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一路向上爬,借助池壁遮掩自己的身形,顯然對煙姨也很忌憚,但這樣的忌憚並沒有阻擋他的色膽包天!
直到,爬到了池壁邊沿!
雨見看不到這個人的真正形態,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表情相貌,但她知道這家夥一定得手了!看到了不該他看到的東西!
之所以這麼認為,是因為她能明顯感覺到這團魂魄在燥動,原始的燥動!
至於為什麼燥動,傻子都能猜出來,不過是男人的本能罷了。
她越來越好奇了,就很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是不是在那些曾經進來過談玄論道的人之一?
這很有可能,因為隻有進來過的人才會對青春道碑這麼熟悉!她已經意識到了,這一定就是熟人做案!
煙姨隻有對自己最信任的人才會分享青春碑的至高秘密,而這些秘密對這個偷窺者卻全無作用,這就說明了……
金丹境界,讓她的心境還遠遠達不到剔透,仍然還有克製不住的好奇心,而且她認為不管是什麼境界的男人,在這種狀態下都會是相對疏漏的時刻,他們的注意力放在他們感興趣的方麵,專注力分散,而不會在意其它的小小動靜。
所以她決定,再用常規方法看一眼,就一眼,看看這個被下半身支配的半仙到底是誰?
於是,她探出了身體,往上一望!
這一瞬間,她魂魄的形態恢複正常,也就在這同時,那個正爬在池壁上看得津津有味的家夥突然回頭!
她看到了,也被發現了!
沒有想象中的疾風暴雨,那人隻是擠了擠眼,把食指豎在嘴唇旁,搖搖頭……意思很明確,這是讓她保密的意思?
很年輕的一個修士,也很陌生!沒有想象中的英俊,也沒有想象中的醜陋,隻有想象中的無聊,和惡作劇般的微笑!
但雨見好歹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作為煙姨的客人和病人,到了現在她怎麼可能對此不聞不問?就這麼容這家夥大飽眼福?
該做出警告了,因為煙姨很可能已經被看光光!好奇歸好奇,玩笑歸玩笑,基本的態度需要有!
於是張嘴,打算來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叫!但她卻沒叫出聲,有一股輕柔的力量封住了她的聲音,這是半仙的力量,完全不能抵擋!
但隻是這麼輕微的力量使用,一直在池中洗澡的道碑主人終於發現了不對,瞬間起身,素袍罩身,曲線玲瓏中瞬間出現,穩準狠的刁住了偷窺客的耳朵,罵道:
“你多大年紀了?怎麼就改不了這個毛病?”
在煙姨的出手中,這個能輕易混進道碑還能悄悄潛到清華池的變態一點反抗的意思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就這麼任由煙姨牽住了耳朵,
“彆彆,輕點,下手這麼狠,以後真變一隻耳了!”
於是雨見立刻明白了過來,她喊那一聲純屬多餘,這就根本不是戰鬥,用打情罵俏來形容可能會更準確些?
可能,這就是兩人見麵的特殊方式?這陌生修士好這一口,煙姨也是故做不知,其實就是變相的縱容,給點甜頭增加一下情趣?
如果她不在這裡治病,這也許就是一場快樂的遊戲?她在這裡是多餘的,反而破壞了應該有的曖昧的氣氛?
雨見心中十分後悔,她還是太嫩了,太純潔了,不知道大人的世界有多麼的百折千回,莫名其妙……
煙姨毫不客氣,牽著陌生人的耳朵就往雨見藏身處一扔,喝道:
“這麼沒出息,那就在這裡燒水好了!你不是一直希望乾這個麼?”
陌生人陪笑,“嘿嘿,師姐還洗啊?”
煙婾哼了一聲,“我打算今天就在池子裡睡水覺,你把水燒好,溫度不能高,也不能低,做不好我要你好看!”
雨見訕訕的爬出來,她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個情況,是走是留,是主動告狀還是裝沒看見?
但煙婾怎麼可能不明白她的心思,一揮手也把她扔了進去,
“白疼你了!竟然在這裡看老娘的笑話,讓這狗賊得逞!你也彆閒著,兩人一起燒水,燒不好就一直燒!”
吩咐完,竟然一縱身,仍然回清華池去泡她的青春美容澡,隻留下兩個倒黴蛋在清華池下的加熱空間內做苦力。
那陌生人倒是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抱怨,反而很有興趣的燒起火來,一邊還教訓旁邊的小姑娘,
“都警告過你了!彆出聲彆出聲,我看兩眼自然就走了,也勝似在這裡做苦力!就偏不聽,這下好了,大家誰也跑不了,就被這妖婦拘在這裡當火工!”
雨見對這個陌生人倒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一來是這樣的半仙大修她也見得多了,二來從煙姨的態度來看這可不僅僅是熟人的問題,恐怕是親人也是有可能的!
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怎麼就能怪我?你自己偷偷摸摸的露了形跡,還想堵人口舌!
喂,你這麼燒是不對的,毛手毛腳的,非得把煙姨煮熟了不可,到時咱們還得加倍受罰!
算了,還是我來吧。”
一邊繼續燒火,一邊偏頭看向身邊的半仙;在她的感覺中,這是一個絲毫也感覺不到半仙境界威壓的半仙,和之前來青春道碑作客的半仙完全不同。
那些半仙大修麵前,她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大道的流轉,哪怕她不懂大道,也好像知道他們就是大道,個個胸藏錦繡,讓人高山仰止!
但眼前這位卻是完全不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準確的說,就是個和她一樣的金丹修士,除了不需要法力量護罩就能在道碑中來去自如這一點,證明他境界至少在元嬰之上外,就沒有一點痕跡能證明他的身份境界?
那麼,到底是高人?還是就是一個純粹的小鮮肉?
就像有的乾修喜歡養一群低境界侍妾一樣,也偶爾有坤修大能同樣會養一群門客;她當然不相信煙姨這樣的劍修會喜歡這種調調,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不容得她不往這方麵想。
“嗯,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在道碑內做出這種羞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