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一看孩子們拉著池非遲和非赤去打遊戲,而一樓守衛森嚴,暫時不用擔心元町清三的安全,也就先去浴室泡澡放鬆,也順便整理頭緒。
毛利小五郎脫了外套之後,去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到了電視機旁坐下,無語對三個孩子道,“先說好了啊,今晚電視給你們打遊戲,明天要讓我看洋子小姐出演的電視劇!”
“知道啦,我們明天想出去走走,不會再打遊戲了,”光彥頭也不抬地盯著電視,催促操作遊戲手柄的原來,“元太,你動作快一點啦,非赤已經把前麵的敵人打倒了,你抓緊時間打它啊!”
毛利蘭站在冰箱前拿了飲料,又笑著轉頭問其他人,“大家想喝什麼嗎?”
“他們暫時是沒有功夫喝飲料了。”灰原哀走到冰箱前,看了看,伸手拿了一瓶果汁。
“我也不用了,”大山彌笑著,轉頭問池非遲,“顧問……”
“我自己來。”池非遲起身走到冰箱,發現越水七槻盯著牛奶瓶遲疑,“喝牛奶也沒關係。”
“咦?”越水七槻疑惑轉頭。
池非遲伸手拿了一罐罐裝冰咖啡,聲音放得很低,“雖然沒什麼用,但好像有這類謠傳,喝了多少有點心理安慰,就當補充營養。”
作為一個偵探,怎麼相信喝牛奶可以二次發育那種謠言?最多就是補充營養而已。。
好吧,他承認,他就是想欺負一下越水。
越水七槻怔了一下,耳根迅速泛紅,扭頭看冰箱,快速伸手拿了一罐冰咖啡,有被戳破小心思的羞赧,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道,“混蛋……”
“這是博士要的芒果汁……”毛利蘭轉身把果汁遞給阿笠博士,就看到越水七槻一手抓著罐裝咖啡、臉泛紅、目光凶惡地快步繞開他們,還徑直去了房間,“咦?”
“抱歉,我先睡了……”
越水七槻頭也不回地打了招呼,‘嘭’一下關上了房門。
阿笠博士一頭霧水,“越水偵探怎麼了?”
灰原哀抬眼看向池非遲,有些無語,“是非遲哥剛才說了什麼,惹七槻姐生氣了吧。”
池非遲低頭拉開易拉罐的拉環,隨手丟進垃圾桶,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打破了她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惱羞成怒了。”
房間裡,靠著房門的越水七槻隱隱聽到了外麵的談話聲,紅著臉咬牙,右手一用力,捏得手裡的咖啡易拉罐有點變形。
可惡……
……
在三個孩子和非赤輪流打遊戲時,池非遲、毛利小五郎、阿笠博士、毛利蘭、大山彌就坐在旁邊輪流打撲克牌。
越水七槻是徹底閉門不出了,毛利蘭去過一次,灰原哀也去過一次,結果都被越水七槻含糊一句‘我已經睡了’應付過去。
灰原哀直接放棄,回來坐下,瞥池非遲,“沒辦法,誰惹的事,要負責自己解決掉哦。”
池非遲丟掉手裡的撲克牌,起身到房門前,抬手敲了敲門,“越水,出來打撲克牌。”
“不要……”越水七槻的聲音透著悲憤,“你嘲笑我!”
池非遲差點想再欺負一次,不過好在忍住了,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知道還直接說出來,還說什麼心理安慰……”越水七槻幽怨說著,再次爆發,“很流氓!”
靜。
池非遲轉頭看了看那邊豎起的一排小耳朵,轉身背靠著門旁的牆壁,沒有再吭聲。
電視機前,坐在地毯上的一群人盯著池非遲,目光炯炯地寫滿了八卦和好奇。
片刻後,越水七槻打開房門,探頭往外看,一眼就看到毛利蘭等人發亮的可怕目光,怔了怔,又立刻縮回頭去,嘭一下關上房門。
“咳……”毛利小五郎抬手撓了撓頭,想說點話緩和一下詭異的沉寂氣氛,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咚咚。”
池非遲又抬手敲了一下門,神色平靜如初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房間裡沒有回應。
池非遲叫上大山彌,跟其他人告彆離開。
其他人:“……”
氣氛有點奇怪,始作俑者跑了,但他們不知道怎麼緩和……不,好像也不是不行。
在池非遲離開後,一群人八卦猜測池非遲到底說了什麼、逼得越水七槻惱羞成怒,不過討論來討論去,累得不輕也沒有頭緒。
以至於,柯南泡完澡出門時,發現外麵隻有毛利小五郎坐著喝啤酒看電視,其他人都回房間熄燈睡覺了……
……
穀/span東側套房。
大山彌跟池非遲回來之後,讓兩個保鏢去休息,遲疑了半天,在池非遲洗了澡出門時,才欲言又止地問道,“顧問,越水小姐那邊……”
“沒事……”池非遲剛開口,聽到門外有敲門聲,上前開了門,看了看門口穿著睡衣、仰頭看他的柯南,側身讓路,“你怎麼跑過來了?”
