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哪裡?”聽到劉治軍的話,陳六合問道。
“戰部大院,吳老正在家裡等你。”劉治軍說道。
陳六合怔了一下,苦笑的摸了摸鼻子道:“這件事情還把吳老給驚動了?”
“你來了蜀中,是小事嗎?你小子現在的身份有多高,分量有多重,你自己還不清楚?”劉治軍沒好氣的說道。
陳六合啞然失笑了起來,當即也沒多說什麼,讓刑天和帝小天兩人在酒店待著,他直徑就跟著劉治軍一起離開了。
“什麼時候來蜀中的?怎麼都不通知我們一下?”車上,劉治軍開車,對陳六合說道,再次見到陳六合,劉治軍真的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此一時彼一時了,此刻的陳六合,跟曾經早已截然不同了。
“我來處理一些私事而已,沒必要的情況下,我也沒好意思打擾你們。”陳六合笑嘻嘻的說道。
劉治軍道:“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一舉一動都是大事,哪有什麼小事?”
陳六合聳了聳肩,要不是劉治軍提醒,他現在還真是有點忘記了自己的官方身份呢。
“真是分彆一日也當刮目相看啊,我還記得,那時候我跟婉玥去縝雲看你的時候,你身處低穀之中,一無所有,從你的身上看不到半點朝氣。”
劉治軍感歎道:“這才過去了多久?你已經搖身一變,級彆比我還高了,分量更是無人能比,炎夏最年輕的中帥,守護者勳章和特級衛士勳章的擁有者,你再一次成了戰部的神話傳奇,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陳六合啞然失笑的說道:“劉叔叔,咱們之間可就彆說那些場麵話了,太沒意思了一些,你依舊把我當做那個被你從縝雲監獄撈出來的陳六合就可以了,免得太過生分了一些,反倒不習慣。”
劉治軍歪頭看了陳六合一眼,說道:“身份地位變了,性格沒變。擔憂一點我得糾正你一下,不是我把你從縝雲撈出來的,是你憑借你自己的本事贏得了自由。”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慵懶的躺在座椅上,沒有接茬說什麼了,隻是靜靜欣賞著窗外的都城風景。
沒過多長時間,車子開進了守衛森嚴的西南戰區總部,又行駛了十幾分鐘,在一棟標著“1”字的獨棟彆墅前停下。
“你上去吧,吳老在上麵等你呢,我就不上去了。”劉治軍下了車,對陳六合說道:“我在這裡等你。”
陳六合笑著點了點頭,直接上了這棟有警衛把手的彆墅樓內。
彆墅內,大廳中,陳六合見到了西南戰部的頂級人物,吳長安。
時隔多日不見,這個老人跟以前還是一樣,精神奕奕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雖然個子不大,但身上那氣場,可是足以壓的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再次見到陳六合,吳長安顯然很是高興。
他用力的拍著陳六合的臂膀,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斷的在陳六合的身上審視著。
“好,好啊,虎門無犬子呐,你小子好樣的,不到一兩年的時間,搖身一變,都變成肩扛兩顆星星的中帥咯。”吳長安喜笑顏開的說道。
“沒給你爺爺丟臉啊,也沒給我們這些支持你的老頭子丟臉,嗯,不錯,不錯。”吳長陽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陳六合的欣賞,不斷的誇讚道。
這讓陳六合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站在那裡撓著頭,一個勁的傻笑著。
“來,坐坐,咱們爺倆坐下說。”吳長安把陳六合領到沙發旁。
兩人入座後,吳長安才對陳六合說道:“陳六合,你這次來蜀中,是為了尋找雲霧宗的事情?”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心臟微微一跳,說道:“吳老,連雲霧宗你也知道?”
吳長安輕笑了起來,說道:“你真當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是白給的?在西南這片區域,有什麼事情,是能瞞過我們戰部的眼睛?那些隱匿在世俗之外的隱世古宗,平常我們可以不管,但我們不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陳六合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詫異,但很快便釋然了,說起來也是,彆人不知道,不代表吳長安這樣級彆的人也會不知道,如果這點事情都不知道的話,那也隻能說,戰部的力量也太弱了一些。
真那樣的話,就更加不符合常理了。
“當然,這樣的信息是最高機密,級彆不夠,是接觸不到的。”吳長陽又道了一聲。
陳六合笑笑,說道:“是的吳老,我這次來,就是衝著雲霧宗來的。”
吳長安輕輕點了點頭,琢磨了片刻,開口道:“需要我們西南戰部給你什麼幫助?”
陳六合道:“不需要,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自己可以處理。”
吳長安臉上多了幾分凝重,說道:“陳六合,在我麵前,你就不用賣關子了,到了我這個級彆,其實對很多事情,都是知道幾分的,你這次蜀中行,可是很危險啊,有很多人對你虎視眈眈。”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是需要我們戰部的支持的。”吳長安意味深長的說道,很顯然,他對暗中湧動的危機,心中也是大致有數的,甚至對太上家族那幫人的存在,也是知道幾分的。
“這是我老師跟你說的?”陳六合問道。
“沒有,龍神他老人家沒有與我通氣,但這些,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你是我們戰部的人,你碰到了這樣的困難,我們戰部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吳長安說道。
陳六合沉凝了下來,稍微思忖了幾秒鐘後,才說道:“吳老,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件事情,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其中牽扯甚大,如果我動用了戰部的力量,這對我來說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
陳六合說的都是實話,如果能夠輕易動用戰部的力量去解決所遇到的難題,那就太簡單了。
直接讓戰部的龐大力量去橫推不就完了?
可問題是,太上家族那幫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現在處在一個很微妙的平衡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