔 雲無風 3234 字 29天前

“我們這些高家宗親算什麼?總不能咱們反而成了外人吧!”

高樟這番質問,讓高孟男有些語塞。並不是高孟男也同意這樣的話,而是道理他雖然都懂,但要說服這些小輩們卻很難。

高務實開創的這般局麵,曆史上找不出一個模子來——他一邊在朝廷做著事實上的宰相,一邊卻又掌控著本朝之外的數個“藩國”,這是前所未有之事啊!

他又不是誌怪中那些有大神通者,能夠身外化身,既然在朝廷為相,那手裡的“藩國”自然就隻能交給親信之人代為掌握,此乃人之常情。隻是,曆史上即便有類似局麵,這“親信”之人也無非是自家兄弟,或是多年舊屬,哪有交給妻妾打理的道理?

如果非要做比,那麼高樟將黃芷汀比作呂後,恐怕就還真有幾分相似了……不,不對,高樟剛才的話裡並非隻把黃芷汀比作呂後,他說的是“二位嬸娘”,說的是黃芷汀與劉馨聯手。

一個黃芷汀不足以為呂後,必須是她與劉馨聯手,這樣才能與呂後相似。

華夏大地數千年的曆史,掌握大權的女人出現了不止一個兩個,甚至還有武瞾那樣一位女帝存在,可為什麼高樟提到的是呂後,而高孟男此時也產生了類似的警覺?

為什麼是呂後?又為什麼要黃芷汀與劉馨聯合,才能是“呂後”?

在幾千年的中國曆史中,多數後人腦子裡能夠留下的太後的名字,加起來恐怕也超不過十個,這還得算上電視劇的各種貢獻。比如說羋月宣太後和光緒的“親爸爸”老佛爺,當然還有前麵提到的武瞾——人家登基前也是先做了太後的。

能讓人記得住而且願意稱讚的太後,在中國曆史中並不算多,原因是能乾好這活的太後太少了,乾砸了的倒有的是,而且太後們往往隻要有一點兒乾的不儘如人意的地方,就會出現“一胖毀所有”的效果。

這個世界到底已經是父係氏族社會了,必然有很多地方對女性不寬容,就更彆提女政治家了。反過來說,如果停留在母係氏族社會,男人的地位也顯然是低下的,做錯了事同樣不會被寬容。

為什麼特彆強調女“政治家”不好當?因為女人當政容易挨罵這事兒,不僅僅是因為世人眼光的不寬容,也是因為女性麵對政治這種東西,其實本就帶著很大的先天劣勢。

政治這東西,比較考驗理性思維和平衡利益的能力,而眾所周知的是,女性天生偏感性,相較而言更容易“跟著感覺走”,而不是冷靜地分析利弊,冷酷地隻看利弊。

這並非偏見或者歧視,隻是天性而已。就如同小男孩你不教他,他也會鐘愛刀槍大炮飛機坦克這類玩具,而小女孩你不教她,她也會鐘愛玩偶布娃娃和各種亮晶晶的玩具。

這就是天性,沒有好壞對錯,沒有高下貴賤,也不必舉幾個特例出來反駁。這裡說的是整個人類種族繁衍發展中表現出來的天然趨向性。

政治這個玩意兒,任何時刻都不能由著性子來,你得仔細評估多方力量,了解各個利益集團的關注點,滿足上中下社會三個人群的基本訴求,然後找到利益分配的最佳——或者說最能湊合的模式等等。

作為一個政治家,就要像機器貓一樣,總能在關鍵時刻變出來一些東西來滿足各方麵的利益——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來實現。古往今來,政治家往往隻有兩種選擇:要麼在存量中搞重新分配,要麼搞開辟新航道,發現新的利益增長點,用這些增長去滿足必須滿足的利益群體。

