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不急不緩,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是一個老警察,那麼我想你應該有著屬於你自己的判斷能力!今晚案件中的可疑處,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心中明了!”
裘興遠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變換了幾下,說道:“我能不能看到可疑點,這是我的事情!現在是我在審訊你!你有什麼話,儘可直說!”
誰知,陳六合搖搖頭說道:“現在誰是人誰是鬼我都沒搞清楚,還是不說了!憑你肩膀上扛著的警銜,即便跟你說再多又能如何?”
陳六合心平氣和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趙東來在中海的勢力一定很強吧?有大靠山?你覺得,如果他要把我往死裡整,我跟你說再多,又有何用呢?”
“陳六合,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把實情交代清楚!”裘興遠凝聲說道。
“嗬嗬,有人想讓我死,但也會有人不想讓我死!還是等等吧,看看事情會如何進展,又會酵到什麼樣的一個程度!或許睡一覺起來,就會明朗很多!”
陳六合盯著裘興遠,說道:“如果你是趙東來的人,那麼麻煩你幫我轉告他一聲!不要著急,慢慢來,等摸清了中海的路數,我再來陪他掰掰腕子!”
在審訊室內,陳六合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出現狗血頭的嚴刑逼供,當然,即便出現了這種橋段,在陳六合身上,也是完全無法施行的!
這一個晚上,陳六合就在警察局內的拘留室內待著,周圍靜謐很是寧靜!
但外界,卻一點都不平靜,今晚對中海來說,無疑是非常熱鬨的,也不知道牽動了多少人的敏感神經,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在暗夜下,正在慢慢編織,隨後灑開,仿佛要從陳六合的頭頂蓋下,把他死死的困在這張大網之內!
淩晨三點,杭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一個電話從夢中驚心,隨之而來的就是神情凝重,這裡麵不乏幾個在杭城舉足輕重的大佬級人物!
例如李書厚、林秋月、蘭文州這個級彆,甚至還有杭城市的二號人物,胡姓老者!
周嘉豪、王金彪、慕家父子、趙江瀾、曾新華等等十多個人,注定今夜無眠,全都從各個渠道收到了陳六合在中海的境況!
他們連夜聚在一起,出現在了陳六合租住的庭院當中,足足十多個人之多,氣氛無比蕭條與沉重!
在坐的誰都知道,陳六合對他們這個團體來說,有著多麼重要的地位,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六合倒下,不然對他們會有著災難性的重創!
秦若涵也在列,她臉色蒼白,雙手緊扣,貝齒用力的咬著紅唇,滲出了鮮血,她卻不為所動,眼中滿是擔憂與自責!
雖然已經得知弟弟安全的消息,可是她的心,卻一點都平靜不下來!
“好了,大家彆都沉默了,說說看吧,這件事情怎麼去解決!”周嘉豪率先打破了沉默。
“嗎的!這個趙東來是何方神聖?吃了雄心狗膽嗎?連陳老弟都敢動,還這樣算計!難道他有那麼大的能量,能把陳老弟一頭按死在泥裡?”
慕建輝用力的抽著香煙,神色嚴峻的說道,眼中滿是惱火!
沈清舞算得上是這裡麵最為平靜的一個,至少從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當然,她心裡在想著什麼,彆人無法揣摩透徹。
他看向秦墨濃道:“墨濃姐,中海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秦墨濃神色沉重的說道:“很嚴峻,對六合非常不利!我哥傳遞過來的消息是,他現在都沒摸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無法打聽到六子的具體消息!顯然,有一隻大手正在壓著這一切!”
沈清舞點點頭,黛眉輕蹙著,說道:“意料之中,這件事情不會簡單!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等著落井下石,想要把我哥推進萬丈深淵!”
“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六子遇難,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他給拉出來!”
連一向都不抽煙的趙江瀾都狠狠的吸了幾口香煙,道:“六子對我們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他要是倒了,就像是把我們的主心骨給抽掉了一樣!絕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生!”
“話是這麼說沒錯,其中的厲害關係我們都知道!可中海不是杭城!雖然相隔不遠,但那裡的形勢遠遠要比杭城複雜了太多太多!不是一個層麵段位的!再加上我們在那裡毫無根基,恐怕會很難辦啊!”慕霆北凝重說道。
此話一出,誰的心中都是萬般沉重,王金彪丟掉煙頭,冷漠說道:“實在不行,我讓人來操作這件事情!該殺的殺,該埋的埋!”
“那是下下之策!沒走到那一步,不要輕舉妄動!”周嘉豪凝眉道。
秦墨濃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眼神中便能看出,她是如何也不會讓陳六合出事的,即便為此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清舞,這裡麵就屬你最聰明,也屬你對六子最了解,你出個主意!”周嘉豪道。
沈清舞環視了眾人一圈道:“你們把能用的關係都用上,即便不能起到作用,至少也能積累聲勢,多多少少都能施加一些壓力出去!”
頓了頓她道:“至於其他的,你們不必擔心!一個字,等!時間長了,很多東西自然會水落石出!隻要有我在,不管是誰,想要把我哥踩進深淵,都難如登天!”
“等?就怕等不了啊!現在陳老弟在他們的手中,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慕建輝異常擔憂的說道。
沈清舞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憑那些人想跟我哥玩?他們還差了很遠!”
周嘉豪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通說了兩句,便把電話遞給了沈清舞,道:“清舞,蘭書記打來的,要跟你說。”
“清舞,事情我都知道了,中海那邊我已經做了一些事情,你有幾分把握救下你哥?”蘭文州直奔主題。
“我哥不會有事!”沈清舞語氣非常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