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給心儀女神當備胎的機會都沒有,這是何等殘酷!
怪不得鹿永旭會如此心傷,用紈絝麻木自己,這是還未戀愛就已失戀了,真是殘忍。
“鹿兄,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她。”蕭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這番最虛偽的話。
鹿永旭抬起眼睛,望著蕭銳。
蕭銳繼續道:“你看,像我們這麼博愛的人,總不能誰愛我們我們就得娶她們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實在忘不了江湖,那就默默守護著她。她看到了你的努力,會讓你做她的備胎。備胎也可以擁有幸福,自己喜歡就是幸福。”
“何為備胎?”鹿永旭詫異道。
蕭銳隻能強行解釋:“備胎者,備也,惟事事乃其有備,有備無患;胎也,意為新生,所以備胎是指準備著的新生者。你的努力被喜歡的人看到,她會默許你的身份,就算不承認你是她的愛人,但苦心人天不負,鐵杵會磨成針啊!到時柳暗花明,總比現在在這裡借酒消愁愁更愁來得好啊!”
鹿永旭陷入了沉思,許久,他起身深深一鞠躬,感慨道:“今日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是啊,我在這裡思她念她,永遠得不到她,既然如此,何不去幫忙?明知道她現在處境不好,我效犬馬之勞,也甘之若飴啊。”
蕭銳認可地點點頭,又把一個男子勸成了舔狗,自己太有才了!
“多謝法兄開導了我,我先乾為敬!”鹿永旭激動不已,立即飲下一杯,臉上布滿笑容。
蕭銳回敬一杯,便道:“法兄啊,你若去做備胎,也得想想自己父母的感受,千萬彆讓他們擔心,我始終記得一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珍惜眼前人啊!”
鹿永旭歎了一聲,道:“這幾年是我無腦了,讓我父母牽掛而擔心,真不為人子啊!法兄放心,我就算去做備胎,也會向父母說明,讓他們看到我的轉變,讓他們放心。”
蕭銳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隻要鹿永旭表現得奮進,長公主趙靈兒看到後,便不會煩心了,其實對母親而言,隻要兒子願意奮鬥,成不成功都無關緊要。
這次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了。
最後,蕭銳好奇問道:“對了鹿兄,你喜歡的女子到底是誰,天下有這等風華絕代的女子嗎?”
蕭銳來趙都也有一段時間了,若說風華絕代,蕭銳的外祖母高陽公主屬於風華絕代之人,除了她以外,趙國難找第二位了。
難不成自己孤陋寡聞,不知這裡還有這樣的奇女子?
鹿永旭想到了自己的女神,一臉憧憬,道:“是燕國公主燕玲瓏!法兄可曾聽說?”
“…”
蕭銳立即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
尼瑪,自己聽到了什麼?
是燕玲瓏,是自己的女人!
尼瑪,自己廢了這麼老大的勁,幫自己的女人找了一個備胎!這難道是千裡送情意,備胎要不要啊?
我艸係統你這個老陰賊,果然降臨值不是白給的,果然夠陰險!你他媽滾粗來,不打的你叫爸爸,我不是你爺爺!
“法兄,怎麼了?”鹿永旭好奇道。
蕭銳義正言辭道:“鹿兄,剛剛我又認真的設身處地想了想,大丈夫何患無妻!燕公主雖然很優秀,但鹿兄也不差勁啊,我覺得你該投身於為國家建功立業之上,要有天不生我鹿永旭,萬古如長夜的氣概,將來封侯拜相,成就萬世功名,流芳百世。兒女情長,不該束縛鹿兄這樣的大才之人。”
鹿永旭張了張嘴,這前後轉折太快,差點閃到自己的老腰。
“法兄的建議雖好,但我無心於建功立業,還是備胎好!多謝法兄對我的認可和信任,我和法兄一見如故,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來,再乾一杯,還有一杯!”
鹿永旭覺得自己不僅找到了知己,而且還是知音。瞧瞧對自己的認可,天不生我鹿永旭,萬古如長夜,這話怎麼這麼好聽,以後就是自己的座右銘了,死後也能刻在墓碑上。
蕭銳有些恨鐵不成鋼,談什麼情說什麼愛,趙國現在已到生死存亡之際,當拋棄兒女情長,為國報效才對。
可惜,看來是勸不了他了。
說到燕玲瓏,便勾起了蕭銳的思念。
已經近一年沒見到她了,在大夏國都,還能通過矛隼書信往來,現在自己潛伏在趙國皇都,便斷了聯係,也不知道她生活怎麼樣。是否還記得那搖晃的小船,小船搖啊搖…
飄零的燕國要靠一個弱女子來保護,真替燕國感到可憐,看來得早些解決趙國和齊國,到時候就能專心擺弄燕國了。
隻是一想到夏國的目標是滅掉燕國,蕭銳也不知道如何麵對燕玲瓏,讓她當了亡國公主,憑她高傲的性子,願意留在自己身邊做個妃子嗎?