比如高務實的種種改革,說穿了就是以後者為主、前者為輔。先打通新航道,開辟新的利益增長點,然後借著這些到手的利益去誘導舊航道上的利益集團,讓他們稍微退出一些舊航道上的份額,集中資源去跟隨新航道。此時,高務實再將舊航道上讓出來的份額分配給底層民眾,緩和社會矛盾。

然而曆史上大部分的政治家沒有高務實這種穿越者才有的先天條件,他們往往很難找到什麼新航道,隻能選擇重新分配利益。這時候,他們就隻能犧牲掉一些可以被犧牲的群體,去安撫住所有不能得罪的集團。什麼時候要妥協,什麼時候要強硬,什麼時候必須演戲,這都是貫穿一個政治家一生的課題。

不要認為皇上就可以想怎樣便怎樣,有這種想法並且付諸實踐的皇帝是必定乾不長的,要麼造反被殺,要麼意外身故……反正總有一條適合你。掌握最大的權利往往也意味著麵臨最大的反噬,你堅持要為所欲為,那沒兩天刀就架脖子上了,代表人物就是被霍光廢掉的傻缺劉賀。這廝從上位到被廢,前前後後不過27天。

所以一個主事之人,尤其是做最高決策者,是一個腦子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警醒,同時勤於算計、精於算計的人。但是,腦子始終要清醒、要理性,是非常難的。因為人畢竟是人,並不是機器,總會有自己的好惡與需求,會受到各種各樣的誘惑和影響。

這個活兒,更傾向於理性的男人往往都乾不好,更彆提本就不以理性見長、情感容易過量充沛的女人了。中國曆史上從秦始皇稱帝到袁世凱竊國,一共494個皇帝,但真正算得上有道明君的,你閉著眼睛隨便數數,沒幾下也就數完了。

不過,麵對這麼一份絕大多數人乾不好的工作,劉邦的妻子呂雉卻做得相當不錯。整個漢初,由於劉邦本人的流氓化領導以及帝製磨合期的特殊環境,導致劉邦死後的政局並不穩定。雖然異姓王都被掃乾淨了,但還有一幫老功臣呢!

一大堆的功臣宿將,過去都是和老皇帝喝酒扯淡拍屁股打哈哈的主,這群人絕大多數不是生來貴胄,他們光是“如何給皇帝磕頭”就學了很多年。就這麼一幫人,他們服不服你,你鎮不鎮得住,對於大漢這個年輕的政權來說非常非常重要。

劉邦總是喊著:“老子這份天下是馬上打下來的!”是啊,的確如此,可是這種話說起來雖然特彆過癮,但對彆人也會起到示範效果——對啊,你當初不就是個街道居委會主任嘛!你既然可以打,那沒準我也能呢?哦,你確實很厲害,各種洪福齊天,可是你兒子就不一定也這麼蒙天所眷了啊!

於是這就牽扯上了劉邦的接班人問題。對於這一點,史書中比較熱鬨,各種篇幅的“換太子”描寫有很多,但實際上即便劉邦非常想這麼乾,但當他真正想要落實時,卻並沒有什麼選擇。因為他隻要想到自己總有一天會過早駕崩,他就會明白在他死後,隻有他的正妻呂後,或者說以呂後為首的呂家,才有這麼大的分量能夠鎮的住他劉家的江山。

可是問題在於,呂家的這兄妹幾個太厲害了,以至於成為了困擾劉邦人生最後幾年的頭疼事。人生豈能儘如意,呂後從劉邦創業的那一天就將自己定位成了老板娘、賢內助、大政委,而以呂後哥哥呂澤為首的呂家集團,則是劉邦定鼎天下中一個無法忽視的大分量因素。

