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用了三年,完成了對基本五行的疏理,並把理念向五行更深層次進化。
乘侮,五行之間的相乘、相侮,其基本概念首見於《內經》,是指五行之間的生克製化遭到破壞後出現的不正常相克現象。
相乘:乘,即是以強淩弱的意思。五行中的相乘,是指五行中某“一行”對被克的“一行”克製太過,從而引起一係列的異常相克反應。
相侮:侮,在這裡是指“反侮”。五行中的相侮,是指由於五行中的某“—行”過於強盛,對原來“克我”的“一行”進行反侮,所以反悔亦稱反克。
這是五行的深入理年拓展。
例如:木本受金克,但在木特彆強盛時,不僅不受金的克製,反而對金進行反侮(即反克),稱作“木侮金”,這是發生反侮的一個方麵。另一方麵,也可由金本身的十分虛弱,不僅不能對木進行克製,反而受到木的反侮,稱作“金虛木侮”。
相乘和相侮,都是不正常的相克現象,兩者之間是既有區彆又有聯係的。
區彆在於,前者是按五行的相克次序發生過強的克製,而形成五行間的生克製化異常;後者是與五行相克次序發生相反方向的克製現象,而形成五行間的生克製化異常。
聯係在於,在發生相乘時,也可同時發生相侮;發生相侮時,也可同時發生相乘。
氣有餘,則製已所勝而侮所不勝;其不及,則己所不勝,侮而乘之,己所勝,輕而侮之。
這樣的理念對於修士在戰鬥中的五行發揮至關重要,是很接近於實戰的東西,在千變萬化的五行碰撞中,隻有真正掌握了五行的精髓,才能在瞬間的變化中先敵一步,克敵致勝。
當修士沉浸在體會的海洋中時,時間總是過的特彆的快,轉眼之間,十年過去,對五行基理自覺大有長進的婁小乙覺得自己可以通過在某種程度上控製奇石來驗證所學,實踐,才是理論的終級目標,學以致用,是每個修士都會經曆的過程。
當他的感知順著奇石開始拓展時,婁小乙驚訝的發現,在奇石之上,赫然還有另外一套五行體係!在和奇石做著有限度的交連,而自己十年如一日的沉浸在地底五行變化中,竟然沒發現這一點!
他馬上就意識到了這是個什麼東西!一定是那個來自三清的寶物五行神山,在奇石上幫助修複,怪不得這十年中奇石的五行變化這麼紛繁複雜,就像是主動在給他演示一般,原來所謂的相乘相侮,是在和另一個奇物在互相爭奪控製權呢。
他不太清楚外麵的情況,有幾個修士?都是誰?什麼境界?但想來不會低於金丹,這麼寶貴的五行神山,也不可能沒有高階修士看護,所以恐怕元嬰也是有的,他不能冒頭,就隻能用五行的方式來解決五行的問題。
他覺得自己是可以做點什麼的!十年體悟,他不僅了解了奇石,實際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了解了五行神山,至少對五行神山的一些規律性的東西不陌生,這表現在高等級的相乘相侮中。
奇物到底是奇物,遵循百萬年來的本能五行規律,符合天道,但在奇詭的變化上,到底不如人類來的狡猾,多變,有目的性,隻要他在其中表現的不是太人類思維化,而是更奇物化,又有誰能猜到奇石核心處還藏著一個作怪的劍修呢?
他有奇石芯包裹,無懼神識感應,哪怕是元嬰的神識。
在這十年中,他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在這樣的五行轉換中,平生第一次的主動催生五行劍靈!
修士的衝動從來就不是偶然!大修有心血來潮,小修偶爾也能直覺到自己究竟要做什麼!所以既有衝動,必有緣故!
但一直製約他的是,對崇黃的瑰寶,安氏的遺托,他真的能下的去手麼?安朝東囑咐他可以借此鍛煉五行,未來有機會安氏能重奪此地時,可把奇石芯歸還,可沒說讓他把奇石據為己有!
他當時接了奇石芯,就是應了承諾,現在卻不好反悔!因為他完全不能預測如果他催生劍靈後,會不會讓奇石失去靈性!
如果不失,那就兩全其美;如果奇石失靈,他就是一個悔約的人!
但現在這層障礙解決了!奇石他不好動,但五行神山他能動啊,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奪的心安理得,正好消了他陷身魚腹的那口惡氣!
換做之前,他會去考慮這樣做的風險,然後再評估得失,但現在他不會了,他已經擁有了真正劍修的思維-做了再想!
想多了,什麼也做不成!
於是在奇石的正常五行運轉中,抓住某個時機,突然引領五行出現了一個峰值力量!
正如魚腸所說,影響地脈五行變化的有很多因素,其中擺在第一位的,影響最大的,就是地裂!他模擬的就是地裂的脈衝,這能最大程度的掩蓋人為操縱的跡象!
………………
北域,草原,
冰客跟隨一隊商隊在草原上奔馳,他謹記婁師叔的吩咐,絕不透露自己軒轅劍修的身份,隻是扮做一個食氣期的遊商,定期往來於崤山和草原突刺部定居地之間。
三年一次,這是婁師對他的安排,冰客是最聽師長話的,從不越雷池一步,這既是他的優勢,也是他的弱點。
每次去往草原,他都會選擇在冬季前往,因為這時的牧民們都會回到聚集地窩冬,而不需要他滿世界去牧場找人,他不能暴露築基的修為,既然不能飛,隻靠騎馬找人就太辛苦,這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
要裝的像,就得真刀實槍的練攤跑商,這十年下來,很是賺了些黃白之物,對修士來說不值一提,但在凡世間卻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也是額外的收獲。
為了裝扮的更像些,也是為了不浪費這些財富,可能也有點其他的什麼原因,他在草原聚集地的氈包裡還養了兩個女人,嗯,為了不沾麻煩,都是寡婦,一對妯娌,男人都死於一場草原白毛風,留下兩個女人過的艱難……
當然,冰客覺的自己是很有同情心的,隻是看她們可憐,在草原上女多男少,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可不牽涉其它……
隔壁還有一對姑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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