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等人隨陳慶之返回軍營,來到中軍營帳坐下,蕭銳率先把韓信介紹給了陳慶之。
“慶之,此人名叫韓信,在燕國救下本王和奉孝性命,有勇有謀,精通兵法,乃是天生的統帥之才,我把他留給你,你好生教導一番,把他的才能給我激發出來!”蕭銳笑道。
陳慶之長韓信十歲,而且韓信從未領過兵打過仗,所以蕭銳讓陳慶之培養他再合適不過。
“哦?”陳慶之看向韓信,韓信連忙起身對他拱手一拜,陳慶之讚道:“果然儀表堂堂,韓信你先在我組建的白袍營中擔任副參將,先行熟悉軍務,如何?”
韓信大喜,道:“是,總兵大人!”
蕭銳點點頭,問道:“慶之,說說軍營的情況下吧。”
陳慶之介紹道:“軍營內共有六萬士兵,其中五千人是我親自負責的白袍營,五千人為羨卒,負責開拔時的糧草輜重運輸,以及馬匹飼養、夥食、修補兵器鎧甲等工作,剩下五萬人分為五軍,由五位參將負責,有具體的統領之權。原本的副總兵是假侯爺的義子,已經被我搜刮證據下獄,押往鯉城軍鎮了。五萬兵馬中,以步兵為主,騎兵僅有步兵的四分之一,步兵中又以長槍營、盾擊手、弓手、戰車營、斥候等等,而騎兵都是輕甲騎兵。末將雖然想組建重甲步兵和騎兵,可惜時間有限,還來不及準備。這五萬人馬都處於隨時可戰的程度,請殿下放心。”
“那趙國的兵馬呢?”蕭銳問道。
陳慶之介紹道:“這次趙國共集結了十二萬兵馬南下,停靠在趙國的銅山,距離我們這裡僅有七十裡,中間都是平坦地勢,除了一條河流阻攔,並沒有太險惡的地勢,所以一旦開戰,可以長驅直入。趙國此次來得到大將軍是尉遲勇,聽說是趙國太子的舅舅,這次趙國集結兵力南下駐守銅山,便是趙國太子遊說趙皇,為了破壞我們夏國和燕國的結盟。不過不知為何,趙國兵馬遲遲不見動靜,這麼多兵馬一直駐紮每日消耗的糧草可不是小數目,所以猜不出尉遲勇的陰謀。不過此人手段沒看出來,卻也是小人,竟然派人假扮馬賊,他也不感覺羞恥嗎?”
蕭銳聽後,立即和郭嘉對視一眼,陳慶之不解趙國的陰謀,為何派這麼多兵馬駐紮卻不進攻,但是蕭銳和郭嘉卻明白了始末!
凡是大事,基本都講究一個事出有因、有理有據,比如打誰,我得拿出證據告訴天下,此人該打,這樣才能被天下人信服,從而不失了民心。就像曹操,能自己做皇帝還挾天子以令諸侯,很大原因是師出無名。
國家戰爭方麵也是如此當然也有特例,但畢竟是少數。
趙國忌憚於夏國和燕國結盟,所以趙國太子和燕溪風玩了一出好戲,讓趙匡名刺殺燕皇,一旦刺殺發生,不管燕皇死不死,趙匡名是必死的,而趙國皇子死在燕都,還被汙蔑“刺殺”燕皇,趙國上下必然群體公憤,這就是事出有因,然後在銅山集結的十二萬大軍便可直接南下,這才是大軍駐紮在此的重要原因!
趙國太子和燕溪風打了一筆好算盤,可惜被蕭銳徹底破壞,燕皇不僅沒有刺殺成功,還把趙匡名抓走了,這下子十二萬大軍擺在這裡,進攻攻不得,撤退太丟臉,每日用度的糧草都是一個大份量。
蕭銳示意了一下郭嘉,郭嘉便將幾人在燕都的經曆告訴了陳慶之,他聽後,一臉錯愕,殿下前往燕都不到一個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聽起來就像故事一般,而且還擒拿了趙國皇子?
