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木兵在手列陣殺(1 / 1)

劉敬宣咬了咬牙:“你這樣還是有點托大了,胡藩隻要二個人就可以解決,用不著三個,不如我在你身邊,讓無忌和瓶子去弄他。”

劉裕擺了擺手:“如果我不是落單,他們也不會全力上來爭功殺我,到時候至少分出一兩個人去幫胡藩,我們的目的就無法達到了,所以說這一戰隻有險中求勝,我相信,我們能笑到最後。”

檀憑之馬上附和道:“我信寄奴哥,這一戰,我們一定能贏。就這麼打吧。”

何無忌也跟著說道:“不錯,跟著寄奴在一起,我們經曆了那麼多,什麼時候吃虧過?這戰也不會例外的。”

劉敬宣歎了口氣:“那寄奴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以一對四,不要勉強硬來,你要知道,這一戰隻要你退場,那我們就算把他們五個都打倒,還是我們輸。”

劉裕微微一笑:“他們也一定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就是要利用他們的這種心理,讓他們失去配合和理智,這樣我們才可以各個擊破。你們的動作一定要快,不要顧忌中刀或者中箭,胡藩是弓箭手,身手敏捷,會跑的很快,不要給他拉開空間,一定要貼住了!”

劉敬宣舔了舔嘴唇:“放心,就這場地,他跑不了的!”

看台之上,響起一陣鑼鼓之聲,刁逵大聲道:“時辰已到,兩邊格鬥士各自領取木製兵器,然後準備開始格鬥。”

劉裕轉身走向了一邊的鐵門那裡,隻見幾個獄卒和看守,已經擺好了一排木製的刀劍和槍戟,而盾牌則仍然是獸皮包裹著的精鐵盾,這是格鬥士們練習時所用的,目的在於既能保護自己性命的同時,又有儘可能接近實戰的感覺,畢竟以這些力大無窮的格鬥士們的本事,即使是木刀木劍,如果砍上不著護具的對手身上,也是足以致命的。

劉裕挑了一把木製的雙手大刀,單手持著,又拿了一把精鋼圓盾,扣著盾牌內扣的左手,則反手持了一把木製短劍,這樣可以左手盾擊的同時,橫削時可以反手用短劍,亦可變到正手持劍時突刺,所有人都會忌憚他的雙手大刀,而隱藏於盾牌中的這把短劍,也許會起到奇兵的效果。

檀憑之仍然背著奔雷大弓,他把兩把雙刀扔在了地上,換了一根木製三股叉防身,而左右的雙腿外側,各帶了一個箭囊,隻不過加起來一共隻有十二根長杆狼牙箭,箭頭已經去掉,這是皇帝特意下令的,為了削弱弓箭手的優勢,隻允許有十二杆箭,不過,對於他們這個級彆的高手來說,已經足夠了。

何無忌則換了一杆木製長戟,雙手持著,跟原來他持的大戟模樣幾乎一樣,就是材質從精鋼變成了楠木,他揮了兩下,虎虎生風,用力向下一劈,隻聽“叭”地一聲,邊上一張放置著這些木質刀劍的桌子,足有六七寸厚的案板,給這一戟下去,斷成兩截,而切口如同給利刃削過一樣,何無忌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真是好材料,跟精鋼也差不了多少啊。”

劉裕微微一笑:“切個桌子罷了,人可是不會站在那裡讓你這樣劈刺的,再說他們身上都有重甲,你不用費太大力氣,隻要砍中,留下痕跡,就算中刀,兩下就可以讓對方退賽了,所以,你自己也要當心,小心招式用老,給人同樣砍上,那就不合算啦。”

何無忌點了點頭:“放心,我也知道你要用木頭兵器,是不想傷了對方,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見血的。”

三人一邊聊著,一邊看向了一邊的劉敬宣,隻見他不停地拿起一杆又一杆的粗木兵刃,幾乎隻到手上掂了一下,就隨手扔到一邊,嘴裡嚷著:“太輕,太輕了,有沒有重點的家夥?”

何無忌沒好氣地說道:“阿壽,這可不是你那八十七斤的金鋼棒子,隻是木頭家夥而已,又怎麼可能多重?再說了,要這麼重做什麼,又不是戰場上要把人砸成血泥。”

劉敬宣笑道:“就是因為大家都不是鐵家夥,更需要這武器的重量了,你想想啊,反正都難削斷,那如果我是六十斤的家夥,他是二十斤的家夥,一碰之下,對方的兵器就飛了,這優勢不要太大,再說了,還有那個桓振騎著馬,我們的弓箭,兵刃傷不得那馬,給它衝起來優勢太大,但有了重打擊兵器,一棒子下去,照樣可以讓它骨斷筋折,到時候我看這小子還怎麼囂張。”

檀憑之點了點頭:“阿壽說得有道理,人是中三箭就要退賽,以我的弓力,把沒箭頭的箭射進甲胄之中並不難,可是這馬沒說如何退賽,如果不能限製其奔跑,那我們就會很吃虧。”

劉裕笑道:“阿壽,我看你乾脆直接要個樹乾好了,這樣抱著掄也沒人能近你身,好了,時間不多了,你要找個六十斤的木頭兵器,怕是這格鬥場裡沒有,我這雙手大刀也差不多有三十斤,你找個四十多斤的就差不多啦。”

劉敬宣嘟囔道:“這戲馬台就沒點稱手家夥嗎?真無聊!”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剩下的幾樣重鈍器裡左挑右選了半天,終於找了一對沉香木製成的木槌,單個也有三十來斤的樣子,在空中舞了舞,虎虎生風,甚至讓那些個擺放木製刀劍的護衛們,也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饒是如此,他們身上的衣袂仍然高高揚起,連眼睛也不太容易睜開了。劉敬宣顯然對這一對木槌還算滿意,點了點頭:“就它了吧,勉強也夠用了。”

劉裕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聲道:“我方已經挑選完兵器了,隨時可以開始。”

就在對麵,荊州五將也都換上了木質兵刃,基本上都是把原來的家夥換成了木製的同款,魯宗之帶著吳甫之和皇甫敷,結成三人格鬥小組,頂盾而前,而桓振則遠遠地策馬在場邊遊走,胡藩則是一個人單膝跪地,低頭禱告,若作冥想狀,隻聽到魯宗之大聲道:“荊州兵,前進!”

司馬曜的聲音冷冷地響起:“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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