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院落中,陳六合走出,掏出一根煙點燃。
蘇家的三代們也沒有離去,正聚集在院落中胡天侃地。
一個個眼高於頂拽得二五八萬的模樣,讓陳六合感到幾分好笑。
曾幾何時,他、慕容青峰、左安華等人,也是一模一樣的德行。
他們胡侃的內容也很簡單,無非就是誰踩了誰,誰又把誰開了瓢,誰和誰之間的博弈驚心動魄蕩氣回腸。
這些,可都是這些三代們能夠拿出來吹噓的資本。
仿佛走出了這個蘇家大門,他們就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勢。
陳六合的出現,也登時讓他們收聲了,一個個如乖寶寶一樣老實了起來。
再囂張再牛比的人,也不敢在陳六合麵前放肆不是?
要說起踩人和博弈,陳六合才是祖師爺級彆的人物,這一路走來所留下的戰績,哪一樁拿出來,不足以被人稱之為傳奇一樣津津樂道?
陳六合在這幫紈絝的眼中,那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不參雜半點水分,遭到無數人的追捧和崇拜。
“陳.....陳少......”有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撞著膽子跟陳六合打招呼。
“什麼陳少,這明明是我們姐夫。”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女孩膽子夠大,很活潑的跳了過來,一點也不認生的抱住了陳六合的胳膊,那模樣,簡直就把陳六合當成了親人。
陳六合禁不住失笑了起來:“嗬,這麼快就改口了?我可沒帶錢,給不了你改口費的。”
一句話,讓得一眾蘇家三代都嘿嘿的笑了起來。
看到陳六合平易近人這麼好說話,幾人都來勁了,一個勁的跟陳六合說話。
問東問西,問著陳六合曾經的光輝事跡,一件件道出來,如數家珍一樣。
“姐夫,你以前真的一個人去過諸葛家,把諸葛家的地板都踩出了窟窿,把諸葛家的門頭都給拆了?”抱著陳六合胳膊的女孩興奮的問道。
“呃......一個已經被我滅了的家族,這有什麼好說的必要嗎?”陳六合哭笑不得的說道。
“好奇,好奇,姐夫,你就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嘛。”女孩說道,她是蘇婉玥的堂妹,名叫蘇婉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那一晚還打了諸葛家的幾個老家夥吧,太久了,記不清楚了。”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這個人也沒有去記一群手下敗將的習慣,弱者在我這裡沒有牌麵。”
一翻無形裝比最為致命的話讓得這幫紈絝眼中直冒星星。
“還有還有,外麵都傳聞,以前那個號稱年青一代第一人的諸葛銘神是被姐夫親手捏死的,是真的嗎?”蘇婉心再次發問,滿眼放光。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道:“過去的事情沒什麼好提的,人都死的骨頭渣渣都不剩了,何必還要讓他的名字汙染了空氣呢?”
接下來,七嘴八舌,都是問一些曾經的事情,陳六合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
總之,沒幾分鐘的時間,這幫人都把陳六合奉為了神明,滿眼的星星,滿臉的崇拜,恨不得當場就對陳六合頂禮膜拜。
“姐夫,炎京有幾個家族的紈絝太可惡了,最近一直在跟我們蘇家的人做對,我們都吃了好幾次虧了,這口氣絕對不能咽下。”
蘇婉心突然說道,仿佛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讓其餘的蘇家三代都是連連點頭,咬牙切齒。
“姐夫,你看,我們在外邊被人欺負了,丟的可不僅僅是蘇家的臉,丟的也是您老人家的臉啊......”蘇婉心可憐兮兮的說道。
陳六合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什麼時候自己也變成老人家了?
無奈之下,他隻好笑問:“那你們想怎麼樣?”
“有你這麼牛氣衝天的姐夫,我們怎麼可以被人欺負呢?要說起踩人,姐夫您可是祖師爺啊,我們不能掉了你的麵兒不是?”
蘇婉心說道:“以後我們出去,能不能打著你的名號招搖撞市?有你這麵大旗,我們看還有誰敢欺負我們。”話落,蘇家的三代們滿眼期盼的看著陳六合。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隻要不把這天給捅出一個窟窿就行。”
未了,陳六合又加了句:“就算真捅出了一個窟窿,姐夫也會試試看看能不能把它給補上。”
“耶!姐夫萬歲!”蘇婉心興奮的大叫了起來,激動之餘,在陳六合的臉頰上用力的親了一口。
一眾蘇家三代都是跟打了雞血一樣喊著“姐夫萬歲”。
可笑的是,蘇婉玥的幾個堂哥堂姐也跟著喊“姐夫萬歲”.......
蘇婉玥剛走到院落,正好就看到這一幕。
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走上前道:“你們都在這乾什麼呢?是不是又想著什麼不務正業爭強鬥狠的事情?”
“特彆是你,蘇婉心,最會起哄的就是你,都多大的人了?還不學好。”蘇婉玥上前就訓斥著。
看得出來,這些蘇家的同輩們,都有點畏懼蘇婉玥,誰讓蘇婉玥是蘇家第一繼承人呢,也是蘇家三代不折不扣的領頭羊。
蘇婉心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著:“我們在跟偶像姐夫交流感情也不行啊......”
蘇婉玥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對陳六合道:“六合,你不用理會她們。”
陳六合笑了笑,道:“我倒是覺得他們挺好的,有那麼幾分我當年的風範。”
蘇婉玥都被氣笑了,拍了陳六合的胳膊一下:“有你這麼當姐夫的嗎?”
“嘻嘻,姐夫,剛才說的話可彆忘了哦,以後有事你可得幫我們兜著。”蘇婉心說道。
“沒問題,在炎京這一畝三分地上,螃蟹怎麼走,你們就可以怎麼走,有任何問題,姐夫都幫你們兜著。”陳六合樂嗬嗬的說道。
又是一陣歡呼聲。
看得出來,這些人有點害怕蘇婉玥,沒過多久,他們就做鳥獸散了。
蘇婉玥搖搖頭,道:“六合,彆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啊,這樣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