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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銳!”劉老三獰聲喊道,緊了緊手中的開山刀。
“來的果然是你,我猜都猜到了!敢來我的地盤殺我,今晚就讓你們統統死在這裡!”袁銳冷聲說道,能成為李觀棋手下的頭號猛將,他的實力自然也不是蓋的。
“殺!”劉老三毫無半點廢話,持刀衝殺而出,一點畏懼之心都沒有,他就像是一個瘋子!
跟隨在他身後的露露、菠菜、鷹狗等十幾人,也沒有一個是孬種,緊跟著劉老三衝了過去!
佇立在辦公室外的袁銳揮動著手中的長刀,揚聲大喝:“給我殺!”
隨著他一聲令下,從他身後的辦公室內,瞬間湧出了二三十人,袁銳早有準備!
十幾人對上二十幾人,在人數上,就有著難以彌補的懸殊,更何況,劉老三一行剛才已經經曆過了一翻苦戰,此刻已經是體力消耗過大,疲憊不支!
但哪怕是這樣,劉老三等人也沒有一個退縮的,那氣勢,強猛到令人膽寒心顫!
......
醫院內,依舊是寧和一片,感受不到半點的血雨腥風。
陳六合仍舊在陪著唐望山說話,隻不過,此刻的病房內,多了一個人,那就是王金彪!
陳六合歪頭看了王金彪一眼,笑道:“今夜你還有閒工夫來這裡嗎?”
王金彪恭敬垂首,說道:“事情已經安排妥當,除了等下要去收尾之外,現在反倒清閒。”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道:“說說看,你認為今晚你的勝算有幾分?能不能贏?”
“輸麵大過贏麵。”王金彪沉凝了一下,如實說道。
聽到這話,陳六合跟唐望山兩人都是愣了一下,唐望山皺了皺眉頭,道:“既然連你自己都沒把握,甚至覺得輸麵更大,為什麼還要出擊?若今晚受挫,對你來說,會是致命打擊!”
“唐老,我和李觀棋這一次的碰撞,是沒有退路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既然躲不過去,倒不如果斷出擊!哪怕是沒有勝算,我也不可能當縮頭烏龜。”王金彪說道。
陳六合倒是顯得很淡定,他輕描淡寫的問道:“如果你僅僅是個這麼魯莽的人,那麼這一役,也沒什麼好期待的了,但我相信你不至於如此無用,說說你的想法吧。”
王金彪沉凝了一下,開口道:“六哥,今晚的爭鬥,我的確是輸麵更大,但是,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為了鏟除李觀棋手下的三員悍將,我的目標隻有一個。”
“那就是袁銳!”王金彪一字一頓的說道,眼中殺芒炸起。
“眾所周知,袁銳是李觀棋手下最凶悍的一人,號稱是李觀棋之下第一戰將!他勢大力沉,在龍殿內的影響力和威望都很龐大,今晚我隻要把袁銳的腦袋砍下來,就一定能給李觀棋帶去重創,至於其他的事情,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輸贏並不重要!”王金彪如實說道。
陳六合跟唐望山兩人的眼前都是一亮,陳六合笑了起來:“很好,你能抓到事情的關鍵點,很不錯!”
“那麼,你有把握拿下袁銳嗎?”唐望山問道。
“我會親自出馬。”王金彪說道:“今晚我要動他們,他們那邊肯定收到了風聲,在這種情況下,李觀棋他們一定會做好防範,設下埋伏,想要把我的人一網打儘!”
王金彪說道:“而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沒有出戰,而是來了醫院,我沒有隱瞞行蹤,他們都會看在眼裡!他們會以為,我胸有成竹,按照他們的原計劃,就能夠把我手下的三名大將都斬殺。”
“恰恰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出擊,就能出其不備,並且,我已經做好了讓其他兩名悍將赴死的準備,我今晚隻殺袁銳!”王金彪說道:“我用兩名心腹的性命,去換一個袁銳,不過分吧?”
陳六合再次笑了起來,道:“很好。”他第一時間就看透了事情裡麵的得失利弊!
用兩人的犧牲去換一個袁銳,這筆買賣看起來似乎很不劃算,但實際上呢?卻是穩賺不賠!
因為王金彪今晚派出去的三人,在龍殿內的分量,根本就及不上一個袁銳!
袁銳身死,一定會給李觀棋派係帶去很大的衝擊,而王金彪這邊死了幾個人,卻不會有太大的創傷。
“想法是不錯的,關鍵問題就在,你能不能成功斬下袁銳。”唐望山說道。
“勢在必得。”王金彪目光一凝。
“有信心是好事,那我們就看你翻雲覆雨了。”唐望山說道。
王金彪點了點頭,看了下時間,他道:“六哥,唐老,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去收拾爛攤子了。”
陳六合跟唐望山兩人沒有再說什麼,王金彪迅速退出了病房,帶著早就準備好的一眾心腹們,從醫院秘密通道離開,掩人耳目。
另一邊,喊殺聲不斷的夜場內外,那種激烈的動靜已經漸漸平息了下去!
也場外倒了一大片的人,場麵十分可怕與血腥!
在也場內的二樓,情況也是同樣的慘烈。
經過了長時間的血拚,劉老三跟他的幾名心腹手下都快要支撐不住了,他們身上滿是鮮血,快要精疲力儘,身上的刀傷數不勝數!
而劉老三所帶來的人,也都躺下的差不多了,到現在還站著的,隻剩下他、露露、菠菜、鷹狗四人。
“劉老三,你今天死定了,我讓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提著一把長刀的袁銳抹了抹臉上的血跡,惡狠狠的盯著劉老三說道,他的身邊,還站著十多人,把眼前四人團團圍困在了一起!
“吹什麼牛比,你爺爺還沒躺下呢,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看看今晚誰會死!”劉老三凶獰的說道,這是一條真漢子,哪怕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他也不曾有半點畏懼,腦袋高揚,絕不認慫。
“你們這幫到現在還沒有認清楚形勢的蠢貨!”袁銳獰笑的說道:“你以為你還有活路嗎?我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隻能任我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