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跑路吧?以你的實力,隻要離開了北美,一心想要跑路的話,他們想殺你,及其困難,幾乎不可能做到。”安培邪影說道。
陳六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的瞪了安培邪影一眼,道:“娘們,你腦子裡是不是隻有跑路?”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你以前的霸氣呢?你還記得你當初滿世界追殺我的風華絕代嗎?”
陳六合佯裝幽怨:“你變了......”
安培邪影冷冷的瞪著陳六合:“你覺得在你實力被神古家族摸清之後,你還有能力跟他們對抗?到時候你最大的優勢都沒了,再被他們逮住,他們一丁點機會都不會給你,很可能就是你的死期。”
“跑路什麼的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陳六合舔巴了幾下嘴唇,笑吟吟的說道:“北美的這場博弈,隻會出現兩種結果。”
“要麼,就是我親手葬了那些阻擋我腳步的神古家族,要麼,就是他們把我給埋在這裡。”
陳六合說的輕描淡寫,但論誰,都能聽出陳六合話語中的堅定與決然。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就要對這件事情這麼執著?北美這塊大陸,其實跟你的關係並不是很大,你非要掌控這裡嗎?”
星海.波塞冬也是開口道,她從來都無法摸清陳六合的心思,不知道這個深不見底的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麼。
陳六合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你不懂,但你以後就會知道了!想要掌控這個世界,就必須要踏平北美這塊大陸才行,不然的話,以後容易給我帶來極大的麻煩,甚至因此而丟掉性命。”
星海眉頭深皺,陷入沉思,但終究不明所以,即使能想到一些,也無法讓思路清晰。
“這裡的博弈,至關重要啊。”陳六合輕聲言語。
“既然不想跑路,那肯定不能死在這裡,不然就是自掘墳墓自尋死路。”
安培邪影知道的會比星海多那麼一些,她凝聲道:“所以,你心裡已經有了應對接下來局麵的辦法了?”
“辦法當然有,瞞天過海這種把戲,我玩的還不夠爐火純青嗎?”陳六合意味深長道。
“還瞞天過海?彆自負過頭,小心把自己給淹死在海裡。”安培邪影撇撇嘴說道,無論陳六合強悍到什麼樣的程度,她總是會忍不住露出一種對陳六合十分嫌棄的神情。
或許,這是兩人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已然親密到一種及其微妙的表現吧。
“瞞什麼?還想隱藏實力讓神古家族對你嗤之以鼻嗎?不可能了。”星海搖頭道。
陳六合臉上的笑容忽然就變得燦爛了起來,淡淡道:“如果我死了,他們是不是就不會死揪著我不放了?如果讓他們認為我已經被鏟除了,他們的注意力就會從我身上轉移。”
“這樣一來的話,你們的擔心和顧慮,就不複存在了,他們不再能威脅到我們的性命,我會從一個攪動風雲的弄潮兒,徹底轉變成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匿身暗處,靜觀這場注定了會血流成河的曠世大戰,將會是多麼精彩啊?那種感覺,想想就很美妙!”陳六合臉上的笑容讓得整個車廂內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讓人不寒而栗。
安培邪影和星海兩人的臉上都是露出的震駭的神情,驚恐無比的看著陳六合,她們隻感覺腦子再一次不夠用了,無法跟上陳六合的思維。
她們知道陳六合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但不知道陳六合到底想做什麼
再看正在開車的聖光.路西法,以及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那名路西法家族半神境男子,同樣的神情驚愕,瞳孔劇烈收縮幾下,眼神中的神情,閃爍不止,內心掀起了巨大的漣漪,無法寧靜。
毫無疑問,在場的四個人,都聽懂了陳六合的意思,可似乎又不明白陳六合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種感受雖然很矛盾,但就是他們此時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因為沒人能猜到陳六合的內心想法,也沒人能夠跟上陳六合的思維跨越。
足足過了半響,安培邪影似乎才屢清了腦中混亂思緒。
她驚聲開口:“你的意思是,你想借著今晚這場暗殺,偽造一個你已經被成功殺害的假象?從而讓神古家族那些人認為你已經死了?用這樣的方式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陳六合歪頭讚賞的看了安培邪影一眼,道:“不錯啊,果然,跟聰明人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也會變的更聰明一些。”
安培邪影沒有理會陳六合那充滿自負與臭屁的誇讚,接著道:“這不可能做到,神古家族那些都是什麼人?都是一群早就成了精的老狐狸。”
“那樣古老又強大的家族,從來就不缺聰明人,他們不可能被你的計量所欺騙。”
安培邪影搖頭否定:“我知道你很聰明,你的想法也很大膽,可是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太低了!他們不會不明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道理,他們不會被輕易欺騙。”
沒等陳六合說話,坐在副駕駛位、一直沉默沒說過一句話的半神境強者忽然開口了:“還有,不要懷疑奧丁家族他們在北美的掌控力。”
“一個人是死了還是活著,他們是能調查到的。”
黑袍男子繼續說道:“隻要人活著,就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而隻需要這一點點的蛛絲馬跡,他們就能追查得到。”
“換句話來說,你是死是活,他們一定會追查到底,絕不可能讓你輕易的蒙混過關,隻要你還活著,就一定會藏匿在北美的某個角落!他們有能力把你找出來。”
黑袍男子語氣肯定道:“不要懷疑他們的能力,所以,我們不能抱著僥幸心裡。”
安培邪影和星海兩人都是沉沉的點了點頭,對這話表示高度認同。
毫不誇張的說一句,在北美,神古家族就是能夠通天的神,就是宛若上帝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