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中的問話,常衛寶不動聲色的說道:“是關於安全部總長周勝義的,切記,這件事情很機密,不要跟彆人講,你自己一個人來就好了,今晚約你,是重要密談。”他聲音威嚴。
電話掛斷,常衛寶回頭看了陳六合一眼,陳六合對常衛寶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道:“還是常老穩健。”
常衛寶說道:“好了,你小子就不要虛情假意的對我溜須拍馬了,你還是想想,等下怎麼對付唐成勇吧。”
“我可要提醒你,唐成勇作為保密部總長,他可是非常難對付了,你要把他的心裡防線徹底擊潰,沒那麼簡單。”常衛寶說道。
陳六合冷笑道:“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他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嗎?他就算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也無用,這個判國大罪,他是坐實了!”
“你要的,可不僅僅是把他擊沉那麼簡單不是嗎?你要的是讓他為你所用。”常衛寶意味深長的說道。
陳六合咧了咧嘴角,道:“隻要他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他會做出足夠聰明的選擇的。”
約莫過去了二十幾分鐘左右,常衛寶的警衛來報,唐成勇已經來了,就在門外,常衛寶道:“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唐成勇走了進來。
唐成勇是一個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身材瘦高,頭發很稀鬆,戴著一副厚重的眼鏡,整個人看上去貌不其揚,沒有什麼太大的特點可言。
唐成勇走進了廳堂,當他看到正坐在一旁的陳六合時,整個人明顯愣住了一下,旋即很快恢複了常色,恭恭敬敬的對常衛寶打了個招呼:“常老。”
旋即,他又看向了陳六合,笑道:“陳組長也在呢。”唐成勇作為神盾小組中的一員,稱呼陳六合為組長,自然是沒問題的。
陳六合笑了笑,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細細打量著唐成勇,嘴角含著幾分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來了,先坐吧。”常衛寶不動聲色的說道。
唐成勇入座,開口道:“常老,這麼晚了還沒休息,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的話,您和陳組長也不會在夜深時刻還坐在這裡相談了。”
常衛寶沒有開口,陳六合就率先說道:“唐總長,這麼晚把你叫來,你難道就沒猜到一些什麼嗎?”
唐成勇一臉疑惑,道:“難不成不是因為安全部總長周勝義的問題嗎?說起這個,我不得不對陳組長豎起一個大拇指啊,年輕人做事就是有膽魄有乾勁,這麼大的手筆是信手拈來。”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言語什麼,而是再次拿出了手機,直接調出了那一段電話錄音,放了出來。
當唐成勇聽完這簡短錄音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驟然巨變,霍的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容。
“陳組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段錄音,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唐成勇驚聲脫口,無法淡定。
不等陳六合說話,唐成勇又趕忙看向了鎮定自若的常衛寶,說道:“常老,這段錄音是偽造的,您千萬不要輕信,有人想要陷害我,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常衛寶輕描淡寫的說道:“唐總長,你先不要激動,我相信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你這麼激動,反而有點不打自招的嫌疑了不是嗎?”
唐成勇身軀狠狠一顫,說道:“常老,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唐成勇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陳組長,我很想知道,這錄音是誰給你的?我跟人無冤無仇,為什麼有人要加害與我。”唐成勇疾聲。
陳六合臉上的笑容不減,戲謔的看著唐成勇,道:“唐總長,你看看你,臉色都嚇白了,心理素質這麼差嗎?做大事的人,怎麼可以隻是這點膽量呢?你的行為和你的膽魄,似乎不成正比啊。”
“陳組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成勇臉色難看的問道。
陳六合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段錄音的真偽,我想,沒有人比唐總長更加清楚了吧?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果你是清白的,你為什麼要緊張呢?”
“我緊張了嗎?我沒有緊張啊,我隻是憤怒罷了,任誰被誣陷,都不可能氣定神閒。”唐成勇說道。
陳六合淡淡道:“你額頭都見虛汗了,還敢說自己不緊張?我看你就是心裡有鬼吧?”
唐成勇的臉色再次一變,道:“陳組長,當著常老的麵,你休要血口噴人。況且,僅憑一段電話錄音,又能夠證明什麼?要偽造一份這樣的錄音,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陳組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讓人偽造出數十上百份類似這樣的錄音給你,裡麵加入陳組長的聲音,是不是也可以說明,陳組長就是心懷叵測的歹人?”唐成勇很冷靜,言詞還算犀利。
陳六合笑了笑,不慌不忙,道:“唐總長,你覺得,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會連夜把你叫到這裡來嗎?我又會當著你的麵,把這段錄音的內容放出來給你聽嗎?”
“大家都是場麵上的人,對立麵的彎彎繞繞,再清楚不過了!你應當知道,當我把這段錄音放出來的時候,你已經徹底敗露了,不是狡辯,就能夠掙脫罪名的。”陳六合淡漠的說道。
唐成勇怒火中燒,雙目倒豎了起來,盯著陳六合,道:“陳組長,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這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陳六合嗤笑了起來,道:“害你?我隻是想把躲藏在暗中、接連興風作浪的渾賬給揪出來而已,這個渾賬,就是你,唐成勇!!!”陳六合聲調拔高。
“無稽之談,可笑之極!”唐成勇據理力爭,情緒變得很激動。
陳六合冷冰冰的說道:“事已至此,狡辯已經沒用,今晚會跟你玩出這一出,我一定是掌握了足夠確鑿的證據,完全能夠坐實你的罪名,才會跟你攤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