不愧是自己追隨的殿下,牛掰限量遇不到啊!
蕭銳笑道:“如今尉遲勇的十二萬大軍比較尷尬,除非他們不講究什麼事出有因,直接進攻燕國,但是我晾他不敢,他師出無名,咱們就能出手相助,同時對兩個國家開戰,哼哼...除非趙皇真的老糊塗了。尉遲勇手段歹毒,使用下三濫的套路,那不妨陪他好好玩玩。奉孝、慶之、韓信,本王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不過本王可不會像尉遲勇那麼跌份,也去屠殺趙國的百姓,我不屑之。要動手,就對他的十二萬大軍動手!你們三人有什麼好的謀劃,這裡沒有外人,儘可說來!”
陳慶之和韓信都看向了郭嘉。
郭嘉回以兩人微笑,作為蕭銳的謀士,郭嘉率先說道:“殿下嫉惡如仇,而且趙國這次的勾當的確很無恥,不動手難以消除內心憤怒。作為殿下的謀士,殿下要做什麼,我必然要想儘辦法完成什麼。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點需要注意,那就是現在趙國和夏國還沒有到交戰的合適時候,一旦開戰,雖然夏國不懼怕任何勢力,但卻會影響太子之選。所以此次報仇,咱們儘量智取,而不是強攻,現在的確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蕭銳點點頭,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郭嘉又道:“所以既然智取,那就不能派出大批兵馬,隻能用較小的人馬換來最大程度的傷害。慶之,你手中可掌握了尉遲勇大軍所用糧草的來處?”
陳慶之眼前一亮,立即明白了郭嘉的計謀,說道:“奉孝是想派人燒了趙軍的補給糧倉,來一個釜底抽薪?一旦斷了他們的口糧,看他們如此生活。”
“不過...”陳慶之搖了搖頭,道:“我派斥候打探過,尉遲勇大軍所用糧草來自趙國的三處大型糧倉,鄚州糧倉、漢州糧倉和閩州糧倉。三處糧倉距離大軍駐紮的銅山路程差不多,但是鄚州糧倉在西,漢州糧倉在中,閩州糧倉在東,就算燒了其一,對尉遲勇大軍影響也不大。除非燒了兩個。但是漢州糧倉已經在趙國腹地,派遣士兵前往危險性較大。而且糧倉必然有重兵把守,兵馬較少根本難以得手。”
郭嘉笑道:“慶之說得對,想要燒了一州糧倉極難,但是對付押運糧草的隊伍呢?我們也不用深入趙國腹地,隻需派人守在銅山北麵,一旦等三處糧倉的運糧隊伍靠近,便可展開攻擊。”
陳慶之說道:“這是辦法,但也隻有施行一二次啊,押運糧草的隊伍一旦出事,尉遲勇必然派大軍保護。”
“要的就是他派大軍保護!”郭嘉笑眯眯道。
陳慶之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韓信眼前一亮,笑道:“奉孝先生是想聲東擊西,故意讓尉遲勇的注意力轉移到北方,從而忽視了南方或者東方,甚至是西方?”
郭嘉點點頭,道:“沒錯!現在的局勢來看,咱們大夏不宜和趙國直接開戰,燕國也不行!那麼西方的大秦呢?隻要能讓趙國付出慘重的代價,便是勝利。”
韓信不愧是統帥之才,他立即明白了郭嘉的計謀。
“奉孝是打算聲東擊西,故意伏擊運糧隊伍,從而吸引尉遲勇的警覺,把目光放在北方,並派遣大軍沿路保護。而我們真正意圖是派遣一支兵馬從南方繞行,繞到銅山以西。據我所知,銅山以西三百裡外有一處天然牧場,可以圈養河曲馬十萬匹,是趙國境內排的上號的牧馬場。我們假扮秦軍殺入牧場,用毒毒死所有馬匹,這份損失,哼哼...可比殺趙國的士兵要大啊!”
