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伊娜的話,陳六合的臉色都微微一變,目光迫人的凝視著伊娜,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炎夏,不可能有伊娜的眼線,他的行蹤,怎麼會被對方了如指掌?
伊娜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顏,道:“陳六合,身為英倫的公主,並且是未來的女王繼承人,你覺得,我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嗎?”
“雖然這裡是在炎夏,可這不代表我就會變成一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伊娜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六合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最終,也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他道:“已經很晚,你在這等我乾什麼?”
“難道陪我坐一下的興趣都沒有了嗎?”伊娜說道。
陳六合無奈,隻好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不可否認,在聽到伊娜這句話的時候,陳六合很沒節草的閃過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畢竟,坐一下和做一下,隻有一字之隔.......
但彆說,如果哪個修了八輩子福緣的男人,能跟眼前這個娘們“做一下”的話,那一定是件能就地升仙的美事吧.......
當然,他陳六合這輩子肯定是沒那個福分了,也沒那個本事,更沒那個膽量。
這樣的邪惡念頭,也隻能在心中想想罷了。
“怎麼樣?從古印國的王子那裡,得到了什麼受益之處嗎?”伊娜輕輕攪動著杯中咖啡,漫不經心的問道。
陳六合的眼角再次抽動了一下,目光銳利的盯著伊娜,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來的時候,並沒有被什麼人察覺。”
伊娜並沒有回答陳六合的逼問,而是自顧自的說道:“真看不出來,你的手眼也可通天,連古印國的王子都關係交好,能在這個時間段秘密會見,這種關係可不一般。”
頓了頓,伊娜又道:“如果我沒估計錯誤的話,那位叫庫爾.拉丁休斯的王子,可是下一任古印國國王最有競爭力的人選之一,不說他上位的可能性能有多大,至少,這個可能性並不渺小。”
“你到底想說什麼?”陳六合皺眉說道,他現在可沒有閒工夫跟這個娘們在這裡胡扯。
“我隻是想知道,他能給你什麼籌碼,是否能讓你在這個死局當中多出那麼一線生機。”伊娜看著陳六合說道。
“死局?”陳六合冷笑了一聲。
“難道不是死局嗎?陳六合,現在的陣容已經拉開了,幾乎是攤在桌麵上的。在這樣的陣容下,我實在是想不出,你還有什麼不遭殃的理由。”
伊娜抿了一口咖啡,旋即直勾勾的盯著陳六合,道:“形勢隻會比你想象中的更複雜,會變得讓你更加被動,你現在就像是在鋼絲繩上行走,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這一局中,有人希望你死,也有人希望你不死,我就是那個希望你不死的人,你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我還能安然入睡嗎?”伊娜聲音輕緩的說道:“就算是一個再沒良心的男人,也不至於把良心全都喂狗了吧?”
聽到伊娜的話,陳六合冷笑更甚,道:“你不希望我死?現在最應該偷笑的恐怕就是你吧?你不是巴不得看我的笑話嗎?看我狼狽不堪的樣子嗎?看我被彆人玩虐致死的慘態嗎?”
“陳六合,我隻能說,你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我們之間的關係。”伊娜輕輕搖了搖頭。
“我的確是想報複你,但那也僅限於我報複你而已,我可以摧殘你,我可以折磨你,我可以戲弄你,但是,我並沒有想過要殺了你!並且,我也不希望你死在彆人的手中,至少是不能死的這麼快這麼早。”
伊娜淡淡的說道:“不然的話,那我這次來炎夏,豈不是太無趣了一些?你欠我的,你死了,還怎麼還債?如果真想讓你去死,先前我就不會告訴你那些消息,讓你提早做好心裡準備了。”
聽到這席話,陳六合沉默無聲了起來,的確,這個女人對他的幫助,他都放在了心裡。
隻不過,他覺得這個女人的心思,非常的矛盾,矛盾到甚至是有些變汰。
兩人之間明明是有怨有仇,可這個娘們偏偏不按套路出牌,天知道這個娘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看到陳六合沉默不語,伊娜也沒在意什麼,沉默了幾秒,她接著說道:“我先來幫你分析一下你目前要麵對的局勢。”
“凱帝.天裔,奧克.古丁,天堂用兵隊、耀世用兵隊、以及那個目前還沒有浮出水麵的恐怖帝家,還有,那目前還並不能確定是敵是友、並且很可能在關鍵時刻給你捅上一刀的柴斯德羅家族。”
伊娜不急不緩的說道:“其他那些,就暫且不提了,不會有太大影響,就算有變數,充其量也隻會是小打小鬨,而我剛剛提到的這些,就是即將對你威脅最大、且最需要重點關注的人。”
“就算天賜.神恩能夠牽扯的住凱帝.天裔,可還剩下了奧克.古丁,以及兩大神話級的用兵隊,還有帝家,這幫人,你又該怎麼去應付?”
伊娜用紙巾輕輕擦拭著*的嘴角,道:“就算我和古印國的王子都入局幫你,幫你牽扯住了更多的人,可是,你終究還是要麵對更大的威脅。”
“陳六合,你要清楚,他們這一次,既然會選擇前來,就已經不可能知難而退,也不可能會因為誰的麵子半途而廢,他們是抱著決心來的,必殺的決心。”
伊娜說道:“不然,他們不會這般興師動眾!所以,其他人能給予你的幫助,實際上不是很大,最關鍵的,依然是要看你自己的能力。”
“退一萬步來說,我們真能幫你把局麵牽製住,可其中所要發生的衝突,依舊是會損害大局利益的,這跟你和炎夏方麵的訴求,完全相衝撞,是被你所不允許的。”
伊娜說道:“總之,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這一次,一定要有事情發生,炎京,要見血。沒有任何一個可能性,是能讓這次峰會風平浪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