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黑羽快鬥早就聽寺井黃之助說過這個可能,沒想到自己和寺井黃之助的猜想會被小泉紅子直接說出來,驚訝地看著小泉紅子問道,“大家都認為梵高的第二幅《向日葵》已經被毀了,紅子,你怎麼會覺得即將拍賣的這幅《向日葵》、跟那幅畫是同一幅呢?”
“前天青子跟我提過這幅畫,她說我們班的同學都在討論這幅畫的來曆,”小泉紅子神色從容淡定,“我覺得有趣,就抽空占卜了一下,占卜結果顯示,它確實是梵高的作品,而且就是傳說已經被毀掉的第二幅《向日葵》。”
黑羽快鬥:“……”
占、占卜啊……
紅子還是這麼神神叨叨。
寺井黃之助:“……”
這就是現在年輕人中流行的事物嗎?
不過想想也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的人並不多,紅子小姐怎麼也不可能是知情者……
越水七倒是相信小泉紅子的占卜結果不會錯,琢磨著道,“當年日本蘆屋遭遇了空襲,收藏那幅《向日葵》的富豪家中也被大火燒毀,大家都說那幅《向日葵》已經被燒掉了,如果說這幅《向日葵》就是那一幅‘蘆屋向日葵’,那就說明它當年並沒有被毀於戰火中,對吧?在蘆屋遭遇空襲時,那一家的某個人說不定將畫保護了下來,之後為了不讓那幅畫被奪走,那個人謊稱那幅畫被大火燒毀了,實際上,那幅畫是被那個人偷偷藏了起來,直到現在才重新麵世……”
寺井黃之助:“……”
事情經過確實是這樣的。
“寺井爺爺剛才說,自己見過那幅畫……”越水七看向寺井黃之助,眼裡滿是好奇,“您說的難道就是‘蘆屋向日葵’嗎?蘆屋遭遇空襲的時候,您差不多二十歲左右,要是您認識收藏《向日葵》的日本富豪,應該有機會見到‘蘆屋向日葵’……您和那家人有什麼關係嗎?”
“這、這個嘛……”寺井黃之助汗了汗,轉頭看了看四周,見附近沒有外人,決定將部分實情說出來,壓低聲音道,“我年輕的時候,確實認識那位收藏著‘蘆屋向日葵’的富豪,也確實在他家裡見到過‘蘆屋向日葵’,我想到紐約看一看拍賣的那幅畫,就是想確認一下那是不是‘蘆屋向日葵’。”
“當年那幅‘蘆屋向日葵’並沒有被毀掉,而且您是知道內情的,對吧?”越水七也壓低了聲音說話,頗感興趣地分析道,“不然您在拍賣品宣傳中看到那幅畫時,應該會像其他人一樣,猜測那是不是仿畫、是不是梵高不為人知的第8幅《向日葵》,而不是這麼快就想到那可能是‘蘆屋向日葵’,還準備親自到紐約去確認。”
寺井黃之助見越水七已經分析到了這種程度,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也沒有想要隱瞞,神色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低聲道,“您說得沒錯,它被那一家的某個人保護了下來,之後那幅畫被偷偷送到了境外,可是再之後,我也不知道那幅畫到哪裡去了,不過,如果讓我再看到那幅畫,我一定可以把它認出來的!”…。。
“那真是太好了,”越水七眼裡帶著喜意,輕聲感慨道,“梵高的七幅‘瓶中向日葵’有一幅毀於戰火中,這一直是不少人的遺憾,如果大家知道那幅畫並沒有被毀掉,會有很多人因此而感到高興的……”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爺爺能夠確認那是‘蘆屋向日葵’,也很難說服所有人去相信吧,”黑羽快鬥小聲道,“肯定還會有人不願意相信那是‘蘆屋向日葵’。”
“在我看來,其他人信不信其實並不是很重要,”寺井黃之助雙眼有些失神,輕聲道,“如果它真的是‘蘆屋向日葵’,我很希望它可以再次回到日本,哪怕是一次也行……”
池非遲垂眸看著拍賣品名冊上展示的《向日葵》照片,麵上平靜淡漠,心中嫉妒之火在瘋狂蔓延,出聲道,“我可以把它買下來。”
憑什麼彆人可以擁有梵高的《向日葵》,他卻沒有?
不行,這麼有收藏價值的畫,他也要有!
“啊?”寺井黃之助有些驚訝地向池非遲確認,“非遲少爺,您剛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