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1 / 1)

歐陽飛被蕭銳和月疏影按在地上來回摩擦羞辱,他豈會放棄報複?

既然打不過,那就用其他途徑。

“月疏影,既然你和你的朋友來參加求詩宴,想來心中必有佳作!燕都城內,誰不知道你月大才子的雅名?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來這位公子也有大才。在場的朋友們,你們說是不是啊!不如在場眾人都做個見證,看看兩人的詩才!”歐陽飛立即展開了反擊。

“是啊,月公子學富五車,這場求詩宴,月公子的詩句必然會高掛高閣,榮登榜首!”

“那是必然的!就是為月公子準備的!”

……

四周的讀書人連連點頭,都期望著看著月疏影,等待著他的佳作。

歐陽飛什麼心思,月疏影猜的一清二楚,他笑道:“文無第一,詩詞好壞需要大家評定,這場求詩宴既然是你舉辦,不知歐陽公子做了什麼詩?先讓我們開開眼?”

歐陽飛一愣,他自然沒有作詩,於是反駁道:“我雖然心中有佳作,但此次求詩宴是我舉辦,為了公平和公正,我便放棄了這麼次機會。怎麼?月公子還沒想出佳作,所以故意再拖延時間嗎?沒關係,月公子可以先行離去,反正求詩宴還有兩天的時間,回去後好好和其他人溝通溝通,也許就有佳作了呢!還有這位月疏影的朋友,縱人行凶不算本事,大本事是學富五車出口成章,若是沒有佳作,不要攔在這裡,妨礙其他人作詩!簡直有辱斯文!”

作詩?

蕭銳還真沒有怕過!

雖然背不完唐詩宋詞,但是信手捏來幾首流芳百世的名詩還是輕而易舉的。若是係統給老子降臨一本唐詩宋詞合訂本,敢指著你們燕國上下儒生,罵你們都是垃圾!

“誰說我們不作詩?你一直在這裡廢話,唧唧咋咋有完沒完?莫非歐陽公子有做龜公的前途?你擋著我們了,讓讓!”蕭銳一把推開了歐陽飛。

歐陽飛臉色陰沉、內心大怒,他恨死蕭銳,決定事後一定要好好調查此人的來曆,不要以為巴結月疏影,就真能耀武揚威,在燕都城中沒有哪個人敢說自己真牛逼!除了燕皇!

蕭銳沒有理會他的憤怒,而是對月疏影笑道:“月兄,你先來!”

月疏影沒有推遲,於是來到文案前提筆沾墨,直接便在白紙上揮毫而起:

“紅豆生燕國,春來生新枝。願卿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一氣嗬成,提筆回神。

有人已經念出了此詩,眾人回味詩中韻味,忍不住地連連稱讚。

蕭銳也點點頭,此詩竟然和前世王維大神的《紅豆》有異曲同工之妙,簡短的五言絕句,借物詠情,以吐相思之情。

月疏影放下紫毫,然後看向歐陽飛,笑道:“歐陽飛,鄙人獻醜了。”

歐陽飛陰沉著臉,他早就知道月疏影文采了得,所以沒能難為住他是情理之中,那麼這個賤男人呢?

“你呢?”歐陽飛冷聲問道:“可不要隻會說,而不會寫!”

蕭銳卷起右手的袖子,笑道:“那歐陽公子可瞧好了,哦,對了,我聽說這次求詩宴求來的詩詞會陳列在身後的這座集賢閣中,然後請玲瓏公主前來品鑒?那麼,是不是能這麼理解,我們所有人寫的詩詞,其實都是為玲瓏殿下所寫?以詩詠情,表達內心對玲瓏公主的敬意,歐陽公子果然有心了!”

歐陽飛謹慎地看著蕭銳,總感覺他話中有陰謀,但還是說道:“公主殿下素來愛詩詞,此次求詩宴的確是為公主而辦,所以,你要是作出什麼不堪入目的詩詞來,休怪我不客氣,因為你是在羞辱公主殿下!”

“果然如此啊!”蕭銳點點頭,而接下來,蕭銳看向月疏影,笑眯眯道:“月兄,你好壞啊,竟然當著準駙馬的麵,給公主殿下寫紅豆相思!”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陡然一靜。

月疏影都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明白了蕭銳詢問歐陽飛求詩宴的目的,也是根源擺在這裡。

當著歐陽飛的麵寫詩思念他未來的媳婦,嘖嘖,絕殺!

瞧瞧四周讀書人的表情,紛紛瞄著歐陽飛,個個憋著內心的笑意,仿佛一個嶄新的原諒帽緩緩地降臨在了歐陽飛的頭頂。

歐陽飛氣得咬牙切齒,打他的人、言語諷刺他,都沒有讓他如此憤怒,但這次卻徹底激怒了他心中的怒火。

“你說什麼?”歐陽飛爆喝。

蕭銳笑眯眯道:“歐陽公子何必這麼大的氣性,我說錯了嗎?是你承認的,求詩宴是為公主殿下舉辦,我們寫詩何錯之有?難不成寫的反詩麼?”

