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因禍得福(1 / 1)

頂點回到宋朝當暴君!

第457章因禍得福

隻是雷州他苦心經營良久,這時候才初現繁華,他實在是舍不得。

他隻能寄希望於張玨能夠率著飛天軍、飛龍軍儘早趕回雷州,抵擋住元軍些許時日。

他必須得先騰出手來剿滅大理軍才行。

大軍行進的速度悄然加快了幾分。

雷州境內,海康、遂溪兩縣,街頭上無比熱鬨。

社安部的捕快們還有各部門的小吏到處張貼告示,敲鑼打鼓,遊街過市。

這些捕快還有小吏自布恩令實施以來,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公務員,個個的官袍、官帽上都嵌著“宋……”字徽章,精神麵貌已經遠非以往能比。行事間雷厲風行,但又不顯得跋扈。

趙洞庭將他們的社會地位拔高起來,讓得他們也是真心實意的為朝廷辦事。

街頭上各處,許多百姓聚集到告示前觀望。有識字的文人為民眾們宣讀告示上的內容。

招募民兵。

這就是告示的主題。

這樣的招募,已經在海康、遂溪兩縣持續十餘天之久。

宋朝眾臣心中都很清楚,要等到皇上揮兵回來怕是已經來不及。而大理軍的出兵,更是讓他們覺得招募民兵迫在眉睫。若是能招募不少民兵,興許還能抵擋元軍稍許時間,為皇上回軍爭取時間。

位極人臣的國務令陸秀夫和副軍機令蘇劉義兩人親自全權督辦招募民兵事宜。

命令頒布下去以後,海康、遂溪兩縣衙門便是忙得不可開交。

海康縣縣令希逸親自上街遊說民眾,其場麵,和後世選舉時拉選票赫然有些異曲同工之感。

以往宋朝征兵隻是由民眾們自願,他們願意從軍便從軍,家中僅剩獨子的甚至還不讓他們入伍。但現在,各衙門的捕快、小吏卻是挨家挨戶的去敲門,讓他們家中的青壯加入民兵隊伍,共同抗元。

幸得這兩年多來南宋朝廷極得民心,是以響應朝廷號召的民眾不在少數。

兩縣招募民兵的軍營處,各是人聲鼎沸。各個前來入伍的青壯都是麵帶憤慨之色。

他們在雷州好不容易過上安定的生活,此時元軍又來進犯,這無疑讓他們將元軍恨到骨子裡。

在這國家興亡之際,還是有不少青壯帶著滿腔熱血的。

軍卒們給他們登記造冊,發放軍服、兵刃,然後便匆匆投入到訓練中去。

如此,時間又很快過去兩日。

海康、遂溪兩縣登記造冊的民兵大概有接近五千之數。

張玨在這個時候終於率著雷州軍、飛天軍、飛龍軍趕回到海康縣。

坐鎮朝廷的副軍機令蘇劉義得知消息以後,親自到海康縣外數裡迎接張玨等人。

他們在這個時候趕回到海康,無疑是為南宋群臣灌入強力的強心針。

眾人隻是稍作寒暄,就有士卒前來稟報,“軍機令,元軍已經途徑翔龍縣,接近雷州灣。”

蘇劉義大驚,“他們這麼快就到了雷州灣?”

在海康縣東側十餘裡,再到碙州島,這整個海域便叫雷州灣,可以算是雷州內海。

張玨就站在蘇劉義的旁邊,聽到這消息,當即道:“蘇大人,張某先行去海岸抵擋元軍。”

蘇劉義拱起手,“如此,有勞張大人了。我這就去召集雷州諸軍,趕往海岸相助。”

張玨顧不得多說,當即率著士卒又匆匆趕往海康縣東側海岸而去。

柳弘屹身受重創,在這個時候交出了他的虎符,由士卒送回到家中去。

自從他成為雷州軍統帥以後,作為整個雷州的最高軍事長官,朝廷賜他大宅,院牆高聳,門前一對石獅子,很是威嚴醒目。而在石獅子旁側,以及府門正中,還各站著數個穿著甲胄的士卒,腰帶佩刀,威風凜凜。

府門正中牌匾上,刻著“雷府……”兩字,足以彰顯柳弘屹已經躋身於這雷州頂尖貴族之列。

再者他和海康縣縣令希逸又是情同父子,不論朝中那些大官的話。光論雷州本地貴族,怕是無人能和柳府相較。

柳弘屹被數十親衛拱衛著,車輦很快到府衙門口。

府衙的看門的侍衛卻是認識這些親衛的,當即露出激動之色來。

有人向著裡頭跑去,嘴裡大喊:“將軍回來了!將軍回來了!”

整個府衙登時雞飛狗跳。

柳弘屹的夫人,四品碩人何慧香懷抱著快要兩歲的兒子登時淌淚,往府外狂奔,甚至差點跌倒。

柳弘屹在府外走下車輦,右臂袖袍空空蕩蕩,神色也是有些複雜。

這回他能留下這條命已是慶幸,落下殘疾,以後怕是真的不能再上戰場廝殺了。

他心中有些遺憾,但同時也放鬆許多。以後,便可以在家中陪伴的夫人、孩子了吧?

皇上的聖恩,他的這條右臂,也足以還清了。

府衙外侍衛見到他空蕩的袖袍,都是怔住。

柳弘屹卻是忽地露出極為輕鬆的笑容來,對著侍衛們點點頭,往府衙內走去。

而後,和帶著婢女往外跑來的何慧香碰上。

就快兩歲的虎頭虎腦的孩子躥下娘親的懷抱,奶聲奶氣地喊:“父親!父親!”

向著柳弘屹跑過來。

柳弘屹臉上笑容更為濃鬱幾分,蹲下身,左手將自己的孩子抱起來,笑嗬嗬用胡渣子去紮孩子的臉蛋。

何慧香看到他低垂的袖袍,腳步頓住,淚如雨下。

柳弘屹逗了會孩子,走到何慧香身前,將孩子遞給婢女,左手將何慧香攬在懷裡,輕聲道:“夫人,為夫以後便可以常常在家中陪伴著你和虎兒了。”

何慧香哭得更凶。

柳弘屹聞著她發絲的清香,道:“哭什麼,不過是條臂膀而已。”

何慧香默不作聲,隻是將他的肩膀死死咬住。

“哎喲。”

柳弘屹痛叫。

何慧香連忙鬆開嘴,見柳弘屹麵色有些蒼白,“老爺!”

柳弘屹揉著自己被咬得生疼的肩膀道:“沒事,沒事,隻是夫人咬得太重了些。”

何慧香看著他的右臂袖袍,淚水還是止不住,“以後老爺便不用再上戰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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