可以說,因為夫妻年齡差距問題,以及男性平均壽命本就一貫不如女性的原因,劉邦縱有千般無奈,最終還是隻能托孤給自己這位媳婦兒。

你辦事,我放心,你看著來吧。

劉邦一輩子最大的優勢就是識人用人,呂後無論從能力還是立場,還是能讓他放心的。

呂後的本命叫呂雉,呂太公當年相中劉邦後,為了表達自己對多年都沒有看到過的奇葩麵相的喜愛之情,將自己的親女兒送了出去,認為自己不平凡的女兒終於找到了正主。呂雉也由此開始了不平凡的一生。

然而所謂不平凡,就是上半輩子勞身,下半輩子勞心。她人生的前半段,並沒有像自己老爹說的那樣,顯露出什麼大富大貴的模樣。日子一天一天過,美女變成老太婆,呂後望穿了秋水卻依然沒有看到什麼轉機的可能,都彆說富貴了,簡直是被當成了男人使。

由於劉亭長經常滿世界浪蕩,又不乾活,掙的那倆錢還不夠他自己敗的,所以呂後隻能一手事生產,一手帶兒女,親自帶著孩子們下地乾活。

然而呂太公的家教相當到位,因為即便並沒有過上好日子,呂雉依然日日夜夜為家操勞,幫襯劉邦,無怨無悔。必須對呂太公表達敬佩,因為他教養出了一個相夫教子、賢惠持重、任勞任怨的好女兒。

受了半輩子累的呂雉在劉邦年近五十、黃土都埋到脖子的時候,又迎來了人生下限的新挑戰。由於劉邦私放了囚犯,逃入了芒碭山。他自己倒是跑了,呂雉卻因此被抓進了大牢。人在牢獄之中往往是沒有什麼尊嚴的,就像後來周勃被文帝擺布得毫無抵抗之力,從大牢出來後感慨的那樣:“吾嘗將百萬軍,然安知獄吏之貴乎!”

男人尤此,女人更甚。在牢獄之中,可能會受到很多不堪的侮辱。呂雉在大牢裡必然也受了不少苦。但是,好在劉邦有個好哥們叫任敖,當時也在監獄中當差,有一次任敖看見自己的同事在虐待呂雉,一怒之下打傷了那個獄卒,並高調宣稱:這個女人今後誰也不能再碰!

這份情,呂雉是很感恩的,後來她掌權,將當初的這位恩公任命為了禦史大夫,算是為當年急公好義的這份情誼開了一張大支票。

說回牢獄之中的呂雉,沒多久之後天下大亂,她被放了出來。按理說被連累成這樣,就算是個泥人兒也該有火了,但她不僅沒有惱怒劉邦牽連自己,反而經常去芒碭山中給混成為了原始人的劉邦送吃的、送穿的,回去之後還經常為自家男人做廣告宣傳。

她告訴沛縣父老,是因為我家老頭兒腦袋上總頂著雲彩,所以我才能在那原始森林中找到他。其實劉邦的很多廣告宣傳,都是自家政委呂雉一手操作出來的傑作。

是啊!不是自家的男人,誰會去這麼精心尋找他的優點呢?不是把這個男人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又怎麼會如此無怨無悔的付出呢?不是將自己的一生和這個男人綁在一塊兒,又怎麼會一找機會就往自家男人臉上貼金呢?

呂雉是一個好妻子、好賢內助,這一點劉邦是知道的。事實上,劉邦這輩子掏心窩子商量的對象就兩個,一個是張良,一個就是呂雉。

多年的坎坷與風霜讓呂雉漸漸通達人性,在不斷的摔打與跌倒後,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好掛在嘴邊。感恩的,會心中有數;不感恩的,說再多也沒用,反而會惹人厭煩。

這麼多年來,直到劉邦駕崩,呂雉從來沒有嚷嚷過自己當初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哪怕是劉邦後來準備換太子時,呂雉也從沒有提到過自己當年咬牙流淚忍過來的歲月。她明白,過去的就都過去了,想保住自己兒子的地位,還得靠自己。

