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
門外的一大群人向兩邊散開,緊接著,一個個穿著製服的莊嚴警察魚貫而入,足足二十多個,十幾人進了包間,十幾人在外麵維護秩序。
最後,一個肩膀上扛著花的警官走了進來。
看到警察,正處於極度惶恐中的李炳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慌忙的大喊大叫了起來:“救命,趕緊救命,這裡有人要謀殺,他要殺我。”
李炳一邊喊著,一邊連滾帶爬的衝向那些警察,陳六合神情自若的看著,也沒去阻攔,他的視線都沒落在李炳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那名警官的身上。
“曾局長,你來的太及時了,要是再晚一點,我恐怕就要被這窮凶惡極的劊子手殺了,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他在這裡行凶作案,打傷多人,甚至還對我起了殺心,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這樣的人一定要把他緝拿歸案!”李炳對那名警官疾聲說道。
他的情緒還處於害怕和激動當中,不過已經沒了剛才那麼恐慌,因為他很清楚,警察來了,他就絕對安全了,現在該倒黴的,是那個青年才對,就憑他和區局公安局長的私交與關係,他相信,那個青年死定了,難逃法網!
警官走進包間,先是看到了地上的幾個傷者,隨後要看到了頭破血流的李炳,怒氣就直接往上竄了起來。
他和李炳的私交不說有多好,但起碼有過利益上的往來,這個李炳也幫過他幾個忙,所以於情於理,他還是比較在意李炳這個分行行長的。
“李行長,不要著急,有話慢慢說,我就是知道這裡有人行凶,才親自帶隊趕來,你放心吧,你現在很安全,一切觸犯法律蓄意傷人者,我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一定嚴懲不貸!”警官擲地有聲的說道。
“對,一定不能放過他,簡直太猖狂了,目無王法,公然毆打公務人員,這更是罪加一等,要以最嚴厲的規格製裁!”李杭長強忍著腦袋傳來的陣陣痛楚,聲音陰鷙的吼道。
看向陳六合與秦若涵的目光,都充滿了怨毒與冷笑,他會讓這兩個人付出慘重的代價,為今天的愚蠢行為付出不可承擔的代價!
“好強的氣勢,夠威風,僅憑一麵之詞,就想要製裁誰嗎?曾大局長,你今天要製裁我?”陳六合悠悠然的開口了,臉上的笑意很濃,有著一絲嘲諷。
他現在真的感覺,這個世界太小了,杭城更是太小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剛才還一臉怒容的警官神情猛然一顫,豁然抬頭向聲源望去,緊接著,他看到了一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人。
他萬萬沒想到,跟李炳起衝突的,會是這個青年,給他心中留下了巨大陰影的陳六合!
這一刻,他的腦袋都有點空白,跟漿糊一樣的混亂。
不等他說話,李炳就怒道:“你現在還有膽子不慌不忙?你真有種,我不怕告訴你,你今天完了,這將會是你一輩子最難忘的一天,有些人是你永遠得罪不起的,一旦得罪了,就毀你一生!”
“你這句話我很認同,有些人是你這輩子永遠也得罪不起的。”陳六合嗤笑著,笑容充滿了古怪,就連坐在那裡的秦若涵,也是用看待小醜一樣的目光看著猶如潑婦罵街般的李炳。
他在陳六合的麵前,當真跟一個小醜沒有絲毫區彆,他現在都還完全不清楚,他今天有多麼悲催!
“曾局長,彆跟這樣的罪犯多廢話了,直接把他抓了,到局裡再好好審審,我今天必須要告他故意傷人罪、蓄意謀殺罪!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李炳怒氣衝衝的說道。
“閉嘴!”警官對著李炳猛然一喝,臉上的表情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他現在恨不得掐死李炳這個混蛋,什麼人不好惹,你去惹這個煞星?
這可是連他都惹不起的人啊,就憑你一個李炳,有幾個腦袋去跟他玩的?
被這猛然一喝,李炳直接蒙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名身居要職的老朋友,他愣愣道:“曾局,你沒事吧?”
警官強忍著罵娘的衝動:“你當我們警局是你李炳家裡開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什麼時候又輪得到你來頤指氣使了?”
“曾......曾局,你你到底怎麼了?我是李炳啊。”李炳都愣住了。
“我知道你是李炳,但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沒用,你是什麼德行我很清楚,今天這事情誰對誰錯還有待商榷,我不可能聽你的片麵之詞就蓋棺定論。”
警官嗬斥一聲,徹底把李炳整傻了,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這個世界都變了嗎?
不等李炳說話,警官就不再去理會他,直徑走到了陳六合麵前,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陳少,今天這事......我真不知道是您在這裡。”
陳六合輕笑的擺了擺手:“你是在執行公務,跟我在不在這裡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既然這是你的管轄區,那就更好辦了。”
頓了頓,陳六合指了指李炳道:“我直說,今天他對我老板動了粗,還精蟲上腦的想對我老板不軌,這件事情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不管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有什麼交情,也彆怪我不給你麵子,你今天幫不了他,更保不了他。”
眼前這個警官,不是曾新華還能有誰?陳六合知道他是某區區局一把手,但並不知道他就是月華區的區局一把手,果真是無巧不成書。
聽到陳六合的話,曾新華的臉色也難看了幾分,他輕輕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漬,道:“陳少,李炳這個人是混球了一點,但多少給點麵子,彆做的太過分?”
“你是在跟我談條件?”陳六合眯著眼問道。
曾新華可深知陳六合的手腕和能量,自然不敢過分,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這個李炳跟我們區委一把手沾親帶故,真動起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