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7章 是醫生變了!(1 / 1)

前方,十多人圍在地下人行道的出口處,發現警察下車後,連忙後退讓開了路,看著警察進了地下人行道入口。

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快步往前走去,「喂喂,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池非遲看了看路邊的警車,不慌不忙地跟了過去。

這場麵很眼熟,一看就是發生事件了。

來的是米花町警署的警察,而不是警視廳刑事部的警察,說明發生的事件還不確定是不是殺人事件······

「汪!汪汪!」

一隻被主人牽著的黃金獵犬朝著池非遲等人吠叫,身後尾巴歡快地甩個不停。

「克爾!」牽狗的男人連忙收緊了繩子,轉頭看著過來的一群人,認出了池非遲,驚訝笑著打招呼,「原來是池醫生啊。」

池非遲看著男人的臉,一時想不起來男人的名字,到了近前,低頭看向歡快往自己腿邊蹭的黃金獵犬,開口打招呼,「克爾。」

越水七槻偷瞥池非遲一眼,低頭忍笑。

她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的傍晚,池先生和她在七偵探事務所二樓陽台上看街景,街上不時有人牽著寵物路過,池先生能叫出好幾隻狗的名字,但對於養那些狗的人,就隻能說「脾氣好像還不錯」、「是個喜歡噴濃香水的人'、'嗓門特彆大'……

至於寵物主人的名字,池先生很光棍地告訴她—'不記得了'。

唯一一個池先生可以勉強猜測一下姓氏的人,是因為那個人養的牧羊犬名字叫「深田大雄',池先生說「那主人應該是姓深田'。

池先生解釋說,那是因為寵物醫生在看病曆、檢查報告時,經常會看到寵物名字、性彆,寵物主人的名字反而不會出現在顯眼的地方,而在檢查或治療過程中,醫生和寵物主人都會反複呼喚寵物的名字,讓寵物聽到熟悉的字音後安靜下來,所以對於寵物醫生來說,寵物名字才是他們接觸最多的,也會記得比較清楚,相比起來,寵物主人隻是陪同看病的家屬,那些願意陪著寵物去看病的家屬,不會因為醫生隻關注寵物而覺得自己被忽視。

話是這麼說······

但是池先生剛才看到寵物主人、稍做思考、果斷選擇對著寵物打招呼,她多少能想到池先生一係列「我居然想不起名字」、「跟克爾打招呼也算打招呼吧」的想法,感覺池先生莫名可愛。

「汪汪!汪汪汪!」

克爾熱情地往池非遲腿邊蹭。

吠叫聽在池非遲耳朵裡,內容是——「醫生!摸我!快摸我!」

男人也沒有在意池非遲隻跟自家寵物打招呼,看到克爾往池非遲身上蹭,有些擔心自家寵物太熱情而嚇到其他人,努力拉緊狗繩子安撫,「好啦,好啦,克爾,我知道你高興,不過你稍微安靜一點啦!

池非遲手放到了克爾頭上,摸了一下狗頭,開始翻狗耳朵,「沒事,我們也有好久沒見了······」

克爾立刻止住了往前撲的動作,乖乖站著,身後尾巴不斷晃來晃去。

灰原哀一看自家哥哥開始犯「見狗翻耳朵'的職業病,等著池非遲翻了克爾的兩隻耳朵之後,才晃上前,伸手想蹭狗擼。

「哈······哈······」克爾伸長舌頭喘氣,突然目光疑惑地歪了歪頭,又迅速後退,跟池非遲拉開距離,動作快得差點讓自家主人手裡的牽繩脫手。

灰原哀的手還沒落到克爾頭上,見克爾一下子退開,有些不知所措,「是我嚇到它了嗎?」

克爾隻是歪頭盯著池非遲,目光疑惑之餘,又寫滿了「我不理解'的驚悚,「嗚?嗚······」

翻譯:

會飛的?不會飛的?

池非遲:「......」

難道他之前變成烏鴉在米花町遊蕩的時候,被克爾看到了嗎?還是他變成半人、飛在天上的時候被克爾看到了?

真不好意思,他今天不是烏鴉體型,不會飛。

「克爾?」男人疑惑蹲下身,拍了拍克爾的背,「它好像也不是在害怕或者想要攻擊人啊。」

灰原哀發現克爾一直在看池非遲,朝池非遲投去疑惑的視線。

「可能是我身上有什麼它不喜歡的氣味。」池非遲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

「汪汪!汪!汪汪!」

實誠克爾在線糾正:「不是,是醫生變了!

這樣的舉動在男人看來,更像是「克爾真的不喜歡池醫生身上的某種氣味」,拉緊繩子,無奈笑著安撫,「克爾,他是你很喜歡的池醫生,你剛才看到他,不是還很高興嗎?拜托你安靜一點啦,我還有正事要做呢。」

「這麼說起來······」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有警察進入的地下人行道入口,看了看男人身旁的警察,出聲問道,「這裡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這個······」

男人還有些糾結,不過站在一旁的男警察已經認出了池非遲和毛利小五郎。

「原來是池先生啊,」警察笑著跟池非遲打招呼,又對毛利小五郎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毛利小五郎先生,還真是榮幸之至!」

池非遲對警察點頭,以示打過招呼。

又是一個熟麵孔,好像是······米花警署這邊的櫻田雄的部下?

