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涵,一直都是陳六合所有女人中,極為特殊的一個,這是他在人生最低穀的時候相遇相愛的女人,陪伴他走過了最艱難的光陰,這更是一個願意為了他,拋棄一切付出一切乃至生命的女人。
他和秦若涵之間,可謂是互相見證了對方人生最悲慘最低迷的時刻。
所以,這份感情,非常濃厚,遠遠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通的。
雖然,他知道,秦若涵心中一直都有著一種濃濃的自卑,在他的所有女人中,或許秦若涵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沒實力沒家世沒背景沒手段,看起來是那般的卑微,對他的幫助,也微乎其微。
但陳六合更知道,這個女人承受著彆人所不能理解的壓力,她雖然不說,但一直都在咬著牙關堅持著,她一刻也不敢放鬆自己的警惕,始終都在緊繃著神經儘可能的努力著。
她所做的一切,並不是想要證明她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她隻是想證明,她勉強能夠配的上他,她努力的踮起腳尖,能勉強的夠得到她深愛著的男人......
聽到男人的話,感受到那就位的懷抱與那種無比熟悉的氣息,秦若涵身軀顫抖著。
她淚水難以停止,揚起俏臉,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有些不敢相信,她害怕這一切如曾經的無數次一般,都是在夢境之中。
似乎看出了秦若涵那令人心疼的心思,陳六合心臟都抽動了一下,他撫著秦若涵的臉頰,柔聲道:“沒錯,我回來了,這一切都是真的,若涵,我很想你,非常非常的想。”
秦若涵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這一刻,仿佛把所有積壓在內心的委屈與思念,全都爆發出來了一般,放肆的大哭著。
陳六合沒有去阻止,就這樣靜靜的抱著秦若涵,用這種無聲的方式,給這個女人最好的安慰,讓這個為了他,默默付出了太多的女人,儘情的宣泄著。
在這個過程中,站在不遠處的那些人,仍舊沒有動彈,就那般站在那裡,微笑的看著這一幕,沒有一個人覺得好笑,有的,隻是感動與欣然。
他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陳六合跟秦若涵兩人相擁了足足幾分鐘。
秦若涵的哭聲才停止了下去,心情逐漸平複了起來。
她再次昂起俏臉,深情的看著陳六合,美眸中,滿是一種快要讓人融化的愛意。
陳六合微笑著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秦若涵也終於感覺到了有幾分不好意思,俏臉爬上了兩抹紅雲,羞澀中帶著一種極致的美態。
她沒有反抗,任由陳六合溫柔的幫自己擦拭淚水。
然後,她才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靜站已久的秦墨濃與王金戈一眼,這才意識到了一些不妥,咬了咬紅唇,她很乖巧的離開了陳六合的懷抱,站在了陳六合的身旁。
陳六合心中微微歎了口氣,他對他的女人們,似乎從來都是不公平的,心中的愧疚,隻會更深。
秦墨濃邁步走來,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陳六合的身前,沒有如秦若涵那般情感爆發,也沒有激動不已的情緒崩潰,就那般,很溫和,很婉約,很知性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陳六合。
那張美不勝收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笑得傾國傾城。
陳六合也咧嘴笑著,兩人對視了十幾秒鐘,陳六合緩緩張開雙臂。
不需要再言語什麼,秦墨濃沒有飛撲而來,而是慢慢邁動蓮足,輕輕的靠進了陳六合的懷抱當中。
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的平靜溫和,但其中所蘊含的情深意長,根本不是旁人能夠看的出來的。
陳六合的每個女人,都有著屬於她們的脾性,她們的處事方式和表達方式都不相同。
例如秦若涵,熱情如火,例如秦墨濃,知性沉穩。
再例如依舊站在遠處不曾動彈一下的王金戈,她的臉上除了難掩的愛意與動情之外,那雙勾魂奪魄的美眸中,似乎還透露出一絲絲的幽怨與賭氣......
沒有什麼對話,陳六合跟秦墨濃就這樣輕輕的抱著,沒過多久,秦墨濃就抬起了俏臉,幫陳六合輕輕抹去了眼角的幾分濕潤,隨後,展顏一笑,在陳六合的嘴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便默默的站在了秦若涵的旁邊。
秦墨濃和秦若涵,都靜靜的看著王金戈,接下來的時間,是屬於她的!
這段時間,在汴洲的三女,早就培養出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感情,她們同仇敵愾,她們共同謀劃,她們患難與共,她們都竭儘全力的去做著同一件事情。
她們心照不宣,早就站在了同一個陣營當中。
“娘們,怎麼,這麼久不見,傻了嗎?”陳六合遙遙看著王金戈,笑得是那般的玩味。
王金戈依舊沒動,就這樣看著陳六合,她那潔白的貝齒用力的咬著下嘴唇,目光變得倔強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
陳六合對著王金戈勾了勾手指,微微張開了雙臂。
王金戈紅著眼眶,昂著俏臉,下顎有些微微上揚,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傲模樣。
她還是沒動,但看到陳六合的笑臉和張開的雙臂,她的眼角,不爭氣的流淌下來了兩行清淚。
她想讓自己的表麵變得及其堅強,變得儘可能的不在乎這個可惡的家夥,可是,她的內心波瀾和真實情感,完全讓她無法控製,淚水出賣了一切。
“還跟我慪氣呢?你不過來,我就一直這樣等著你,讓所有人都等著你一個人。”陳六合咧嘴直笑的說道,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都有一種邪魅的壞笑,似乎是在故意逗挵王金戈。
王金戈還在賭氣,依舊站著不動,任由眼淚流淌著,一眨不眨的盯著陳六合。
而其他人的目光,也注視在王金戈的身上,他們臉上都帶著幾分善意的笑容。
再次僵持了半分鐘左右,終於,王金戈還是把持不住了,她咬著嘴唇,慢慢走向了陳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