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敢想象會有什麼結果,我無法接受那樣的事情,我會瘋魔。”陳六合深吸了口氣說道,情緒起來了,眼眶都在泛紅。
他看著沈清舞和蘇婉玥,說道:“我想她,真的好想,我心疼,如刀絞一般的劇痛。”
蘇婉玥跟沈清舞兩人都能感受到陳六合的情緒低弱與急躁。
但是,蘇婉玥竟然一點點醋意都生不起來,她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因為對方是雨仙兒,是一個為陳六合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女人,是一個為陳六合默默承受了無儘痛苦與煎熬的女人。
這樣的一個女人,是無法讓人對她產生嫉妒的。
雨仙兒有資格讓陳六合深愛著,有資格成為陳六合心中最重要的那個女人!
跟雨仙兒比起來,無論是她,還是遠在長三角的那幾個女人,似乎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哥,我相信一切都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諸葛銘神不是說了雨仙兒在天齊山的手中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沒有必要在臨死前用這種話來欺騙你的。”
沈清舞說道:“如果雨仙兒真的在天齊山的手中,那不出意外的情況下,雨仙兒一定是很安全的,至少她的性命安危暫時不用擔心!因為天齊山的目標人物是你,雨仙兒隻是一個人質籌碼。活著的雨仙兒會比死了的雨仙兒作用大了太多太多。”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沈清舞看似很篤定,其實在她心中,也是有些沒底氣的。
因為雨仙兒都消失了這麼多天還杳無音信,其中充斥了太多的變數,任何一個變數,都足以導致雨仙兒香消玉損,所以,這隻是一個理性的分析,誰都不敢保證雨仙兒此刻到底怎麼樣了......
“但願如此。”陳六合深吸了口氣說道,此刻,對雨仙兒的思念,特彆特彆的強烈。
腦海中浮現出雨仙兒那張傾世容顏,陳六合的心臟就會不斷抽蓄,疼痛難耐。
他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為什麼自己早一些沒有看透事情的本質?
為什麼會讓雨仙兒遭受這樣的境遇?
現在,離雨仙兒被抓走,已經過去了一個多禮拜了,時間足夠長了。
算算日子,陳六合獰聲說道:“兩天,最後兩天,如果雨仙兒還沒有消息的話,我就不能繼續這樣等下去你,我一定要主動做些什麼!我一定要知道雨仙兒的境況與下落,不然,我會發瘋!”
用了好長一段時間,陳六合才讓心中那波瀾湧動的心緒稍微平穩了一些,才壓下了心中的燥怒與激動。
他看著沈清舞,說道:“小妹,帝小天那邊沒什麼問題吧?”
沈清舞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在那一戰中,他雖然也受了傷,但傷勢並不算非常嚴重,沒有大礙。”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那就好。”
頓了頓,他想到了什麼,又禁不住露出了一絲自嘲的苦笑,道:“說起來,這狗釀養的命運真是曹蛋啊,帝小天來炎夏,本來是來報仇殺我的!誰能想得到,他卻連續幫了我幾個大忙?”
“說實話,這幾次要是沒有帝小天的幫助,我現在是什麼樣子,是死是活,還真的不好說。”陳六合道。
的確,不管是上次在*俱樂部被耀世用兵隊圍攻,還是這次在湛海一役,都多虧了帝小天,他接連扮演著天降奇兵的救世主角色。
沒有他,陳六合真的夠嗆,幾次大難,都不知道能不能扛的過來!
所以對帝小天,陳六合還是充滿感激的。
“哥,你覺得他怎麼樣?”沈清舞忽然問道,一雙柳葉眉有些皺起,提到帝小天,她的心情顯然不能放鬆,始終有一股子愁緒和擔憂。
“很強,恐怖如斯。”陳六合給了簡單的六字評價,並且不假思索,毫不猶豫。
“如果哥和他對上呢?”沈清舞問道。
陳六合沉凝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說道:“說不準,彆看他年紀不大,但真的太強了,先前這種感覺還不夠直觀,但在湛海一戰,我能深切感受到他的強大。”
說到這裡,陳六合凝眉深思了片刻,似在做著估量,幾秒鐘後,他道:“應該......至少,他也有著能夠跟斬天一拚高下的實力,甚至.......”
說到最後,陳六合歎了一聲:“沒有真正一戰過,無法知道他的真實深淺,不好判定。總之,極強!是我所見過最強者之一,更是我見過最年輕的一個強者。”
聽到陳六合這極高的評價,沈清舞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臉上的凝重也更甚幾分。
她開口說道:“這對哥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他雖然幫了我們兩次,但是,他終究是我們的敵人!他這一次來炎夏的目的很明確,直到現在都是如此,他打定了主意要取哥性命.......”
聞言,陳六合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笑得沒心沒肺,道:“我知道,既然逃不開,那就隻能坦然麵對了!我和他之間,終有一戰吧。”
“但好在他算是一個真爺們,如一張白紙一般涉世未深,他應該不會乘人之危。”
陳六合篤定的說道:“就算真的要戰,他也一定會跟我堂堂正正的一戰,在絕對公平的情況下一戰。”
“哥,這終究是個危機,一個及其強大的危機。”沈清舞說道,眼眸中閃爍著點點冷厲的光芒。
陳六合說道:“小妹,這次你聽哥的,不要對他使用任何手段,這種人,不該被陰謀擊倒。”
“他對我有恩,我便會給他最大的尊重!”陳六合斬釘截鐵的說道。
沈清舞張了張嘴巴,剛想說什麼,就被陳六合笑著打斷,道:“好了小妹,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哥會處理妥當的。你也不要把哥看的太脆弱了,那小子雖然強大逆天,可哥也不是什麼善茬。”
“說實話,我現在倒是有些期待跟他一戰了。”陳六合舔了舔乾涸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