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二十六章 箭矢風暴刺客襲(1 / 1)

劉裕的眉頭微微一挑,正要出手,隻聽到一邊的雙兒嬌叱一聲:“休傷我家駙馬!”

她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對雪花镔鐵刀,一如慕容蘭所使的那對兵器,隻是尺寸稍小一些,雙刀一錯,蓮步一點,她的身形就擋在了劉裕的麵前,隻聽到“叮”地一聲,一枚弩矢就被擊落於地,直插在戲馬台上的木板之上,猶自微晃不已。

劉敬宣讚道:“雙兒姑娘好身手,不愧是阿蘭身邊的人。”

明月冷笑道:“就算是諜者女王精心調教出來的頂級高手,又能如何?劉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就不信,你能擋得住千萬弓弩的射擊!”

她一揮手,身邊的百餘名殺手,紛紛射出了手中的弓弩,這些殺手全身勁裝,很少有持大弓的,多是手持各種步兵弩,但他們身處戲馬台的四麵八方,一時之間,弩矢如蝗,頓時就飛向了台上所站的三人。

劉該厲聲道:“都還愣著做什麼,不殺了劉裕和劉敬宣,我們全家都得死,給我射!”

他說著,一把搶過身邊的一個親兵手中拿著的大弓,引箭上弦,連珠炮似地就對著劉裕和劉敬宣放箭,而原本猶豫不絕的眾多親衛,也都跟著劉該一起,對劉裕放起箭來。

劉裕和劉敬宣抽出了腰刀,又順手取下了背後所背的盾牌,一邊揮舞,一邊以兵刃格擋,二人互相靠著背而立,兩頂圓盾如風車一般,舞得密不透風,饒是幾百枝弩箭與弓矢射擊,卻是沒有一枝箭,能突破二人的盾刀組合,甚至,因為二人驚人的力量,舞盾時帶起的罡風,近似在二人一丈左右的範圍內,帶起一道風沙彌漫的氣牆,半數以上的弓矢,直接就給這股氣牆所阻,八尺到一丈的距離,斷矢幾乎堆得滿地皆是。

雙兒則是叱聲連連,兩柄雙刀舞得如水銀泄地一般,隻是,她沒有劉裕和劉敬宣驚人的力量,可以以盾風刀氣距箭於一丈之外,儘管她的身形敏捷,動作瀟灑,但是不少弓箭,卻能近她一尺左右的距離,甚至有兩枝箭,堪堪地從她的袖口掠過,把她的袖口甲片,也震落幾片。

劉裕的眉頭一皺,沉聲道:“雙兒,進內圈,不要勉強。”

雙兒一邊舞刀,一邊大聲道:“駙馬,劉將軍,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們,引來的賊人,我對不起公主,你們快走,不要在這裡停留,我斷…………”

她的話音未落,隻聽到“噗”地一聲,一枚弩矢擊中了她的箭頭,頓時,她的肩頭軟甲直接開裂,斷成了兩截落下,而一枚無羽弩矢,大半沒入了她的香肩之內,鮮血頓時湧出,染紅了她的整個玉肩。

劉敬宣脫口而出:“不好,快進來!”

可是,他的話音幾乎是與明月的叫聲同時響起:“先射這女的,解決了他再射兩個男的。”

頓時,上百枚箭枝同時射向了因為中箭而動作為之一滯,略有緩慢的雙兒,她的左肩因為中箭,左手的短刀登時落地,隻剩下右手的長刀還在揮舞,隻是護身刀圈一下子少了一半,隻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左膝又中了一箭,這一下,她的嘴裡吐出一口鮮血,再也支持不住身形,倒地之後,突然不知從何來了一股大力,帶著她猛地一滾,身形剛剛向後一點,剛才落地之處,就有起碼十箭插在原處,若是慢得半分,隻怕早就給射斃當場了。

眾人定睛一看,隻見是劉裕左手的紮心老鐵飛出,鎖鏈纏住了雙兒的腰,把她生生拖到了身前,進入盾圈之中,隻是這一下,劉裕的左手頓時失去了圈擋,就算是劉敬宣向後一步,以右手刀連劈十餘下,補上了劉裕左手的空隙,可是原來一丈有餘的盾圈,卻因這一下,縮到了不到三尺的距離,頓時,五尺到一丈的區間,落下了密集的斷矢。

雙兒吃力地一邊揮著刀,一邊掙紮著起身,她的身上中了兩箭,把整個左邊身子染得一片血紅,劉裕來不及看她,一邊揮刀,一邊沉聲道:“你怎麼樣,還能走嗎?”

雙兒的嘴唇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開始發白,她的秀發已經散亂,小辮子早已經變成了亂發,咬牙道:“駙馬,你,你快走,不要,不要浪費,浪費時間,去,去救,救…………”

她說著,突然兩眼一黑,朱唇一張,一口鮮血噴出,而整個身軀,就向著劉裕的身側倒去。

劉敬宣驚道:“雙兒姑娘!”他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扶。

劉裕突然一聲斷喝:“戲演完了嗎?!”他的左手紮心老鐵,突然如閃電般地刺出,剛才還是在外擋箭的虎虎刀風,頓時就轉向了雙兒,一道白光閃過,血光乍現,雙兒的整個左手,齊肘而斷,而她的身形卻突然變得敏捷異常,閃電般地倒退八步,右手的長刀擲出,直取劉敬宣,劉敬宣本能地盾牌一擊,“叮”地一聲,這把長刀給在空中震碎,斷成三截,就落在了劉敬宣和劉裕之間,隨著這一下電光火石般的交手,剛才還如疾風暴雨般的箭矢風暴,頓時就停了下來。

劉裕平靜地收刀而立,與劉敬宣並肩站著,看著八步之外,左手齊肘而斷,斷肘之處血流如注的雙兒,她的斷手落在劉裕左側三步左右的地方,而食指與中指之間的指縫之中,一截大約三寸長,閃著藍芒的刺刃,露在外麵,若是剛才劉裕真的去抱那雙兒,隻怕已經被毒刺刺中,一命嗚呼了。

劉敬宣歎了口氣,咬著嘴唇:“好狠的女人,寄奴,還是你厲害,我差點著了這賊婆娘的道兒了!”

雙兒這會兒的那張美麗的臉,因為斷手之痛,而變得扭曲而猙獰,她的嘴邊血涎流淌,卻是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劉裕:“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看出我的?!”

劉裕微微一笑:“可能上次我在這裡連戰三場時,你沒有看到,郗超最厲害的殺手,就是一個偽裝成我同伴,詐傷想要行刺我的家夥,從此以後,越是裝著受傷,柔弱的自己人,我就越會留一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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