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帝一副一切儘在掌控之中的高深莫測:“我很喜歡炎夏的一句古話,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就是智者與蠢材之間的區彆。”
“很顯然,我就是那個智者,而你,則是蠢貨!”亞帝笑吟吟的說著。
聞言,撒旦暴怒難當,惡狠狠的盯著亞帝:“渾賬,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算計的?”
亞帝再次聳聳肩:“不然呢?每一塊棋盤上,都分棋子和棋手,我就是那個棋手,而你們都隻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罷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撒旦深吸口氣問道:“你和陳六合不是一夥的嗎?”
亞帝沒有解釋什麼,而是說道:“現在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乖乖的跟我合作,這樣興許你還能撿回一條狗命!另一條,就是我在這裡打死你!很慘很慘的死去!”
撒旦瞳孔收縮:“就憑你?”
“全盛時期的你,我不敢打包票能一次性宰了你,但現在的你,除了死,隻有死!”
說到這裡,亞帝頓了一下,旋即接著道:“你放心,跟我合作的話,我不會阻止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並且我還能幫助你殺掉你想殺的人。”
“例如,陳六合。”亞帝臉上的笑容燦爛至極,但怎麼看,都覺得猶如惡魔微笑。
撒旦內心震驚,但很快就滿臉冷笑:“你們哈迪斯家族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無恥!”
“上不得台麵就是上不得台麵,無論過了多少個世紀,都改變不了骨子裡的陰暗與醜陋。”
亞帝並不在意撒旦的譏諷,他道:“你隻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是去見上帝,還是跟我合作!”
“給我一個跟你合作的理由。”撒旦凝視著亞帝說道,他從來都是一個不屑於跟任何人合作的人。
隻不過,眼前的形式他也非常清楚,不是他對自己沒信心,而是眼前這個亞帝藏的更深,他一時間摸不透對方的底細。
沒有人會對自己小命不在乎,他同樣如此,勢不如人,不得不低下頭顱。
“今晚的事件過後,可以說你跟陳六合已經結下了死仇,不死不休的那種。”
亞帝不急不緩的說道:“以我對陳六合的了解,即便你放棄了對他的殺心,他也不可能放過你的,留下你這麼一個巨大的威脅不管不顧,不符合他睚眥必報斬草除根的性格。”
“而且,經過今晚的交鋒,我相信你也對陳六合的實力有了了解,他的強大,超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你覺得憑你一個人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能與他抗衡嗎?”
不等撒旦開口,亞帝就道:“不要否認,你心中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
“所以說,基於這一點,你就更加應該跟我合作了,隻要有我的幫助,你才有可能宰了陳六合,否則的話,最終你死在陳六合手裡的可能性更大。”
說罷,亞帝靜靜地看著撒旦,不再言語什麼。
撒旦則是麵色變換了幾下,久久沉默,沒有著急回答。
半響後,他才開口:“你跟陳六合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為什麼會幫我一起對付他?你們不是有共同的敵人嗎?你們哈迪斯家族扶持陳六合,不就是想借他的力量幫助你們對抗古神教,從而讓你們哈迪斯家族尋求到崛起機會?”
亞帝笑了起來:“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這個世上隻有永恒的利益,哪裡有永恒的朋友?”
“陳六合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他天生就不是一個可以屈居人下的人,他也有著淩駕於一切隻傷的雄心和人格魅力!這樣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亞帝砸吧幾下嘴唇:“最終,如果我和他的目的都達到了,那是哈迪斯家族掌控他,還是他掌控哈迪斯家族?偉大的哈迪斯家族是不可能被任何人掌控的,即便是上帝也不行。”
頓了頓,亞帝繼續說道:“所以,最終會走到哪一步,答案幾乎難以改變,我不得不提前鋪路!”
旋即,他又道:“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本來今夜,我就是奔著殺你而來!能除掉你這個充滿了變數的麻煩,無疑會是一件非常令人安心和高興的事情!不過陳六合的強大實力讓我臨時改變了主意!”
“這委實令我震驚,他是一個狠可怕的家夥,實力越強,就越是無法掌控!”
“既然注定了無法掌控,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亞帝輕描淡寫的說著。
撒旦的瞳孔接連收縮了幾下,他沒有理由不相信亞帝所說的話。
因為這不正是哈迪斯家族的行事風格嗎?陰險卑鄙,不折手段!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陰謀告訴陳六合?”撒旦冷笑了起來。
“不怕,畢竟你今晚能不能活著離開,是我說了算的。”
亞帝瀟灑的聳了聳肩,又道:“更何況,你是陳六合的敵人,我才是他生死與共的盟友,他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退一萬步來說,即便他信了你,又能如何?”
“在這個階段,他需要哈迪斯家族的支持和幫助,否則他孤掌難鳴,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絕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去對抗他的勁敵!”亞帝胸有成足,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撒旦深吸了口氣,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權衡著其中利弊。
“跟你合作,我需要做什麼?”撒旦問。
“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等我的通知就行。”
亞帝挑了挑眉頭,話鋒忽然一轉,道:“你打算把今晚所見所聞透露給奧丁等一眾神古家族?”
“不然呢?如此爆炸性的信息,如個讓他們知道的話,一定會很熱鬨很精彩,陳六合的死期不會很遠!”撒旦道:“畢竟他再強,也不可能獨自單挑一眾神古家族!”
亞帝卻是搖了搖頭:“這可是個非常愚蠢的決定,我不建議這麼做。”
“理由。”撒旦道。
“很簡單,你想想,如果奧丁家族他們得知了消息,必定會傾巢而出,不惜代價也要抹殺陳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