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冒死出城(2)(1 / 1)

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165章冒死出城(2)

五艘小船上的士卒卻仍是在用力劃槳,小船隻如出弦利箭般,衝向元軍的方向。

岸上的元軍降卒見到有船衝到,紛紛站起身來。

軍中將領吆喝幾句,士卒都彙聚到岸邊,拉滿弓箭,瞄向在湍流中起起伏伏的五艘小船。

文起咬著牙,蹲在船頭,上身稍稍往下壓著,低聲喝道:“盾!”

聽到他喊聲的精兵紛紛從腳下將盾牌拿出來,持在手裡。

“放!”

到為首的小船離那些元軍士卒不過數十米時,元軍將領揮手猛地高喊起來。

數百支箭帶著極大的力道分彆向著五艘小船射來。

船上的精兵左右各坐兩人,將盾牌護在旁側,中間一人則是將盾牌護在頭頂。這幾乎將他們團團護住。

隻是他們這樣卻並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掌控小船了,隻能小船隨著浪濤疾行。

箭矢撞在盾牌上,發出鐺鐺鐺的撞擊聲,這些箭力道極大,入木後箭羽仍自震顫不停。

盾牌不可能連接得毫無縫隙,終究還是有些空白處的。為首小船上有個精兵被從縫隙中穿過的箭矢射中,忽地悶哼,往河水裡側身倒去。

他的死,導致整艘小船的失衡,先是隨著他往左側傾去,而後被個大浪打過,猛然往右側傾覆了。

船上的另外四個興國軍精兵都是特意挑選出來的極擅水性之人,很快從渾濁的河水中冒出頭來。

然而,迎向他們的卻是箭矢。

蒙古是遊牧名族,岸旁的士卒都是蒙古人,騎術出眾,射術還要更甚幾分。

四個士卒相繼冒出頭來,就被元軍用箭矢射穿,慘叫著又往下沉去。

一股股鮮紅的血液從渾黃的河水中湧出來,是那般的觸目驚心。

文起不斷低吼,“快!快!快!”

但河水太過湍急了,短短的兩分鐘時間不到,又接連有兩艘小船傾覆在河中。

落水的士卒同樣沒能逃過元軍的箭矢。

一團團鮮血騰出來,好似山中錦簇的野杜鵑。

等到他們穿過元軍防線時,僅僅隻剩下兩艘小船,且在湍急河流中左右搖擺,隨時有翻船的危險。

文起躲在盾牌裡,聽不到箭矢入木的聲音,猛地將盾牌甩開,大喝:“全力前進!”

旁側四個士卒忙將盾牌甩開,又拿起漿奮力地劃起來。

平南能不能絕處逢生,都依靠他們。在出平南縣城時,他們就已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元軍士卒見小船跑出箭矢範圍,統領呼喊著,都上馬追來。

文起看向後頭,卻又看到後麵那艘小船也撞擊在河中的亂石上,登時解體了。

有個士卒從船上被甩出來,腦袋重重撞在石頭上,濺出鮮血,向著河水裡沉去。

元軍不少士卒忽地勒馬,等到精兵從河水中冒出來,箭矢又帶著破空聲向著他們呼嘯而去。

“娘的!”

文起憤憤罵了聲,雙眼通紅。

但這些精兵多少為他們這艘小船爭取了些時間。

元軍士卒的戰馬雖快,但也快不過在船中如利箭般的小船。文起這艘船順著河流越行越遠。

等到開闊地帶,箭矢的力道已經不足以射到小船了。

領頭的統帥哼了聲,揮手帶著士卒撤了回去。

文起蹲在船頭,雙眼緊緊盯著前方。他多麼希望鐔津縣此時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知到什麼時候,他們的船也沉沒在潯江裡。

文起落到水中,很快冒出頭來,向著岸上劃去。因為河水湍急,他遊得是那般的艱難。

等他好不容易到岸邊,再回頭看河中,後頭僅僅隻剩下一個精兵還跟著,另外三個士卒也不知道是溺死了,還是被河水衝去了遠處。

他又淌回到河水中,將這接近力竭的士卒接到岸上。

“呼……”

再上岸時,兩人都已是筋疲力儘,躺在岸邊碎石上呼呼喘著粗氣。

炸雷扔在不斷響徹,天際不斷有青紫色的電光閃爍。

大雨打在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歇幾分鐘,文起站起身來,道:“走!”

士卒也站起來,兩人渾身濕漉漉的,沿著河流向下遊走去。

走不多時,文起皺著眉頭道:“這樣不行!我們這般步行,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到鐔津。”

士卒問道:“少將軍有什麼主意?”

文起瞧瞧岸邊在雨水衝刷下更顯蔥鬱的樹林,“咱們到岸上去看看,看能否找到村莊,借匹馬。”

士卒也沒得什麼主意,便跟著文起往叢林裡走去。

幸得他們運氣好,行不多時,在河畔不遠處就看到有村莊。

兩人連忙跑向村口,可才到村口,卻是被數個持著自製鐵槍的鄉勇給攔住,“什麼人?”

文起瞧這些鄉勇臉上的煞氣,心裡咯噔,暗道不妙。

這不像是尋常的村民,更像是土匪。

再看村中聳立著幾處箭樓,更是擔心,這分明就是土匪窩子。

在這個年代,這樣的土匪窩子並不少。恰逢亂世,有很多人都會組織自己的武裝。

他怔怔神,道:“我們是興國軍士卒,敢問諸位好漢名號?”

攔住他們的漢子眼中露出狐疑之色,“興國軍在平南縣城,你們如何跑到這裡來的?”

文起沒得辦法,知道若不說清楚,彆說借馬,怕是無法脫身,說道:“縣城被元軍圍困,我們冒死出城求援。”

為首漢子細細瞧他幾眼,揮揮手,“將他們帶進去,讓老爺審問。”

文起聽到他說老爺兩字,心裡稍安。看來,這並非是土匪,而是有豪強組織的鄉勇。

當下,他也不反抗,任由幾個鄉勇將自押了進去。

到村中深處一座宅子,宅子中鳥語花香,布置得頗為高雅,他們被帶到裡麵正堂。

正堂內坐著一人,是個穿著藏青色絲綢長衫的老者,還站著一人,卻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鄉勇押著文起和那士卒,對老者道:“老爺,這兩人自稱是出城報信的興國軍軍卒,請您定奪。”

“興國軍軍卒?”

老者微微動容,看向文起,“你們真是興國軍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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