之前櫻田雄在處理案件時凶巴巴的,他印象深刻,對當時櫻田雄身邊出現的警察,也有一點印象。

一群人說話時,克爾又把之前對池非遲的疑惑丟到一邊,湊到了池非遲腳邊,看到非赤從池非遲袖口爬出來,還仰起脖子,將鼻子往非赤頭前湊,不斷嗅著非赤的氣味。

非赤也將脖子伸長,把下巴放在克爾的黑色大鼻頭上貼了貼。

灰原哀原本做好了「伸手抽走蛇、阻止一狗一蛇咬架'的準備,沒想到會看到這麼和諧友愛的一幕,怔了一下,伸出的手才慢慢落下,摸了摸非赤的頭,又摸了摸克爾的頭。

她還以為克爾剛才是聞到了非赤的氣味,才會對非遲哥吠叫,現在看來不是,克爾和非赤似乎是朋友······

「是嗎?」毛利小五郎想到自己走到哪裡都有人能認出來,得意得嘴角一咧,很快又收斂了臉上的得意之色,握拳放在嘴前,正色乾咳一聲,「那麼······」

「事情是這樣的······」男警察會意,轉頭看著地下人行道入口,說起了自己了解到的情況,「根據這位先生所說,大概是十點左右,他遛狗路過這裡時,看到狗朝著入口吠叫,他探頭往下看,就發現有人倒在了台階下麵·····.」

「我喊了兩聲,倒在下麵的人還是一動不動,我連忙把克爾拴在了那邊欄杆上,」男人指了指地下人行道入口附近的欄杆,「下去看了一下對方的情況,發現對方似乎是摔下去撞到了頭部,頭部附近已經有了不少血跡,然後我馬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並且報了警······」

「最近這一帶發生了好幾起入室盜竊案,我們都在加強安全巡視,」男警察正色道,「署裡接到出警通知之後,就讓我們在附近巡邏的同事趕過來了,不過我們同事趕到的時候,倒在下方的男子已經沒有了呼吸,由於出了人命,所以署裡立刻讓我們趕過來幫忙維護現場秩序,救護車也是剛剛才回去的。」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神色沉重地歎了口氣,「人已經沒救了嗎,那還真是遺憾····

·」

「是啊,」男警察說著,又看向待在主人身旁的克爾,「目前也不排除是這隻狗在路過這裡時吠叫,剩下嚇到了死者、害得死者摔了下去,畢竟死者年紀已經不小了。」

毛利蘭有些意外,「怎麼會······」

克爾主人發現路人往這邊看,臉上帶著些許焦慮和擔憂,但還是很好脾氣地跟一群人解釋,「不會的,死者香月先生就住在我家附近,他雖然不喜歡小動物,但是也不會那麼容易被小動物嚇到,我絕對不是想推脫責任,但是我去下麵查看情況的時候,香月先生頭上已經流出了很多血,地上的血都有些凝固了,而且我打電話叫救護車時,也聽從醫生的指示,蹲下身看過香月先生的情況,他當時已經沒有呼吸了,照情況來看,他應該是在我們到來前就摔下了台階去的,克爾之前經過一些訓練,對於血腥味比較敏感,它大概是聞到了血腥味,才會朝著入口吠叫······」

「岩井警官!」

另一個中年男警察跑到近前,大喘了一口氣,才正色道,「我去調取了前方便利店前的監控、路口的監控,裡麵都拍到了八木沢先生牽著狗經過的畫麵,時間分彆是晚上9點56分、晚上9點45分,如果他們按照監控裡拍到的速度前行,抵達這裡的時間,應該是在晚上10點整左右。」

岩井摸著下巴整理頭緒,「根據我們警方的判斷,死者香月先生摔下台階的時間,應該是晚上9點40分,照這麼看來,香月先生早在克爾抵達這裡之前就摔下台階了,不可能是因為克爾的叫聲而摔下去的。」

克爾主人鬆了口氣,原先緊繃的神色跟著放鬆下來。

「太好了,」灰原哀站在克爾旁邊,逮著克爾的狗頭一頓摸,「你的嫌疑洗清了,克爾!」

克爾沒心沒肺,隻顧著朝灰原哀吐舌頭喘氣,一臉無害地賣萌。

「那麼,香月先生就是自己摔下去的嗎?」毛利小五郎問道。

「八木沢先生看到香月先生的時候,並沒有在附近看到可疑的人,」岩井看向地下人行道入口,「但是香月先生應該摔下去很長時間了,如果他是被人推下去的,推他下去的人也有時間逃離現場,所以關於這起事件,我們還要進一步調查,還要請八木沢先生留下聯係方式,隨後,你就可以帶著克爾先回去了,如果有事情需要找你確認,我們會再聯係你。」

八木沢浩點了點頭,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岩井,「給,這是我的名片,我最近都有時間,你們隨時可以聯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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