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八十五章 重賞之下有勇夫(1 / 1)

檀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仍然是滔滔不絕,繼續道:「借著寄奴哥你開發江北六郡的號召,這些老兄弟們也再次離開了淮北的山寨,追隨阿壽哥南下,在廣陵附近安了家。」

「他們很多子侄有戰鬥經驗或者是從小就進行軍事操練,是可戰之兵,不過,這幾年來大部分的男丁已經跟了阿壽哥或者是希樂哥,有千餘戶也已經搬到豫州和最遠去了青州安家,剩下的還有五千戶左右。」

「如果我現在去緊急動員,給出足夠高的賞格,應該會有五千到七千人前來應募,隻是這些人跟寄奴哥你的建軍模式不太一樣,他們是習慣了戰後擄掠,賞賜,很難用正常軍隊中的升遷,賜爵這些來吸引的。」

劉裕點了點頭:「我明白,畢竟是牢之大帥帶出來的部隊,本質上更像是一幫雇傭兵,這樣吧,這支部隊,現在阿壽和鐵牛都不在,就由你來征募這些人,單獨成為一軍,編製不在大晉正規序列之內。」

「這支部隊以五倍於普通部隊的軍餉征召,而且全家免稅賦三年,隻是有一點在大晉境內作戰,不許擄掠百姓,有違者,必斬!戰勝之後,我會多給他們賞賜,不用擄掠,亦可發達!」

檀韶笑了起來:「這個辦法好,隻是,不給編製,不算朝廷的將士,那軍需糧草怎麼辦?上了戰場後的斬獲,又如何計算呢?再不是仗打完後,如果不允許擄掠,那還要再來一筆遣返費用,也是大的開支吧。就算我要招到七千人馬,以一年的時間計算,我們所要用到的開支恐怕是十倍於同樣數量的正規軍士呢。」

劉裕激烈地說道:「讓大家各回各地,招兵買馬,為的是什麼,大家應該明白吧。」

所有人都收起了笑容,我們從劉裕的臉上看到了嚴肅與認真,顯然,這回絕非兒戲,檀韶沉聲道:「為的是準備與妖賊的大戰,同時為了震懾後秦的胡虜,讓其不敢妄為。」

洪荔點了點頭:「是的,兩頭惡狼先後上門,我們必須要以威對之,國家剛剛經曆了滅燕大戰,而妖賊作亂又是把整個西部打了個稀爛,需要幾年時間恢複元氣,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震懾後秦,同時確保這回消滅妖賊,一勞永逸,光靠希樂的兵馬,是不夠的。」

「要做到那占,我們起碼要再組建一支不下十萬人的兵馬,讓其不敢輕舉妄動,現在七萬多將士遠在青州未歸,我們隻能自己想辦法拉起一支軍隊,如果我們的兵力不足,這秦軍可能會主動進攻我們,到時候不止是西部,就連豫州和兗州,甚至是剛打下來的青州之地,也要飽經戰火,生靈塗炭了。」

檀韶笑了起來:「明白了,就這樣辦,寄奴哥,我保證半個月內,能拉出七千人馬出來,如果你肯加錢的話,應該還能更多。」

劉裕激烈地說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要是到時候秦軍退了,就讓這支部隊去討伐盤踞在長社一帶的司馬國璠和司馬楚之,鏟除那些叛賊,到時候得到的斬獲和俘虜,能分給他們,這些不是大晉的子民百姓,而是賊寇,就不用對他們客氣了。其實他們如果是在晉軍序列,戰後不用考慮分地賜爵升官那些事,真正要朝廷投入的,可能還不如隻部隊呢。」

王鎮惡麵露一絲難色:「那,那恐怕是隻大手,我在建康城中沒有擔任過任何行政官職,也沒有在宿衛軍中當過軍官,建康城中的人,多半是達官貴人,或者是有點積蓄的商販之家,這些人並不需要從軍,即使是靠出錢的方式吸引,像二倍軍餉的那種,恐怕應募者也不多,此外,城中百姓特彆是像村野農夫一樣孔武右力,即使是招來,也很難在戰場上派上用場。」洪荔搖了搖頭:「那倒不會,我們當年北府軍建軍時,也是八倍於部隊的軍餉,但換來的是每戰要以尖刀使用,衝殺在前,而且當時我們的軍餉不是發給軍士們,而是直接由謝家通過官府發放

到每個人的戶籍所在之處,是有家有室之人,則由謝家代管那部分軍餉,戰後發放到人手。」

說到這裡,劉裕看向了檀韶:「雖然我征召的那部分人馬,花費很高,但再高又能高過國土淪陷,百姓被殺掠,倉儲庫存被掠奪的損失嗎?我寧可這七千將士準備著,以七萬兵馬的標準來供養他們,也不希望因為缺乏了這支部隊,導致秦軍趁虛而入,失掉豫州和兗州之地!」

檀韶正色行了個禮,從洪荔的手中接過此令,退回了行列之中,劉裕轉而看向了洪荔朋:「鎮惡,你有沒有辦法,在建康城中,能拉出一支隊伍呢?」

王鎮惡突然說道:「可是我們畢竟是八倍的軍餉,要是彆的部隊知道這個待遇,會不會心生不滿,影響士氣呢?」

檀韶長舒了一口氣:「明白了,我這就去準備,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希樂哥前方大勝,那秦軍自然知難而退,到時候我們就不必維持這樣的軍隊規模了,能遣散他們回家,不過,這筆遣散費用,也不是這麼容易出的。」

「所以這樣的高過其他部隊的軍餉,並不會引起太大的嫉妒和不滿,畢竟他們戰後沒有升遷和分地這些好處。劉牢之和希樂曾經多次靠這種傭兵模式,招攬了大量的精兵強將為之效力,即使是希樂現在的部下,也有不少那種編製外的人馬呢。」

劉裕擺了擺手:「他那樣的部隊,一個兵能頂十個正常征兵的消耗,就先來七千吧,讓和之也跟你一起回去到時候留在廣陵,萬一緊急還需要人手,那再繼續征召,有需要先花錢給訂金的,不能用廣陵府庫的庫存,到時候讓南徐州長史趙倫之協同你共同辦理此事。」他一邊說,一邊坐懷中摸出了一塊令牌,遞向了檀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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