陳慶之豎起了大拇指,讚道:“奉孝果然厲害,此計甚妙層層相扣,根本不會讓尉遲勇察覺。事後就算察覺,認為不是秦朝士兵所為,但是他又能怎麼辦?他敢挑釁秦朝嗎?神州大陸七國之中,秦國最強,趙國不敢!”
蕭銳也點頭讚道:“此計甚妙!損失這麼多戰馬,相當於直接削弱了趙國的戰鬥力。不過那裡應該也戒備森嚴吧。”
陳慶之道:“殿下放心,那處牧場西麵和南麵都有高聳山脈,是天然的屏障,北上是趙國腹地,東麵又有銅山的十二萬大軍,所以趙國自以為固若金湯,並沒有安置較多的兵力,派二千白袍營去足矣。隻要不被尉遲勇大軍的斥候發現,此計必能成功!”
“如此甚好!”蕭銳笑道。
這時,郭嘉卻笑道:“此乃第一步,接下來還有計中計。”
蕭銳和陳慶之、韓信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把目光聚焦在了郭嘉身上。
“我就說嘛,郭嘉的計謀豈能隻有這些?”蕭銳驕傲道,這可是郭嘉啊。
郭嘉笑道:“殿下千萬彆誇我,我都驕傲了。剛剛韓信的推測差不多,但是我們的人到了牧場,卻不是全部毒死戰馬。牧場的戰馬都是經過馴服的,所以每位騎兵能帶走五六隻甚至更多,隻要不影響趕路即可。尉遲勇得知牧場被襲擊,必然要派兵增援,自然都是輕裝簡行的騎兵,而且數量不會太多,多則五千人,少則四千人。接下來我們隻需要找一個伏擊之地,先派騎兵引誘敵軍來到伏擊之地,然後在帶走的戰馬尾巴上綁上自製的鞭炮!隻需要千匹戰馬受驚,必然引起連鎖反應,所以戰馬都將慌亂奔竄,此乃烈馬陣,烈馬衝撞敵軍,不用我們刀戈出手,咱們的人馬隻需要靜靜等候,然後在最後時收割幸免於難的敵軍性命。殿下要尉遲勇的大軍付出代價,殺他數千騎兵,殿下可算滿意?”
“滿意,滿意!”蕭銳已經開始幻想了,數萬戰馬受驚衝撞,萬馬奔騰,衝撞向敵軍,敵軍會怎麼樣?
那畫麵已經無法單靠用想象力來幻想了。
蕭銳看向陳慶之和韓信,問道:“你倆覺得如何?”
陳慶之和韓信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奉孝之計環環相扣,甚妙!必讓趙國損兵折將,損失慘重!”陳慶之讚道。
韓信點點頭,心中越加欽佩郭嘉,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以最小的代價換來最大的戰果,這才是一名統帥應該思考的事。
這時,蕭銳笑道:“既然計劃已經訂好,具體如何實施,就看慶之的了。”
陳慶之也知道規矩,他才是總兵,蕭銳不可能越俎代庖。他思考了一下,看向韓信說道:“韓信,我會派其他人埋伏趙國的糧草隊伍,用來聲東擊西,估計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我給你三天時間熟悉白袍營軍務,此次深入趙國境內伏擊,我全權交給你,由你挑選兩千白袍營精銳,你可有信心?”
韓信一怔,萬萬沒想到陳慶之直接給了重任。前不久他還是仆人身份,現在一躍成為將領?
他有些不自信的看向蕭銳和郭嘉。
蕭銳點點頭,郭嘉更是說道:“韓信,相信自己。”
“末將有信心!”韓信立即起身領命,內心的澎湃讓他充滿了戰意。
與此同時,蕭銳腦海中那沉寂多日的係統,終於跳出任務了。
“叮咚…新增任務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