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頂賢理性的分析道:“他們不可能隻是單純的想要破壞峰會進程,隻是想要重創炎夏顏麵,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沒有半點好處,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所求。”
“他們之所以做這些,就是因為他們知道,隻要峰會過程中出現了大問題大麻煩大騷亂,第一責任人必定是你,足以給你帶來極大的打擊和傷害。”楊頂賢道:“針對你,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對,這些,大家都知道。”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怕就怕,他們要針對的,不僅僅是我啊......表麵上看起來,他們想方設法的都要把我踩進萬丈深淵,他們也是這樣做的,可如果他們突然劍走偏鋒呢?或者,表麵上看到的都是煙霧彈呢?”
聞言,楊頂賢心頭狠狠一跳,道:“什麼意思?”
陳六合自嘲的搖了搖頭,道:“諸葛家的目的,是坑害我,這點是必然的,毋庸置疑!可凱帝.天裔的目的,恐怕絕不僅僅於此啊,他既然會跟諸葛家合作,那他們兩方之間,是不是還達成了其他的某種協議呢?”
“凱帝天裔是什麼人?聰明到恐怖的家夥,我不相信他會做賠本的買賣。”陳六合語氣肯定的說道。
聽到這些話,楊頂賢的心頭沒來由的騰起了恐懼,他麵色沉凝道:“你想到了什麼?”
“天賜.神恩。”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道:“天賜.神恩才是凱帝.天裔來炎夏的最大目標!凱帝.天裔對我的仇恨跟對天賜.神恩的仇恨比起來,簡直雲泥之彆,不值一提。”
楊頂賢神情一變,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今天晚上要做什麼的話,不一定會盯著你,而是有很大的可能調轉矛頭,對準天賜.神恩?”
陳六合點頭:“沒錯,在我們都以為他們今晚很可能對我不利的時候,他們突然去對付天賜.神恩,這是不是會出其不備呢?會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沒錯,這是一種思維上的落差。”楊頂賢沉凝的點了點頭。
陳六合咧嘴一笑,道:“聲東擊西、攻其不備啊,這樣的戲碼,總是屢試不爽。”
“今天晚上,我讓人重點保護天賜.神恩,讓人重點盯防凱帝.天裔。”楊頂賢說道:“必須要把他們狠狠盯死,決不能讓他們有什麼出格之舉。”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嗯,我們要杜絕任何意外發生的可能性,最好能把他們的念想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其實,陳六合腦中還有一個擔憂的點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伊娜和天賜之間的密謀,他們可是表明了想要讓諾亞死在炎夏的,伊娜更是揚言諾亞的小命,她要定了。
伊娜的態度極其堅決與堅定,她既然會這麼說,肯定就會這麼做的。
這樣的話,今晚,是不是她們動手的一個最佳時機呢?
如果要動手的話,他們又會通過什麼樣的一眾手段,來對西牙國總務下黑手呢?
想著這些,陳六合頭痛難耐啊,當真感覺腦袋中一片亂麻,實在是,他要顧及的事情太多太多。
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陳六合又道:“楊叔,還有一個人要重點照顧,那就是西牙國總務諾亞.托格爾。今天晚上,加強他的防衛力量,決不能讓他出事。”
楊頂賢一怔:“你不是已經讓左東奎的玄字號去保護他了嗎?這還不夠?”
陳六合搖搖頭:“不夠,我們要以安全為重,杜絕風險出現的可能性。”
楊頂賢凝重的點了點頭:“小六子,你是不是收到了什麼風聲?”
“是的,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總之,諾亞很危險,要重點保護。”陳六合說道。
楊頂賢也沒再說什麼了,安安靜靜的開車。
陳六合重新閉目養神,整理著腦子裡亂如麻的思緒,車內沉寂一片,沉重的氣氛在彌漫著,誰的心裡,都是沉甸甸的無法輕鬆。
足足過了好半響,一直沉默的楊頂賢才再次開口,道:“六子,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的事情,凱帝.天裔他們雖然虎視眈眈,但說實話,對你的威脅還是算小的。”
“真正對你威脅巨大的,是天堂用兵隊和耀世用兵隊,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動靜,這說明他們正在憋著什麼大招,不動則已,一動肯定就會雷霆萬鈞,他們的目的,明朗的不能再明朗。”楊頂賢凝聲道。
聞言,陳六合笑了笑,說道:“楊叔,說實話,我反倒更不擔心這兩大神話級用兵隊了,本來,我還以為他們會有什麼轟動性的手筆,可這一天多的時間過去,他們仍舊按兵不動,這就證明,他們並不想明目張膽的得罪炎夏方麵,他們心中或多或少都有所顧忌,不敢把事情做的太難看。”
“他們心中對炎夏,多少還是有幾分敬畏之心的。”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緩緩說道:“他們要動的話,也一定是把矛頭對準我,我們會直接對我下手,並不會傷害到峰會進展,不會搗亂峰會大局。”
楊頂賢臉色沉悶的說道:“正因為這樣,才更加可怕啊,你還笑得出來,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
“在大局麵前,我個人的安危簡直不值一提啊。”陳六合很灑脫的說道,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的。
隻要峰會過程能夠順利,峰會能夠圓滿落幕,他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其他的,那都是次要的考慮,雖然他也知道兩大神話級用兵隊一定會有什麼大動作,可能一抓到機會,就要對自己設下一個必殺之局,但陳六合,的確沒有太過懼怕。
“你這話說的太渾了一些,你的安全,同樣高於一切。”楊頂賢很嚴肅的說道。
陳六合不以為然,道:“楊叔,我的安全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心中有數的,再說了,這裡是炎夏,還有什麼是能讓我們害怕的呢?誰要在這塊土地上取走我的性命,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