看來,自己得好好解鎖調教這方麵的技能了。
“法兄?法兄?”鹿永旭看他出神,喚了幾聲。
蕭銳回過神,笑道:“抱歉,想一些事情了,鹿兄請講!”
鹿永旭道:“今日和法兄一見如故,也幫我解開心結,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好朋友,我可能過不了多久就去燕國做備胎了,但你放心,如果你在皇都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長公主府尋求幫忙。我會在公主府交代好的。”
“多謝鹿兄心意。”蕭銳有些笑不出來。
給自己女人找個備胎,尼瑪,這純屬惡心自己啊!真想把係統拽出來,剝了當狗肉燉著吃。
兩人分開,蕭銳帶著人返回了莊園。
回去後,川建國已經等待多時。
吏部尚書和左侍郎全部嗝屁,川建國同誌不負眾望地當上了吏部尚書,在毀滅趙國的暗探道路上又邁上了新了一道台階,這次完全仰仗了墨組織的功勞。
川建國作為陛下安插在趙國皇都內官職最高的暗探,不是沒想到殺了尚書和左侍郎上位,但是兩人都死,露餡的機會太大。這次順著墨組織的東風助他上位,水到渠成,根本不會引起外人懷疑。
掌握了吏部尚書,川建國不僅是升官了,便能接觸大事了。以前是負責吏部的一畝三分地,現在要多去尚書省,格局立即不一樣了。
當然了,擔任吏部尚書也讓他更忙了,這次百忙之中來見蕭銳幾人,是蕭銳讓他好好追查黃麒麟的蹤影,看來他是查到線索了。
“殿下,經過小人的調查,曾看到他在左備身府官衙出沒,但這兩天內又沒他的蹤影了。”川建國說道。
狡猾的黃麒麟,藏匿在禁軍官衙內,而且還是皇城中,李元芳三人就算身手高明,也難以刺殺。現在梁正剛已死,更是讓他猜到自己的身份泄露,想要設計引出這頭老鱉,難矣。
張良和郭嘉謀略過人,麵對狡猾的老狐狸也毫無辦法。
“短時間內是除不掉他的,隻能等待機會了。”蕭銳歎了一聲。
如今,趙國皇都內正在挨家挨戶搜捕蕭銳,趙皇用誘餌沒有擒住蕭銳,現在開始天羅地網的搜捕蕭銳。自然而然,川建國也知道了蕭銳的真實身份,這些天對他的考察,也證明了川建國的忠誠,不用擔心他會泄密身份。
川建國點點頭,又說起一件事:“殿下,還有一件事,今日送來的八百裡加急軍報說,秦軍退出長平郡後,退軍速度突然放慢,看來秦國的亂事已平,根本沒傷秦皇的筋骨。但趙皇依然沒有下令舉兵進攻秦軍,反而是收複長平郡後,組織兵力開始建立防禦陣地。”
“趙皇的大局觀太小,這次不趁著秦軍退兵反擊,反而畏手畏腳擔心秦軍會設下圈套,隻要宮內的阿朱和破虜動手,趙皇一死,趙國再無回旋餘地了。”郭嘉笑道。
眾人皆點點頭。
蕭銳原本想等幾日,一是完成任務,二是除掉黃麒麟,現在看來黃麒麟是除不掉了,既然除不掉了,那就不用再耗下去了。
來到皇都也快兩個月了,也該返回京都了。
蕭銳出聲道:“通知宮內的阿朱和破虜,準備動手吧!”
“是!”眾人齊齊應道。
誅皇行動,正式開始。
第二天,川建國給宮內的阿朱、破虜送去了書信,知道殿下已經允許行動,阿朱有些感傷,但破虜卻沒有一點死亡的恐懼,而且充滿了興奮。
自己雖然身世不好,但卻能殺一國之君,就算死了也值了!估計還會史書留名呢。
“阿朱姐,不要太傷心,這是我的選擇。我們開始行動吧,另外,我一旦動手,你得想辦法離開宮,不然趙皇一死,皇宮封鎖,你想走都走不了了。”破虜雖然年紀小,但事情看得很透徹。
阿朱點點頭,眼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
當天下午,阿朱和破虜製造一場意外,讓皇貴妃溫海霞摔倒,並且摔到了頭部,這可嚇壞了靜姝宮內的人,立即去找太醫。
溫海霞隻是磕傷了額頭,淤青一塊,並不嚴重,但也忙碌了許久才消停下來。
消息自然而然傳到趙皇那裡,現在皇貴妃溫海霞管理後宮,他自然要去關懷。
去之前,他正派人去找黃麒麟,但是禁軍去左備身府找了一圈,並未找到黃麒麟,回稟道:“陛下,黃老兩日前就出了皇城,至今未歸!”
趙皇心中好奇,黃麒麟能去哪裡?
他也沒有在意,便命人擺駕靜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