作為一個妻子,呂雉必然是委屈的,從開始到最後,這一點從未改變過。前半生跟著劉邦儘受苦了,好容易天下大亂,劉邦提著腦袋造反,終於混出來了。然而他在漢中當漢王時,沒有派人回來接呂雉;打破項羽老家醉生夢死時,沒有找呂雉;直到被項羽的反擊打得屁滾尿流時,才想起來接自己這位結發妻子。

啊,你特麼早乾嘛去了?風光時你把她忘到九霄雲外,等到大事不妙你想起她來了?隻能說以劉邦這品行,放在二十一世紀保準能被噴上熱搜第一。

這一次,呂雉和劉太公被項羽抓走了,而且這一抓就是三年。直到滎陽和談,呂後才被放了回來,但回到自家男人身邊時,劉邦早已寵妃成雲,其中最受寵的那個,叫戚夫人。

時光如流水,而女人的好時光,早已經過去了。此時的呂後,也已經快四十歲了。她明白,自家男人的心,是再也拽不回來了,但她依舊展現了她一如既往的堅強:我還有一雙兒女,還有這份家業可以經營。

老爹當初的預言實現了,雖然經曆了如此長的時間,而且自家男人打下了天底下最大的一份家業,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但對於呂雉而言,或許這與以前也沒多大不同,她的工作仍然是幫劉邦操持這份家業。

呂雉雖然是個女人,但卻將自己的影響力不斷擴大到了跟隨劉邦打天下的這幫功臣宿將當中,這在曆朝曆代的開國皇後中都是唯一的。即使是朱元璋的馬皇後,與呂雉也並不相同——馬皇後的影響力主要針對朱元璋本人,而對於朱元璋的部下、臣子,她雖然也有一些影響力,但這種影響力卻遠不如呂雉。

她們二人的差距在於,馬皇後的影響力主要來源於她的身份和人格魅力,而呂雉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實力、有手腕、有決心。

呂雉殺韓信,剁彭越,手段狠辣。殺韓信時,她心思縝密,先扣了蕭何——或者說蕭何主動投誠,選邊站到了她這一邊;殺彭越時,是彭越自個兒哭著求著主動送上門來的。毫無疑問,如果她沒有足夠的影響力與政治籌碼,彭越不會蠢到把她當做能救自己一命的人。

戚夫人自恃得寵,總希望自己的兒子趙王劉如意能夠繼承皇位,沒事就跟劉邦哭。史書中記載,甚至達到了“日夜啼泣”的地步。她的這種辦法,就特彆符合一些刻板的弱智寵妃印象,她們總認為跟自己男人哭鬨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女人不是孩子,會哭並不意味著就有奶吃。男人對繈褓中的孩子有較高的容忍度,是因為男人知道話都不會說的孩子根本不懂事,跟孩子講道理是自己腦抽,但由於是自己的孩子,不給吃的不行,因為孩子自己還不會覓食。

而女人不同,你是個成年人,是他認為應該懂事的了,所以對他提要求時,一定要讓他知道,他還能從你這兒得到什麼——尤其你戚夫人所麵對的還是天字第一號的大流氓。你戚夫人,能指望劉邦還能從你這兒得到什麼呢?

以色娛人,終有衰時。何況以劉邦那種流氓習性,他甚至可能根本不在意能否得到你的心啊!我是皇帝,你反正必須侍奉我,我著什麼急?

不過即便戚夫人不作,劉邦也是真有換太子想法的。這有兩個原因,一個小原因是太子劉盈性格柔弱,子不類父。而另一個大原因則是,呂家的勢力實在太特麼大了。

先說第一個,接班人的性格問題。他劉邦自己豪氣乾雲,興之所至可以斬大蛇,也可以把讀書人帽子扔地上撒尿,還可以回老家淚流滿麵的唱:“大風起兮雲飛揚!”可這個兒子卻太不像個性情中人了,簡直不像老子的種!

