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450章廣西決戰(十五)
不過這個時候托合爾已經和宋軍近戰廝殺,他總不能撤退。
看著熱氣球越來越近,王雷顧不得等斥候回來了。
他決定賭上這一把。
眼下宋軍出鎮的還並不多,他們完全可以占據上風。隻要到時候蒙托趕來,他們未必沒有勝算。
“全軍將士聽令!”
王雷募的將手中長槍舉起,高喝道:“雖本將衝殺!”
“殺!”
元軍士卒們大吼。
各將領快馬馳回到軍前,跟隨這王雷本部亦是向著前頭殺去。
趙大、趙虎聽到這震天的喊殺聲,用望遠鏡瞧了瞧,趙大咧嘴笑,“他娘的,終於又有用武之地了。”
說著他偏頭看向旁邊的飛龍軍士卒們,道:“弟兄們,都給老子瞄準了,炸死這些狗娘養的!”
密密麻麻、漫山遍野的元軍衝向戰場。
然後,在離著戰場還有數百米的時候,被無數的炮彈覆蓋。
但是,仍舊是有不少的元軍士卒從漫天的硝煙中衝殺出來。
張玨在軍中大喊著,“將士們,擋住他們!隻待元軍趕到,我軍定可大獲全勝!”
這大概是真正的廣西決戰。
隻要托合爾、王雷被打敗,那在梧州的伯顏、也速兒數萬大軍,肯定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來。
元軍大軍中,有左右兩翼向著整個戰場包圍而去。
王雷沒辦法對付熱氣球,但作為大將,卻也知道如何才能儘量減少己方的損失。
宋軍火器強盛是不假,然而隻要和他們近戰廝殺,那他們的火器就會受到極大的掣肘。
天上,率著飛天軍的嶽鵬果然罵娘,“他奶奶的,這些元軍越來越狡猾了。”
在他心裡,他當然最希望元軍保持森嚴軍陣,然後在地上等著他轟炸。
現在,元軍從兩側包抄,兵力分散,陣形散亂。他想要用轟天雷炸亂元軍陣形顯然已經是不可能了。
元軍分為數十個軍陣,根本已經亂得不能再亂。
隻是,這數十個軍陣卻又各自有將領指揮。形亂而神不亂,這無疑對飛天軍、飛龍軍都造成頗大阻礙。
嶽鵬雖然長得清秀,卻也是個渾人,用望遠鏡瞧瞧下頭,罵咧兩句,喊道:“管他娘的,看到元軍的大纛就給老子扔雷下去。他們散開,老子們也散開。你們都有望遠鏡,跟著元軍大纛炸就是了,老子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少將領經得住我們轟炸。”
後頭飛天軍的士卒們逐個將他的命令傳開,都是哄然大笑。
然後,本來排布得頗為緊密的熱氣球便真正各自散開了去。
趙大、趙虎坐擁八百擲彈筒,再經過頭一輪的轟炸後,也是感覺英雄無用武之地。
這兩個渾人亦是膽大,見到元軍各自為陣,索性喊道:“留下兩百人看著擲彈筒,其餘的人,跟老子衝殺!”
兩個醜漢喊完,就率著向著戰場中殺去。
飛龍軍士卒們連忙上馬,緊追兩人的步伐。
顆顆轟天雷從高空墜落到地麵。
兩軍血刃廝殺,很快便都是殺出了火氣。刺刀見紅,雙方各是不斷有士卒折損。
元軍雖然人多,但宋軍卻是士氣極盛,僅僅三萬多人,再加上空中的飛天軍,竟硬是和元軍殺了個難解難分。
元軍的將領們倒了黴,特彆是那些持大纛的猛將。他們扛著大纛,就像是頭頂上帶著綠油油的帽子。
飛天軍的轟天雷不斷落在他們旁側,直讓得他們痛罵不已。但終究,還是有人被炸死。
這個年代,大纛是軍卒所向。主將自然都得跟在大纛旁邊,但誰能想到,趙洞庭能發明熱氣球這玩意呢?
這種跨時代的東西,實在是占據了太大優勢。
在元軍有將領被轟天雷炸得體無完膚以後,戰場更是混亂起來。
沒有大纛引領、將領統籌的元軍士卒如無頭的蒼蠅,再無章法,隻是蒙頭和宋軍廝殺。
雷州軍雖然士卒不過萬餘,再加上天閒、天機兩軍,總共也不過兩萬多人,但緊密拍成陣勢,且軍中都有為數不少的神龍銃和轟天雷配置,元軍合而為之,兵力分散,是以短時間內倒也無虞。
柳弘屹終於上得戰場,極是亢奮,率著親衛不斷在軍陣外圍遊蕩,緩解軍陣壓力。
廝殺這才剛剛沒有開始多久,他渾身就已是浴血,看起來如同魔神。
趙洞庭封他為雷州軍統帥,又讓安太醫治好他不育之症,這讓得他完全將生死置之度外。
天閒軍都指揮使東河裡、天機軍都指揮使張紅偉兩人則是呆在陣中統籌大軍,不斷抵擋元軍攻勢。
時間逐漸流逝。
宋軍軍陣難免還是處於漸漸被吞噬的局麵。
元軍徹底完成合圍,仗著人數優勢,以數倍的兵力同時進攻。這樣的劣勢的確不是光靠火器能夠彌補。
柳弘屹率軍在陣外饒過幾圈,招架不住,還是回到大陣中。
看起來,宋軍無疑有些危急。
但是,從個個將領的臉上,卻並看不到絲毫焦慮之色。
倒是王雷、托合爾兩人心中沒底,因為,他們仍舊不知道蒙托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而就在這時,又有無數宋軍從繡江鎮內殺將出來。
趙與珞的兩萬瓊州軍、嶽鵬的天魁軍、蘇泉蕩的天罡軍,足足三萬餘人,在接到軍令以後奔赴到戰場上。
這無疑是支極為強勁的生力軍,剛剛到戰場外圍,便徑直向著陣內殺去。
元軍各自為政,根本招架不住,原本好好的包圍圈很快被撕開豁口出來。
趙與珞、蘇泉蕩率軍殺到裡頭,和張玨等人彙合。
槍響聲便如同下冰雹似的,密集響徹不斷。宋軍的軍陣很快壯大許多。
從天上看,便可以看到。現在元軍的包圍圈已經頗為稀薄了。
王雷、托合爾也注意到宋軍有援軍殺到,但是,隻能瞪眼瞧著,毫無辦法。
雙方淩亂廝殺,這個時候,哪怕行女車上的令旗兵將手揮斷,軍卒們也收不到他們的信號。
廝殺的場麵極為慘烈,好似再度回到梧州城外官道上的那場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