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卓文三的話,陳六合也沒有怒火中燒,隻是嗤笑了一聲,道:“你害怕盧嘯塚,就不害怕我了對吧?”
卓文三說道:“怕,你那麼能打,我怎麼能不怕呢?不過比起盧爺來,你顯然還是太嫩了啊,跟著盧爺才是陽光大道,跟著你,隻有死路一條,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能綁著一起去死是不?所以哥哥也是無奈之舉啊!”
說著話,卓文三笑吟吟的說道:“陳老弟,我也很佩服你的勇氣啊,知道老哥叛變了,還敢來溫城,還是兩個人來,把王金彪都帶來了,這是要給哥哥送一份大禮嗎?今晚把你們留下來,嘖嘖,這可是大功一件,到時候盧爺想不給我好處都不行了!嘿嘿,老哥先謝謝你了!”
“就是不知道這份大禮你受不受得起啊!”陳六合笑著說道,環視了周圍一圈,又道:“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打算?借助我的力量幫你滅了吳占峰,然後你再拿著我給你製造的籌碼,去投靠盧嘯塚?”
“聰明!從一開始我就是這樣想的,隻要吳占峰一死,盧爺就沒牌可打了,這個時候我再靠過去,雪中送炭啊,而且還把你當猴耍了一次,對美妙的算計?”
卓文三好不否認的說道,他盯著陳六合:“你可彆再打歪心思了,你的本事我見過,所以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你身上既沒綁炸彈,外麵也被我的人死守著,不可能讓你在玩一次天降奇兵!你插翅難逃了!”
在絕境之中,陳六合竟沒有絲毫的心慌,反而露出了一個及其輕蔑的笑容,他睥睨卓文三:“對你這個人,其實我早有了解,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你,知道我為什麼還留著你嗎?隻是不願太麻煩,想給你一個機會罷了!誰知,你這麼不懂得珍惜,還是要一心作死!”
陳六合惋惜的輕歎了一聲:“其實你們都有一個很大的誤區,你們都覺得盧嘯塚勢大力沉,是個不可侵犯的可怕人物!但你們都錯了,其實我自己覺得,我應該比盧嘯塚還要可怕一些,為什麼你們就是看不清這點呢?”
卓文三大笑了起來,道:“陳老弟,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送你上路了!哥哥會謝謝你所做的一切,不過彆怨我,成王敗寇弱肉強食!要怪,就怪你選錯了對手,腦子不夠靈光!”
說罷,卓文三揮揮手道:“送這兩位兄弟上路!”
“唰唰唰!”一連串的聲音響起,上百個人拿槍指著陳六合,在這麼多的槍口下,陳六合跟王金彪兩人已經感覺到了濃濃的死亡氣息。
在這種情況下,彆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一隻蒼蠅估計都難以逃脫,王金彪沉著一張臉,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穩穩當當昂挺胸的站在陳六合身邊。
此刻,他仍舊沒說什麼,雙目淩厲的看著那些槍手,臉上沒有恐懼,但額頭不斷淌出的冷汗,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
“動手!”卓文三號施令般的揮揮手,把雪茄丟在了地下,像是給陳六合跟王金彪兩人下了處死令一般!
“砰!”的一聲,槍響了!
已經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王金彪卻駭然的現,他跟陳六合都沒事!
反倒是卓文三,臉上的表情驚愕住了,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的彈孔,那鮮血還在往外噴湧,這枚子彈,是從他的背後射來的,穿透了他的前胸。
他驚愕的轉過頭,看著用槍指著自己的一名中年男子,這男子不但是跟了他幾十年,陪他出生入死的鐵血兄弟,同樣也是他一個村走出來的表弟!
“為.......為什麼?徐鐵柱,你開槍打我?你瘋了?”卓文三根本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進展,他滿臉的呆滯。
徐鐵柱卻是麵色猙獰的說道:“卓文三,很奇怪嗎?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放屁!殺了他,給老子殺了他!”卓文三瘋狂的嘶吼了起來,對著身旁的那些心腹手下吼道。
可是,所有人都對此無動於衷,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徐鐵柱冷聲道:“卓文三,你彆費勁了,他們沒有一個人會聽你的!”
徐鐵柱照著卓文三的胸口又開了一槍:“卓文三,這裡全都是我的人,他們都聽我的!你現在知道你有多失敗了吧?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叱吒風雲?”
卓文三跌坐在了地下,麵如死灰,臉色慘白,他道:“徐鐵柱,你以為你殺了我你就能成事嗎?做夢,你也要死,你們都要死!”
“彆再抱僥幸心裡了,外麵那些人都是吳占峰以前的老部下,他們早就被六哥收買了,你還指望他們會衝進來救你?”徐鐵柱沉聲說道。
“徐鐵柱,你出賣我,你為什麼要出賣我,我對你不薄!”卓文三瘋一樣的喊道,想掙紮起身,可是他沒有力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你教我的!我當了你一輩子的馬仔,我也想嘗嘗當老大的滋味啊!”徐鐵柱說道。
“沒用的!你殺了我,你也無法立足,你壞了盧嘯塚的大事,,盧嘯塚不會放了你!”卓文三說道。
徐鐵柱道:“這就不勞煩你擔心了,有六哥幫我撐腰,我還害怕什麼?盧嘯塚老了,他已經過時了!”
“不,陳六合,饒了我一條狗命,我們是兄弟啊!”卓文三把希望寄托在陳六合的身上。
陳六合笑吟吟的走到了卓文三的身邊,道:“彆白費力氣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好好當你的溫城王,記住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可你就是不聽,喜歡自作聰明,你以為我能把你捧上去就不能把你拉下來了嗎?”
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陳六合道:“你以為我真的蠢啊?帶著王金彪來溫城送死?是你太天真了!你安心去吧!”
說完,陳六合便不再去搭理卓文三,卓文三伸手去拽陳六合的腿腳,想要求得一線生機,可卻是被陳六合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