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妖的病房外,的確守衛森嚴,有四名荷槍實彈的戰士把手著,在廊道的儘頭兩邊,還有戰士守衛。
陳六合要走進這間病房,自然是不會有什麼阻礙的。
病房內,陳六合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離妖,離妖此刻是清醒的狀態,她正躺在病床上,一雙黑白分明仿若會說話的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的天花板。
可能是無聊透的了,也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麼。
看到陳六合徒然出現,離妖的神經瞬間就緊繃了起來,那張絕美的臉龐上,也浮現出了濃烈的敵意。
“謔”的,她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無比警惕的盯著陳六合,雖然她沒說話,但是從她的表情上就能看的出來,此刻的她,心緒在緊繃。
陳六合則是一臉的笑容,他很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你那麼緊張乾什麼?看到我很害怕嗎?”
離妖仍舊沒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盯著陳六合的一舉一動,但凡讓她察覺到陳六合敢有一點威脅性的舉動出現,她便會第一時間出手反擊。
“嗬嗬,你也會害怕?當初在雲霧宗的時候,你不是很狂很傲嗎?怎麼?現在沒有那種心氣了?”陳六合笑吟吟的走到了病床旁,不過他也不敢靠的太近,生怕這個娘們會發瘋,遠遠的坐了下來。
“你來乾什麼?想表達什麼?”離妖問道,言簡意賅。
“沒什麼,就是在病床上躺了幾天,太無聊了一些,這不,就來看看你解解悶。”陳六合說道。
“看我解悶?渾賬,你當我是什麼?”離妖滿臉怒氣,一雙妙美的眸子中,都像是閃起了火星一般。
陳六合笑著道:“你覺得你現在是什麼?”
不等離妖開口,陳六合又道:“如果你稍微有點自知之明的話,就應該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現在可是我的階下囚。”
“哼,陳家遺孤,不要擺出一副那樣的姿態,落在你的手裡,是我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但你想讓我向你求饒?門都沒有,有種的話,你殺了我便是。”離妖也很剛強,非常強硬的說道。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旋即失笑了起來,道:“喂,娘們,我想問問你,你們太上家族的人,是不是全都跟你一樣不知所謂又自以為是?”
“要知道,這次可是我救了你,也是我讓他們把你送到醫院來治療的,對你,我可是以德服人,以德報怨。你說你,你不對我感恩戴德就算了,還一副不共戴天的樣子,是不是太過份了一些?”陳六合問道。
離妖的眉頭都狠狠擰在了一起,她一臉的冷漠,道:“是敵非友,何必假情假意?隻有你自己才知道你肚子裡藏著什麼樣的壞水。這樣的小心思就不用在我麵前玩了,我對你不會有半點感激。”
陳六合聳了聳肩,道:“你知不知道,軒轅牧宇、秦昊月、古通博、帝天崖四個人現在還被關押在戰部的地牢當中,他們每一刻都在承受著他們這輩子也沒承受過的痛苦煎熬與折磨。”
說著話,陳六合斜眼審視著離妖,離妖的身軀明顯有一個及其輕微的顫顛。
“你們動用那種卑鄙的手段對付我陳六合,沒有錯,也沒關係,但問題是,你們最終還沒能把我殺了,這就是你們的錯誤和失誤了。”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我沒死,你們自然就都要遭殃,這一次,你們落在了我的手中,你們覺得,你們會落到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聽到這些話,離妖的臉色都微微變換了幾分,她盯著陳六合,道:“你以為我會害怕你的恐嚇嗎?陳六合,對現在的局勢和你自身的情況,我們太過了解了!你隻是雷聲大過雨點的裝模作樣而已。”
“我不相信你敢對我們下死手,你最終都要把我們安全的放了,但凡你敢把事情做過頭一絲一毫,你都將無法承受其後果。”離妖胸有成竹的說道。
“嗬嗬,到現在還這麼自信?你們是多麼瞧不起我陳六合啊,你們是把我陳六合看的有多扁啊?”
陳六合聲音輕緩的問道:“難怪,你現在敢這樣跟我說話,原來是胸有成足有恃無恐。”
“難道不是嗎?”離妖冷聲說道,美眸中還閃過了一絲輕蔑之色。
陳六合失笑的搖了搖頭,道:“那我想問問你了,你口中所說的其後果,指的是什麼?”
不等離妖開口,陳六合就接著說道:“指的就是你們太上家族會不計後果的把我斬殺,對吧?一旦你們太上家族不遵守當年的約定,憤而暴起的打破約定,我將活不到半年之後,我的死期會提前到來,對嗎?”
離妖沒有說話,但那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
陳六合嘴角露出了一抹嗤笑,道:“說的好像你們現在就不想殺我一樣,這一次,你們不就是為了殺我,不惜打破遊戲規則嗎?隻是你們這群廢物沒有那個本事罷了。”
“這對我來說,有什麼不一樣呢?你們終究都是要殺我的。”陳六合道。
“陳六合,你跟我說這些,是沒有半點意義的。我勸你最好趕緊把我放了,不然的話,你會自食惡果的。”離妖的態度依舊強勢,她一點都不懼怕陳六合,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和高傲。
陳六合並沒有生氣,臉上依舊帶著濃鬱的笑容,他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這一次你還是這樣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離妖,很遺憾,我隻能說,你從來就不了解我,更沒有看清楚過我。”
離妖凝眉看著陳六合,陳六合繼續說道:“我這一次,並不是在跟你們裝腔作勢的,也絕不是外強中乾色厲內荏的嚇唬嚇唬你們,既然會把你們統統抓起來,就證明,我真的很生氣,並且一定會讓你們為此次愚蠢行為付出慘痛代價的。”
“這一次,你們怕是想從都城離開,不會有那麼簡單了。”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