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做夢一樣,屬實讓他們嘗試了一把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
“怎麼?看到我還活著,你們有那麼驚訝嗎?看來你們都希望我死啊!不過很可惜,我活著,就是為了讓你們在一次次的希望中感受失望甚至是絕望。”陳六合聳了聳肩,他一個人,牽動了所有人的心神。
“想讓我死,哪裡有那麼簡單?一個瑞木降龍哪裡配?”陳六合目光一凝,在一眾太上家族強者的臉上掃過。
那目光之淩厲,就像是兩把利刃狠狠刮過一般,讓人不敢直視,看之一眼,就汗毛倒豎。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殺傷力。
“渾賬東西,你的命還真是硬,那樣的劫難都沒讓你喪命!這老天,也是瞎了狗眼。”太史逍遙暴怒難當,陳六合還活著,對他們來說,是個最壞的消息!
“這老天,的確是瞎了狗眼,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讓你們這幫太上狗族在這人世間作威作福這麼長時間了!”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說道。
這次出現,跟以前比起來,他的身上顯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光是那氣機,就截然不同了。
他身上的氣勢,強絕不已,無形中給人帶來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令人心頭沉悶,無比難受!
就好像,他高高在上,能夠俯瞰一切般!
“孽畜,你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不過,這沒有什麼用,你隻是多活了月餘而已!你今天敢來,老夫今天就敢讓你再死一次。”太史熾芒冷厲的說道,目光犀利,像是要把陳六合給生生撕碎。
陳六合舔了舔乾涸的嘴唇,斜睨過去,嗤笑道:“老不死的,殘疾人就要有殘疾人的覺悟,凡事不要那麼猖狂!不然的話,等下你會吃足苦頭的。”
聽到陳六合的話,太史熾芒就像是心中的傷疤給揭開了一般,登時怒火衝天,那神情,恨不得要把陳六合給生撕了一樣。
“孽畜,今天老夫就要讓你步你先祖的後塵,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太史熾芒咆哮著。
“嗬嗬,我就怕你沒那個本事,今天你先有命活下來再說吧!”
頓了頓,陳六合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笑容盛開,又道:“哦對了,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不但你們今天在場的這些人可能活不成了,就連你太史家的後院,恐怕都要著火了,不出太大意外的話,從今天之後,太史家或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不複存在。”
陳六合聲音不大,但內容卻是震驚的在場所有人都驚駭失色。
不光是太上家族的那些強者們,就連龍神和奴修等人,同樣露出了驚駭的神情,不明所以!
“孽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太史熾芒厲聲嗬斥。
陳六合咧嘴笑著:“你們以為,今天這個殺局,真的是你們為我們設計的嗎?你們以為,龍神和我叔父他們趕來炎京,真的是因為亂了陣腳慌了神才做出的衝動之舉嗎?”
陳六合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這一切,其實全都是我一手策劃出來的,是我在暗中聯係他們,讓他們全都聚集炎京!其目的,就是為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就是要讓你們打著要在炎京把他們一鍋端掉的心思。”
“這一場殺局,誰是棋手誰是棋子,現在你們是否一目了然?”
陳六合燦爛至極:“這一場殺局,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真的說不一定!你們想趁著這個機會把我們一鍋端了。其實,我也抱著跟你們同樣的想法,我想讓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死在炎京!”
陳六合語出驚人,震得所有太上家族的強者皆是麵色驚變,眼神都有惶恐之色閃過。
頓了頓,陳六合緊接著又道:“至於你太史家族後院著火這件事情,我也不介意跟你們說道清楚。”
“原因很簡單,既然這是我親手設計的一場殺局,那自然不僅僅是眼前看到的這麼簡單。”
陳六合砸吧著嘴唇,慢悠悠的說著:“你們太史家強者齊出,連你太史熾芒這個殘廢都親自出山了,可以想象,你們太史家現在一定是最空虛最薄弱的時刻,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一大批強者趁虛而入。”
“嘿嘿嘿嘿.......你們太史家怕是很難扛住這一劫難,你們族地中的上千號人,都得死!太史家,也要從這個世上除名!這招就叫做釜底抽薪。”
陳六合滿臉笑容的看著太史熾芒和太史逍遙,道:“怎麼樣?兩條老苟,我這個計劃還行嗎?有沒有給你們帶去足夠的驚喜?”
這一刻,太史熾芒和太史逍遙以及其餘太史家的強者,皆是忍不住的慌了神。
心中騰起了抑製不住的恐懼之色,他們怒目圓睜,一副要宰了陳六合的凶狠模樣。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孽畜,你在妖言惑眾危言聳聽,你這是在故意擾亂我們的心神嗎?你這做法太低劣了一些,以為我們會被你所影響?”太史逍遙大聲嗬斥。
“信不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你們太史家的人都該死,全都該千刀萬剮!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你們都要為你們當年欠下的血債而付出慘重代價!這個代價就是徹底消亡!”
陳六合嗜血般的舔了舔乾涸嘴唇,一字一頓道:“當然,有一點你們是可以慶幸的,那就是,你們可能感受不到那種親人慘死家族覆滅的悲痛了,因為,你們可能會死在他們的前麵,會在黃泉路上等他們!”
這句話一出,陳六合身上的無儘殺機也在瞬息之間迸發了出來。
那澎湃與浩瀚,就像是滾滾江流一般,駭人萬分,震得所有人的心神都是狠狠一顫,毛骨悚然!
“一派胡言,絕對是一派胡言!”太史熾芒爆喝。
其實彆說他們了,就連奴修等人也都是不太相信陳六合的話。
因為陳六合的所有家底,基本上都在今天這一戰中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