“再說了,古話說的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雖然是準駙馬,但不能阻止彆人仰慕公主殿下啊,在場這麼多人,誰敢拍著胸脯發誓,自己一點都不仰慕公主殿下?”

“娘子也許是你的,但是公主殿下是大燕國的!彆衝動,來來,深呼吸,讓怒氣自由奔跑,快樂是方向。”

眾人忍著笑意,大讚蕭銳這哥們太逗。

歐陽飛深吸一口氣,真相上去一拳打在蕭銳的臉上,你妹的你們調戲我未來的娘子,還要我快樂奔跑?

“朋友,不知尊姓大名?”歐陽飛決定了,立即把眼前的賤男列為下一步要消滅的頭號大敵。

蕭銳拍著胸膛,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father!”

“法澤?”歐陽飛念叨後,毫無影響,燕國中根本沒有姓法的權貴啊,看來是寒門,尼瑪的一個寒門還敢如此作死!看來我不弄死你!

蕭銳笑眯眯道:“歐陽公子,你叫我什麼?我沒聽清楚,能不能再來一局?”

歐陽飛有些懵,感覺眼前的家夥有些傻缺,竟然喜歡讓自己叫他的名字:“法澤,還不寫出你的詩詞,本公子很忙的。”

“好嘞!”蕭銳很乖巧地點點頭,沒辦法啊,都叫自己father了,必須給兒子一點麵子。

蕭銳提筆,然後寫之前,意味深長地問道:“我真的寫了?”

歐陽飛譏諷道:“你要是無才無能,對在場所有人認個錯,我有氣量,便不和你計較,你自然不用寫了。”

“好吧,這可是你逼我的。”蕭銳決定放個大招。

他提筆寫來,身旁的月疏影替他誦出:“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好詩!”月疏影念完,忍不住拍掌稱讚。

四周讀書人也紛紛豎起大拇指,點頭稱讚:“字裡行間傳神傳情,妙啊!”

“是啊,每個字都經得起琢磨!”

而這時,蕭銳又寫了一句。

月疏影替他誦出:“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此舉一出,所有人的議論聲戛然而止,紛紛陷入幻想之中,仿佛化身為詩中的主角,和心愛的人金風玉露相會,這美好的一刻,就抵得上人間千遍萬遍的相會。

文人開起車來,讓你字裡行間都找不到開車的痕跡,不僅車門焊死,連窗戶都是防彈的。

“這是一首愛情詩啊!”

“沒錯!描述我們燕國獨有的仙女和牛郎的故事!”

“愛情詩?艸…”

沒錯,此時的歐陽飛臉色之難看,已經無法用言語描述。

求詩宴所求好詩是為了玲瓏公主,剛剛蕭銳鋪墊了那麼久,現在終於用這首詩狠狠地捅了歐陽飛。

月疏影的紅豆相思是紮心,而蕭銳的詩句是往後腰上捅!

俗話說捅人不捅腰,但很顯然蕭銳是其中高手,專門紮腎。

蕭銳寫的豪邁,根本不在乎歐陽飛的臉色。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月疏影再次念出,他的聲音帶著磁性,將詩中畫麵渲染在眾人腦海之中。

四周鴉雀無聲,緊緊感悟詩中的氛圍。

最後,蕭銳寫下最後一句千古名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愛情要經得起長久分離的考驗,隻要能彼此真誠相愛,即使終年天各一方,也比朝夕相伴的庸俗情趣可貴得多。

月疏影看著最後一句,竟然不忍心讀出來,隻感覺自己的內心很安靜,很安逸。

四周的讀書人都等著最後一句呢,看到月疏影發呆,眾人也顧不得禮數,連忙擠上前去要一睹為快。

有人最先看到,但是卻也沒有主動念出來,反而受到感觸,喃喃許久,談了一聲:“又豈在朝朝暮暮…”

片刻間,所有人都沉浸在詩句之中,深受感觸。

有一位老儒生突然嚎啕大哭,蹲在這裡淚流滿麵,看到這詩中意境感染了他,觸動了他的記憶。

人的歲數越大,當緬懷曾經的過往時,越是能引發情緒的崩潰。

蕭銳一首詩,一鳴驚人,技驚四座。

但是歐陽飛怒了。

現在的蕭銳何止是調戲玲瓏公主,甚至是上升到“意銀”層次,沒有用任何流氓的詞語把什麼事都乾了!

當著廣大讀書人的麵,給他歐陽飛帶綠帽子,給他穿綠裝四件套!

歐陽飛豈能忍得了?

“啊!”歐陽飛怒吼一聲,直接衝上文案前,將蕭銳所寫的詩句撕個粉碎。

眾人看到這一幕,畏懼歐陽飛的權勢不敢聲張,但內心卻是嘲諷和棄之以鼻。

輸不起彆吹牛,現在丟臉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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