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洶洶,凶猛如龍!
看到近在咫尺的這一幕,三人都禁不住的抹了抹冷汗。
這實在是太驚險了,他們剛才稍慢一拍的話,現在就算不墜入深淵,也要葬身火海了……
王巴蛋,天齊山簡直太過陰損了一些,這簡直就是一個殺局啊!
從他們踏上這座吊橋的那一刻開始,這就是一個陰謀。
那幫苟東西,就是想要把他們殺死在這吊橋之上!
“讓小爺活下來,小爺一定饒不了他們!!!”帝小天怒火衝宵的說道,臉上一片陰戾之芒,眼中的殺機暴漲到了頂點,很顯然,他徹底怒了。
“想用這麼輕易的方法就殺了我們?顯然,他們想的太簡單了。”陳六合冷笑了一聲。
手中攥著烏月的他,借助著烏月的鋒銳,快速的向上方攀行而去,烏月每一下,都深深的刺進了牆體之中,為陳六合穩固著身形。
三人就這樣順著火焰旁不到五米的距離,快速的向著數十米之上的斷崖攀爬而去。
途中,沒有再出現什麼意外。
用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三人紛紛成功登頂。
周圍,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一人,四周寂靜一片,除了那在斷崖下還洶洶燃燒的火焰在輕微炸響之外。
刑天和帝小天兩人顯然消耗了巨大的體力,他們兩個昂躺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口都在不斷的起伏不跌。
這種體力上的消耗,和心力上的消耗比起來,還真算不得什麼,他們心力上的消耗,更加巨大。
而陳六合,則是顯得比他們好多了,陳六合的特殊體質,自然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他就像是一頭不知道疲憊的猛獸一般。
他依舊精神集中,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確認周圍無人無危險後,才敢稍微鬆懈幾分。
“好高明的機關啊,能做到這個份上,至少也證明,這天齊山,絕非泛泛之輩啊。”陳六合冷笑了一聲說道,周圍沒有人影,地下沒有腳印。
這證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人為的,而是早就布置好的險境機關。
否則的話,他們這一次危機,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化解了,若是有人親來,他們的處境,必定會變得更加凶險幾分。
“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帝小天憤懣的*著,麵目凶獰,雙拳都死死的攥了起來,身上的狂暴之氣在激蕩著,那一口牙齒,都快咬碎了,他現在真恨不得踏碎了這天齊山的山門。
而刑天,卻是沒有帝小天那麼憤怒,或者說,他的心思根本就沒有在這件事情之上。
他坐起身的第一時間,就是看向了陳六合,他的臉上,滿是驚駭之色,他的眼中,盛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就像是承受了天大的打擊一般,就像是被驚雷轟頂了一般……
“陳六合,你……”刑天的語音都在顫抖,他瞳孔在劇烈的跳動閃爍,他目光落在了陳六合的雙腿之上,他此刻內心所承受的震駭,是無以複加的,是難以言表的。
因為,在剛才的驚險之中,他抱著陳六合的雙腿,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陳六合雙腿肌肉中所傳出的澎湃勁道,那肌肉都是死死緊繃著的。
一個雙腿殘廢了的人,是絕不可能讓肌肉緊繃的,是不可能讓雙腿擁有哪怕一絲半點力量的,更不可能能控製腿部的肌肉。
按常理,陳六合的雙腿應該軟綿無力,應該沒有半點反應才對。
可是剛才……
這證明了什麼?
抱著這樣想法的刑天,怎麼能夠不震駭?剛才那種感覺,他是真真切切體會到了,他絕對沒有感覺錯。
從刑天的表情中,陳六合就能看出刑天的心思以及刑天想說些什麼。
可不等刑天把話說完,陳六合就眉頭一凝,投給了刑天一個製止的眼神。
刑天心領神會,所以說到一半的話,被生生扼製住了,隻是震驚的看著陳六合。
陳六合會心一笑,投給了刑天一個帶著莫名笑意的眼神,一個小小的眼神,足以透露出很多信息。
刑天的身軀再次狠狠一震,眼中瞬間迸發出了驚人的異彩。
這對他來說,簡直太有衝擊力了,完全顛覆了他的心緒。
“有什麼話,等下再說,現在咱們可還不安全呢。”陳六合低聲說道,眼角餘光還在周圍瞥了一下,那意思很顯然,小心隔牆有耳,指不定這周圍某個不為人知的隱秘之處,就有人在監視著他們呢。
“好,好。”刑天連連點頭,眼中有著掩飾不去的激動之色,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太振奮了。
也是這一刻,他終於才知道陳六合為什麼一直都有莫名的底氣和信心了。
這個家夥,才是最大的那張王牌,這個家夥,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一旁的帝小天根本就不明白兩人在打著什麼啞語,更不明白刑天為什麼突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皺了皺眉頭,冷漠的說道:“什麼意思?我為什麼看不明白?”
陳六合歪頭看了帝小天一眼,咧嘴說道:“沒有什麼意思,可能是這個家夥大難不死,激動過頭了吧,對我這個救命恩人已經想要迫不及待的感激涕零了。”
聽到這話,帝小天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斜睨了刑天一眼,道:“有些出息。”
刑天也沒有去駁斥什麼,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強壓下心中的翻天漣漪,連續深吸了幾口氣,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大恩不言謝。”刑天看了陳六合一眼說道。
陳六合灑然一笑:“站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說謝謝,就太沒意思了。”
刑天點了點頭,一把拽住了陳六合的手掌,把陳六合拉到了自己的背上。
“走吧,天齊山就在不遠,我們去會會他們。”陳六合對帝小天說道。
帝小天也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三人繼續前行。
走出不遠,一座巨大的建築群,就引入他們的眼簾之中。
前方地勢平坦,廣闊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