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輸血。
因為陳六合失血太多了,幾乎流乾殆儘。
儀器表上,那血壓都低到了幾乎為零,所有的指標,全都在死亡的臨界點上。
甚至有一些,都已經是死人才會出現的指標了。
陳六合的血型是“O”型,就在專家吩咐要給陳六合輸血的時候。
梁振龍和祝月樓站出來了。
“輸血的話,我想最好不要,因為陳六合的體質非常特殊,普通的鮮血對他根本無用,甚至......一個不好,很可能會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梁振龍凝重的說道。
他很清楚陳六合的特殊血脈,普通鮮血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又怎麼可能跟陳六合的鮮血融合在一起呢?
萬一融合不了,對陳六合來說,就是致命的,可能會成為壓死陳六合的最後一根稻草。
聽到梁振龍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急了。
一名權威專家說道:“傷者的體內現在幾乎可以說鮮血流乾,想要救人,不輸血怎麼可以呢?”
“他異於常人,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相信他,鮮血流乾了,還會再生。”梁振龍說道。
“這不是荒謬呢?這在醫學上,根本就是不合理的。”又一名專家說道。
“我倒是相信他說的話。因為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像傷者這樣的情況,早就死透了,在數個小時前就已經死透了,可他到現在還有微弱的心跳,這本來就不符合醫學常理。”又一名專家開口。
“按照他說的做,不用管陳六合體內有沒有鮮血,直接給他做手術。”吳長安沉聲說道。
“這.......”一眾專家再次為難了,一人道:“吳老,傷者血壓在最低點,這種情況下動手術......傷者是不可能下的了手術台的。”
“那怎麼辦?現在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趙權問道。
“沒有了。”一眾專家都保持著一致的意見。
一時間,整個手術室外,都陷入了沉重當中。
梁振龍和祝月樓兩人也是交集萬分,忽然,梁振龍看到了掛在祝月樓腰間的那個布囊。
他眼睛猛然一亮,開口道:“我覺得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快說。”吳長安連忙說道。
“我們這裡準備了很多神藥奇草,這些藥草,或許可以滋養陳六合的身軀,可以儘可能的讓他恢複生命力,讓他體內的鮮血快速滋生出來。”梁振龍急忙說道。
聽到這話,一眾專家都是古怪的看著梁振龍,那眼神就像是看待傻子一樣。
陳六合都已經傷成那個樣子了,無限接近死亡。
這還能恢複生命力?體內的鮮血還能再生出來?
這話聽起來,就很小說一樣,現實中哪裡可能發生?
“不可能,你說的方法,在醫學上根本不成立。”有專家直言否定。
“我說過,陳六合非常特彆,不能以常理去推斷。”梁振龍說道。
不等他開口,祝月樓就跟著道:“我問你們,你們現在能把陳六合救活嗎?或者說,你們有一分把握嗎?”
一眾專家犯難了,他們都沉默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回答。
因為,在他們的心中,其實已經認定陳六合必死無疑了,他們連半成的把握都沒有。
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放棄,完全是因為不能放棄,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既然你們一絲把握都沒有,為什麼就不能試試我們的方法?”祝月樓又問。
“你們的方法有把握嗎?可千萬不能耽誤了陳六合最佳的治療時間。”趙權開口。
祝月樓說道:“早就不存在什麼最佳的治療時間了,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跟閻羅王搶人而已。”
“既然這些醫學專家都認為陳六合救不活了,那就隻能試試我們的方法,至少,我們多少還有一線希望,還存在著可能性。”祝月樓字句鏗鏘的說道。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祝月樓一點也沒有遲疑和推責,而是很堅定的站了出來。
哪怕陳六合最後真的死了,她可能會因此承擔責任,那也在所不惜。
更何況,現在情況如此緊急,她壓根就沒考慮那些,她隻想著如何能把陳六合從鬼門關給拽回來!
這是他們答應過修羅的,極儘所能也要讓陳六合活著。
“好,就按照你們所說的去做!”吳長安當機立斷,沒有遲疑。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梁振龍和祝月樓直接讓人準備了一個足夠大的浴桶。
他們在浴桶內放滿了熱水,然後打開了修羅交給他們的那個不起眼的布囊。
登時間,一股藥香彌漫了整個樓層,讓得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神采奕奕。
很顯然,這個布囊內,絕不是普通的藥草,都是奇藥。
布囊內的藥草很多,各種各樣,足足有七八珠之多。
祝月樓先是拿出兩株,放進了浴桶當中。
那兩株藥草融入熱水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融化著。
幾乎在幾個呼吸之後,神奇的一幕出現,隻見那滿滿的一桶熱水,變成了翠綠色的,仿佛有充沛到難以形容的生命力在不斷的蒸騰一般。
事不宜遲,梁振龍直接把陳六合給放進了浴桶當中,讓陳六合整個人都浸泡在了這翠綠的藥液中。
“這樣......就可以了?”有專家驚愕的問道,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泡藥浴就能好?簡直是無稽之談。
“可以不可以,現在誰也不能確定!但時間會是最好的證明!”梁振龍沉聲說道。
“這樣會不會太草率了?人命關天。”有專家說道,覺得這一切都無法理解。
“你們有更好的辦法嗎?”祝月樓問了一嘴,直接讓一眾專家都閉上了嘴巴。
“你們都去休息吧,這裡我們兩人會守護住的。”梁振龍對著眾人說道。
“休息就不用了,我們一起在這裡等著。”吳長安沉沉的說道。
他雖然也覺得這件事情做的有些不可思議,但他心中還是抱著幾分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