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禍不單行(1 / 1)

等回過身再次追鞋子,張青山已經一個猛子跑到了他的前麵,替著撿起來給扔到了岸上。

張青山道,“怎麼回事?”

剛想靠近,又捏著鼻子,退到了紀墨的上遊。

紀墨也把鞋子扔上岸,沒好氣的道,“倒黴了唄。”

鑽到水底,摳了一把淤泥,把渾身上下抹了一遍,皮差不多禿嚕的時候才算停下。

然後再次用淤泥把衣服鞋子洗了一下,一邊搓一邊罵,“丘陵這小王八犢子,我要是不揍他一頓,我就不姓紀!”

“你揍不過他。”劉小成不得不點出這個殘酷的事實。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紀墨不得不認可這話,剛才自己追那小子,人家沒還手,已經是給他麵子了。

想到這裡,又是哇的亂叫一氣,“我這什麼命啊!”

回到家,發現家門口已經被收拾乾淨了,他正好奇是誰給收拾的,就聽見吳友德道,“邱陵那小子給你整乾淨的。”

“哎...”

坐在門口,不時的嗅嗅鼻子,總感覺有股異味,吃了碗麵條,清湯寡水,沒滋沒味。

邱陵手裡提著一個野兔子過來,對著紀墨道,“老疙瘩,吃了沒有?”

紀墨冷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邱陵把兔子放到桌子上,笑著道,“給你加個菜,我剛剛帶狗攆的,這不就給你送過來了。”

“謝謝了。”看在野兔的份上。

紀墨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接著又道,“把我們家的小黑也訓練一下抓兔子?”

就當是廢物利用吧!

邱陵看了一眼又壯又圓實在的小黑,為難的道,“腿短了,彆沒追上兔子,還給折了腿。”

紀墨這才死了心,等邱陵走後,他拿著灰色的野兔子,在河邊給清洗了,放在太陽底下曬。

傍晚的時候,紀墨又想起來了昨晚的那隻狐狸,他不得不防。

他找邱武想辦法。

邱武說,“那簡單。”

他把牲口棚子的門柵欄堵了個嚴實,在牆上麵開了洞,然後又在中間布了個網兜,保證狐狸隻能從洞口跳進去,剛好落儘網兜。

網兜一承重,便會收緊口袋。

“謝謝了。”紀墨突然還是忍不住道,“你還是不要去北邊了吧,聽說北嶺的兵都去了。”

邱武笑著道,“你個毛孩子彆操心大人的事情,老虎和獅子打架,我先在旁邊看看。”

紀墨道,“賴三還沒消息呢。”

邱武笑著道,“你小瞧了他,麵上大大咧咧,其實啊,比一般人鬼著呢,壞了人家好事,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躲著呢。想抓住他,得費點功夫。”

“壞了誰的好事?”紀墨想不出來,這中間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邱武自知失言,訕笑道,“你還小,不懂的事情太多了。”

紀墨不再說話,半夜裡迷迷糊糊地聽見小黑對著後窗的方向狂叫。

一個激靈翻起身,以為狐狸又來了!

必須得抓住了!

點起馬燈提著,打開了窗戶,正準備探腦袋,突然,一個黑影站在麵前,一陣冰涼和刺疼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彆亂叫,馬燈提住了,不然我的刀也拿不穩。”黑影從窗戶直接鑽了進來。

紀墨嚇得哪裡敢說話,深怕一點動靜引起對方不滿,直接讓自己涼涼。

反正電視劇的路人甲通常都是這麼個結局,自己還是識相一點比較好。

不過怕什麼來什麼,小黑突然叫起來了了,作勢欲撲。

紀墨膽戰心驚的低聲喊道,“小黑,退到一邊去,女俠,咱們好好說話,你放心,他不會再叫了,不要和蠢狗一般見識。”

這是哪裡來的娘們,大晚上的耍大刀!

住在路口就這麼倒黴嘛!

小黑果然聽話,不再叫了,警惕站在柴垛上。

“女俠,你悠著點,我不會動的.....”紀墨嚇出一身冷汗,腦袋努力的向後仰,“刀小心點拿著,很危險的。”

“你這麼怕死,居然不關心自己,倒是關心一個畜生,倒是可笑。”女人的聲音清脆,非常動聽。

紀墨聽著這聲音好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不敢說破,隻是賠笑道,“哪裡有不怕死的,人生不怕從來,就怕沒有將來,花花世界迷人眼……”

“少貧嘴.....”女人近前一步,刀身用了力氣,刀刃韌出來了血。

“女俠,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一定儘力.....”紀墨眼睜睜的看著脖子上的血順到光溜溜的胸口,忍著痛也不敢叫出聲。

外麵突然傳來槍響,還有人馬嘶喊的聲音,女人立馬低喝道,“閉嘴。”

紀墨一下子明了了,這是被人追了啊!

他指了指馬燈,意思是彆引起外麵人的注意,女人搖搖頭。

紀墨被刀架著脖子,非常的難受,看了一眼女人身後上的血漬,最後大著膽子道,“女俠,彆.....彆.....我不動,不動....

我沒彆的意思,我想說我這裡有個放白菜的地窖,剛好能夠藏一個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你要是信的過的話.....”

“你讓我做縮頭烏龜?”

“不是,不是,”紀墨大罵,你這樣跟縮頭烏龜有差嘛!嘴裡繼續道,“這是從大局出發,審時度勢,戰略性撤退。”

“戰略性撤退?你真是囉嗦,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女人冷聲道。

紀墨識相的閉嘴。

女人也不再說話,好長一會後,外麵的人聲、槍聲更近了,女人才道,“在哪裡?”

“抱開柴就是了。”紀墨指著柴垛道,“冬季才用的,夏季就是空著。”

“打開。”女人命令道。

“那.......”紀墨指了指脖子上刀道。

“那少耍花樣。”女人把他往前麵一推。

紀墨一個趔趄撲在柴垛上,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柴垛抱開了。

女人把窗戶關上,看著黑乎乎的隻容一人容身的地窖,望了望大門,再三猶豫。

紀墨道,“你放心吧,我上麵放麥稈草,不會不透氣的。”

女人站在洞口,冷冷的看著紀墨道,“你最好彆亂耍花招,順便祈求他們找不到我,不然,窩藏這個罪名你是跑不了了。

彆說你是被挾持的,北嶺軍裡沒有無辜這個詞。”

“放心吧,女俠,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紀墨一聽這話,立馬就打消了舉報的念頭。

還真彆說,在這個沒有道理可講的世界,他很容易被牽連。

最妥帖的就是讓女人安全躲過去,然後送走,從此與自己不再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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