柯南習慣性忽略那種‘這裡不歡迎你’的錯覺,笑眯眯進門,解釋道,“小五郎叔叔睡覺太吵了,我想來找池哥哥睡!”
池非遲隨手關了門,“我還以為你被趕出來了。”
柯南一秒無語臉,“怎麼可能……”
大山彌一看柯南來了,也就沒再說下去,等池非遲帶柯南回房間後,也去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柯南躺好後,看著擠到旁邊的非赤和無名,往旁邊挪了挪,給倆寵物騰出位置,並準備開啟夜談,“池哥哥,你之前說你和接骨木有關係,為什麼這麼說啊?”
池非遲早猜到柯南是來找他挖線索的,躺下沉默了一下,覺得這個答案說起來得說到明天,而且說了也會被當成蛇精病,“我喜歡接骨木。”
柯南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思索著在床上躺好,他之前感受到池非遲因聯想起某事表露出的仇視,那也隻是他的感覺,沒有切實證據,他不認為能逼池非遲說實話,“那你對伊麗莎白女士了解多少?”
“具體指哪方麵?”池非遲問道。
柯南看著天花板,認真道,“我想知道你了解的全部。”
“說來話長……”池非遲頓了頓,如實道,“我懶得說了。”
柯南一噎,無語坐起身,看著池非遲道,“喂喂,現在不是怕麻煩的時候吧?戶田先生已經被人殺害了,接下來可能還會有受害者,你應該也能推理出,凶手留下來的接骨木花香,不是為了陷害或者抹黑,而是他留給大家的話,也就是說,接骨木是很重要的線索,而伊麗莎白女士也是。”
池非遲想了想,還是覺得說起來要說很久、很麻煩,“她活了那麼多年,江神原的人們都不算了解她,你覺得我能對她了解多少?我隻是曾經幫過她,這一次知道她病了很久,才想來看看她,其實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麵了。”
柯南琢磨了一下,承認池非遲說得有道理,又重新躺好,“那你對凶手的身份有猜測嗎?或者說,你有沒有什麼懷疑目標?”
“有。”池非遲道。
柯南又嗖一下坐起身,引得躺在被子上的無名不滿喵了一聲,不過柯南也顧不上那些了,連忙追問,“是誰?”
池非遲閉上眼睛,“我的懷疑隻是懷疑,連我都不確定的事,說出來反而會乾擾你的判斷。”
柯南再次躺了回去。
對,池非遲說得有道理,不過他今晚過來是來乾什麼的?
這一夜,柯南睡得並不好,到了半夜醒過來,發現池非遲睜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眼,無語走到窗前,低頭看著下方的一樓玩具博物館。
戶田先生事件的凶手是誰、為什麼殺人、下一個被害者是誰,他完全沒有頭緒,隻是從恐嚇信來判斷,事情不會到此結束,元町先生和三浦律師都有可能是下一個被害者,甚至是遺囑上的其他人。
他現在最缺的是線索,判斷什麼的還遠得很,抓住任何一點細微線索才是正經事,結果池非遲這家夥說‘說出來乾擾你的判斷’,根本就是不願意說、在忽悠他,虧他當時還覺得好有道理……
他居然就這麼被忽悠過去了,可惡。
不過現在半夜三更,就算知道他起來驚醒了池非遲,他也不想這個時候打擾池非遲繼續睡。
池非遲這家夥已經夠神經質的了,要是休息不好,說不定不等找出凶手,池非遲這裡就得出問題。
而且現在元町先生這裡,一樓進出口有保安公司的警衛,還有目暮警官安排過來的巡邏隊值班,隨時能留意樓裡的動靜,他們在五樓,從窗戶就能看到下方的情況,如果有可疑的人試圖潛入,一下子就會被發現,元町先生的安全應該是最不用擔心的,另外就是……
在柯南思索時,突然看到一樓元町清三的房間突然亮起不自然的光亮,像是一個火紅的火球。
“轟——!”
爆炸聲震耳欲聾,將一樓那裡的房間玻璃震得粉碎,玻璃碎片伴隨著火光衝出窗框,甚至連房間裡的桌椅都飛了出來,撞飛了大廳裡的靠背椅。
守在門口的那個警衛也被飛出門板撞到後背,很快倒地,被門板壓在下方。
柯南臉色蒼白地怔在原地,臉被樓下燃起的火光照亮,聽到身後無名的尖銳叫聲之後,才轉頭對坐起身的池非遲道,“元町先生的房間發生了爆炸……”
下一秒,柯南清醒過來,轉身跑出了房間。
“池哥哥,我先下去看看,你趕快去叫小五郎叔叔過去!”
池非遲起身拿了外套披上,帶著非赤和無名出門。
大山彌也被爆炸聲驚動,從房間裡快步出來,“顧問,這是怎麼回事?”
“一樓發生了爆炸,”池非遲看了看客廳門被柯南打開就沒有關上的客廳門,見兩個保鏢已經到了門口,動身往外走,“你們去那邊房間叫毛利老師下去,柯南一個人先跑下去了,我和大山先生去找他。”
他家老師昨晚睡前應該喝了不少,他離開時就已經醉醺醺的,和‘酒醉的毛利小五郎’說情況很費勁,他寧願先去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