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宛若風暴眼中的強芒中心點,那條被陳六合血色勁芒幻化出來的真龍,還在嘶吼。
真龍威勢無窮,衝碎了白色的勁芒,勢如破竹的一往無前。
“轟!”又是一聲巨響之後,整個巨大的動靜,快速的平息了下去。
那刺目無比的光芒,也在瞬息之間,便渙散開來
整個天地,陷入了一片沉寂。
周圍,變成了一片寸草不生的廢墟,大地,龜裂的一塌糊塗,隨處可見的深坑令人觸目驚心。
不遠處,一灘血泊中,不成人樣的陳六合靜靜的躺在了那裡。
他的身軀全都破裂,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他的麵孔,也是一片慘白,仿佛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力與活力,變得毫無水分,透露著蒼老!
他的身上,也沒有絲毫的生命氣息了,沉寂到如枯樹一樣
他像是一個死人,一個真正失去了生命體征的死人。
放眼望去,整個區域內,再也找不到瑞木降龍的半點影子。
隻不過,在離陳六合有二十幾米距離的地方,有一灘血水,還有一些零碎的衣衫布料
瑞木降龍死了,死無全屍,被博天術那埪怖至極的威勢,轟擊的粉身碎骨。
他什麼都沒能在世上留下,死了之後,隻留下了一灘血水
這一戰,令人倒抽涼氣,令人跌破眼鏡!
慘烈程度也是令人難以想象。
這已經不屬於兩敗俱傷了,這是同歸於儘!
一代至強者,就這樣死在了陳六合的手中。
這一戰,出現了這樣一個令人怎麼想也不可能預想到的慘烈結局!
隻能說,燃燒血脈和生命力的陳六合,實在是太埪怖了,埪怖到了一種難以用言語去形容的程度。
寂靜如死,足足過去了良久,在這片狼藉不堪的區域內,也沒有發出絲毫的動靜。
陳六合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躺在那裡,似乎已經死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有一道輕微的破空聲響了起來,緊接著,就看到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閃逝而至。
這是一個渾身上下都被黑袍遮掩的人,連臉上都帶著黑色的麵巾,根本看不出模樣。
隻露出了一雙深沉滄桑且無比矍鑠銳利的眼睛。
黑衣人看了眼躺在血泊中的陳六合,一雙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他沒有遲疑什麼,彎腰把慘不忍睹的陳六合給扛在了肩頭,隨後便急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就此,這個地方徹底恢複了寧靜,隻剩下了一地的殘破與狼藉,還有那一灘灘的血跡在無聲訴說著在此地所發生過的慘烈。
時間緩緩流逝,再次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或許是一個小時,或許是幾個小時。
有急促的腳步聲慢慢響徹。
隨後,一個白眉和尚急速而來,看到眼前的景象,他麵色驟變。
這個白眉和尚,自然就是方才經曆了一翻大戰的悟命了。
此刻的他,身上也是傷痕累累,隨處可見的血跡證明著他方才所經曆過的凶險遭遇。
那一戰,很慘烈,也很簡單,他以一敵五,並沒有討得什麼好處。
最終雖然是活了下來,可也是在這一戰中受了不輕的傷勢。
至於太史逍遙那一眾強者,死了三個,傷了兩個,最終與各自散去而告終。
就在與此同時之間,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的應天和尚也趕來了。
眼前的景象同樣讓他麵色驚變。
“陳六合不在此處,最終,我們還是沒能讓悲慘避免發生。”悟命的神情有些悲傷,雙手合十的說道。
“人算不如天算,這裡發生的大戰,比想象中的還要慘烈。”應天和尚也說了句。
他在周圍勘察了一圈,種種痕跡都表明著這裡所發生的慘烈一戰。
“這場截殺,應該是瑞木降龍所為,他的實力強勁,遠超小施主陳六合,這一戰,小施主怕是凶多吉少。”悟命沉聲說著,臉色很不好看,眼眸中,有著幾分懊惱與悲傷。
儘管他們已經儘力了,可最終,還是沒能讓這樣的悲劇避免。
勘察了一圈的應天和尚開口道:“瑞木降龍死了,陳六合小施主下落不明。”
悟命和尚神情一怔,道:“小施主把瑞木降龍給斬了?”
應天和尚環視著周圍,神情凝重道:“應該是這樣的。”
“也就是說,小施主可能沒死,現在還活著?”悟命和尚眼中閃過了亮光。
應天和尚搖搖頭,說道:“不一定!以陳六合的境界實力,要在正麵拚鬥的情況下,斬殺瑞木降龍,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動用了陳家血脈的禁忌之術,燃燒血脈與生命作戰!那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二的殊死一搏!”
應天和尚沉聲說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陳六合現在的情況,怕也是凶多吉少,即便還吊著一口氣,也非常的危險......”
頓了頓,應天的眉頭深凝:“按理說,如果真如猜測的那樣,此刻的陳六合,不應該還有行動之力,應該會倒在此地,可他現在卻沒了蹤跡。”
“師尊,您的意思是,這裡,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第三者介入?”悟命和尚凝眉。
應天和尚觀察著周圍的細節,看著地麵上的痕跡,旋即道:“沒錯,有第三者介入,並且帶走了陳六合。”
“是敵是友?”悟命和尚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陳六合,可是他們師徒兩力保之人,如今落到了這樣生死不明的田地,並且下落不明,由不得他不擔憂。
“不知道,但我觀陳六合麵相,氣運並未殆儘,還尚存一二,不應該是命薄之人。”
應天凝聲說道:“這一次,我想,我們隻能祈求他福澤加身,能夠險象環生了。”
悟命說道:“師尊,以我猜測,這神秘人的出現,應該沒有抱著惡意,如果是太上家族來人,那定然會把小施主當場擊斃,沒必要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