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何為忠義(1)(1 / 1)

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55章何為忠義(1)

革離君微微詫異,“張弘範沒有親自前來麼?”

他素有傲氣,是以對敗軍之將張弘範也沒有太看在眼裡,直呼其名。

師爺道:“張大人借口大敗之際,需要整頓軍務,婉言拒絕了您的邀請。”

“哼!”

革離君輕輕哼道:“敗軍之將還如此高的架子,待我拿下宋帝,定要在元帝麵前好好羞辱他一番。”

師爺輕輕笑著,沒有說話。

“也罷!”

革離君自言自語般又道:“李恒身為副帥,既然是他前來,那本官便去見上一見。”

說完他便起身,往書房走去。師爺忙在後頭跟著。

革離君走出兩步,卻又道:“你去派兩個人盯著柳弘屺,防他有變。”

他知道柳弘屺素來忠義,以宋將自居,雖然剛剛在堂內表態聽命,但他心裡還是有些懷疑。

師爺也沒多問,快步離開。

革離君獨自去往書房。

等他走到書房時,身材臃腫的李恒正在飲茶,旁邊兩個侍女伺候著。

“李帥!”

腳剛踏進書房,革離君臉上便堆起笑容,拱手喊道。

他雖然心高氣傲,但也知道這時候不宜在李恒麵前擺太高姿態。他們雖然戰敗,但仍是元朝重臣。

李恒也是裝模作樣地拱拱手,“革大人!”

其實他心裡又何嘗看得起革離君?

要不是五萬元軍在碙州島全部覆滅,他和張弘範此時無軍可用,他根本不屑得來見革離君這個區區的五品知州。雖然革離君國字臉極具威嚴,但他說到底還是上不得台麵的知州,雷州也隻是一個下州而已。

革離君到主位上坐著,道:“冒昧將李帥請來,還請李帥見諒啊……”

李恒輕輕笑著,“那不知革大人請我來,是所謂何事啊?”

兩人可謂各自心懷鬼胎。

革離君道:“聽聞貴軍兵敗碙州,本官深感惋惜,請李帥來,是想再和李帥商議攻打碙州島之事。”

“哦?”

李恒微抬眼皮,故意裝作疑惑道:“革大人不是不願加入我朝麼?這話又是何意?”

革離君嗬嗬一笑,端起茶杯,“李帥就莫要裝糊塗了,本官請李帥來,隻是想在事成之後,能請李帥在皇上麵前替我多多美言幾句。”

李恒道:“我一敗軍之將,談何美言,到時候還得勞煩革大人為我和張帥求情才是啊……”

革離君笑而不語。

兩人沉默半晌,他才又道:“本官還有件事情想要請教李帥。”

李恒說道:“革大人請說。”

革離君此時眼中是真正露出疑惑,“你和張帥五萬人攻島,宋軍不過兩萬人,何以會敗?”

李恒嘴角微微抽搐,說起這事,就隻覺得紮心的疼。

革離君看他表情,心裡暗自冷笑,嘴裡卻是連道:“本官問得突兀,李帥莫要見怪。”

李恒心知短時間內想要報仇隻能依靠革離君,強行壓下心中的憋屈與憤怒,道:“本帥並非見怪,隻是革大人的問題,本帥著實無法回答。說起來也不怕你笑話,我軍五萬軍馬先後攻上島嶼,宋軍望風而逃,但到碙州島腹地時,卻見得島內塵土飛揚,震響連天,張帥連忙鳴金收兵,但是連個斥候都沒有再跑出來。”

革離君聞言也不禁嗔目結舌,“這……”

李恒歎息著,又道:“等我們再見到我軍將士時,他們隻剩下約莫萬餘人,都已棄械投降了……”

他這還真不是說的假話,直到此時,他和張弘範都還不知道宋軍到底是用的什麼手段。

趙洞庭將有關地雷的事情管得非常嚴密,根本沒有泄露出去。

當下,革離君和李恒又都陷入沉默。

革離君微皺著眉頭,心裡不住在想,宋軍到底是如何打敗的元軍呢?

忽地,他腦子裡冒出件事情來,就是那日在海康縣見到趙洞庭的事。可他事後派人去查過,趙洞庭當日不過是在那瓷器作坊定製了三萬個瓷罐而已。

他心裡登時就想,莫非……和那些瓷罐兒有關係?

可瓷罐兒又能做什麼?

革離君自然怎麼也想不到,趙洞庭能用瓷罐做出地雷那種威力巨大的東西。

但他向來多疑,還是將這事記在心裡。

這時,李恒突然問道:“革大人打算何時攻島?”

革離君也不瞞他,道:“五日後卯時在西流渡口集聚。”

李恒輕輕點頭,又道:“屆時我和張帥率領五千軍馬為革大人掠陣,如何?”

他和張弘範手下現在就剩下這麼多能作戰的士卒了,而且還都是守衛駐地的預備隊。

革離君聽他這話,隻當他是想順帶著撈些軍功,日後元皇帝忽必烈追究他們戰敗之事,他們也還有個功勞抵過,也不介意給李恒這個順手人情,笑道:“那自是再好不過了。”

李恒又道:“可我軍無船,還得仰仗革大人。”

革離君擺擺手,“無妨無妨,戰船嘛,我雷州多得是。”

雷州近海,這些年元宋征戰,革離君除去私募士兵之外,也的確造了不少戰船。

李恒心中微喜,站起身拱手道:“那就多謝革大人了,我先行告辭。”

革離君便親自將他送到府外去。

他怕是也想不到,李恒剛離開他的府邸,嘴角就已經泛出陰冷的笑容。

他和張弘範損失五萬軍馬,哪裡是掠陣這點小小功勞就能夠功過相抵的?

那頭,柳弘屺回到家中,兀自怒氣衝衝。

他的夫人見到自家夫君滿臉不忿,疑惑問道:“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柳弘屺將夫人拉到室內,歎息道:“革大人要棄宋投元,率軍攻打碙州島!”

“什麼?”

柳夫人大驚,“革大人怎的如此不講忠義?”

她對自己的夫君自然也是極為了解的,知曉自家夫君素來都是主張寧死不降,更莫說攻打大宋皇帝。

柳弘屺忿忿地拍著桌子,“想他革離君初來雷州為官時,也是忠義凜然,真不知道如今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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