劉邦認為,自己的這個嫡子實在是太沒出息,子不類父,怎麼看怎麼礙眼!但劉邦在看著太子就皺眉時,卻忽略了自己就是兒子性格柔弱的始作俑者。

從小,劉盈這孩子就沒怎麼得到過父愛,因為劉邦總是三天兩頭的不見人影。幾歲的時候,自己的父親就成通緝犯了。在一場兵荒馬亂中,他和姐姐看到了父親,興奮得大喊大叫,幸福地覺得自己終於得救了。然而在自己屁股還沒有坐穩時,他就和姐姐一起被踹下了車。

夏侯嬰叔叔將他們救了回來,但自己的老爹又再次將他們踹下了車。劉盈拍著滿身的泥土,從老爹凶狠的眼神和不停地咒罵中,他聽清楚了,原來是怕他和姐姐拖累了老爹逃跑。

父親不應該是孩子們的最堅強的盾牌嗎?

在不解與惶恐之中,好在有夏侯嬰叔叔頂著凶神惡煞的老爹將他們救了出來,但後來他又知道了一件事,一直陪伴他的娘親被抓走了。

母子這一彆,就是三年多。劉盈在青少年階段缺乏父愛,屢經大變,唯一的依靠是母親,但母親也被迫離他遠去。自己這位老爹,是個連自己孩子都不管不顧的混蛋玩意兒。

這一切,讓他的性格變得柔弱且缺乏安全感。但好在,他的母親還是回來了。

劉邦有了功業,但呂雉的青春流逝了再也回不來了。付出的心血和勞苦也不能指望自己的男人會憐惜,還是靠自己吧。

此時的劉邦經常出去平叛,後方主要就靠呂雉和蕭何。呂雉在不斷地政務處理中慢慢積累著經驗,慢慢積蓄著力量。

劉邦曾經在大庭廣眾之下試探過換太子的問題,可結果就像捅了馬蜂窩。他才一開口,就讓人懟得無言以對,朝中的元老們全都旗幟鮮明的站在劉盈一邊。

叔孫通說:太子,國之本也,根本一動,天下震動!

周昌更是直接,急得嘴都磕巴了,滿臉通紅,青筋暴露地蹦出兩個字:不可!

除了劉盈是嫡子之外,他的沛縣籍貫和他母親的政治影響,幫助他漸漸夯實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從龍的這幫功臣宿將大多起於淮泗,很多還都與呂後久識。比如夏侯嬰,如果不是從小看著這倆孩子長起來的長輩,是很難有勇氣在那種緊要關頭,在迎著劉邦拔劍破口大罵的時候依舊鐵著心要護住這倆孩子的。

呂雉母子,對很多大臣而言,除了君臣關係之外還有另一層關係,那就是鄉情。咱們戰火中結交,鬥爭中成長,共同的團結在一個大流氓的旗幟下打下了這份家業,咱們不支持劉大嫂還能支持誰?

而另外,除了呂後本身就極具政治手腕之外,他的娘家也成為了劉邦在做儲君大位決斷時的關鍵因素。劉邦的心情必定很複雜,複雜在於他一方麵不必擔心自己這位柔弱的兒子坐不穩皇位,一方麵又非常懷疑自己這輩子最終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呂家的勢力實在太大了。呂家在古往今來的外戚集團重屬於比較特殊的,他們家並非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那種“族以女貴”的暴發戶家族,人家呂家對於漢王朝的軍功貢獻非常巨大。

雖然因為呂家後來被漢功臣集團給團滅,導致大量的史實也被銷毀掩蓋,但史書中依舊能找到些許蛛絲馬跡。即便是蛛絲馬跡,也足夠震撼、足夠嚇人。

比如說,漢初功侯封賞的陽都侯丁複,封了七千八百戶,僅次於蕭何的八千戶,排名第五。曲成侯蠱逢,封了四千戶,而陳平也不過五千戶。這些人都是明確從屬於呂澤的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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